幾人便是僵持在這里。
不久之后,祁玉痕和櫻雪便急急趕到。
正要給鐘白診治,卻沒想到脖頸之處立即架上了一把利劍。
祁玉痕的動作是立即僵了下來。
大殿中的人也是趕緊警惕了起來,然而卻并沒有什么用。
便在方才那把利劍架在祁玉痕脖子上之時,大殿上便是被人重重包圍,南宮靖宇的脖子上也同樣被人用刀架了起來。
眾人皆不知是何狀況。
斕兒將鐘白的身子抱的越發的緊了。
“放肆!你們是要謀反嗎?!”
櫻雪看此狀況,立即挪身擋在了祁玉痕的面前,看著周圍的一群虎視眈眈的侍衛。
櫻雪的話一出,那侍衛的劍便是立即架在了她的脖頸上。
祁玉痕見此狀況,眼疾手快的攬過櫻雪的腰際,一雙利眼刺過那持劍侍衛,那侍衛的氣勢也是明顯的弱了下來,但是利劍也并未收回,將目光投向了另外一處。
櫻雪也是突然便感覺到腰際一緊,側過眸子一看,意料之外的,師傅在她的身后保護她。
斕兒的手掌一緊,暗垂眸子,將眼神投向了懷中的人。
隨后,方才那侍衛投過目光的方向,便是緩緩走出來一人。
所有人將目光投向了那個人。
“楊心柔!”
櫻雪立即叫出了她的名字。
楊心柔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
楊心柔緩步走到了大殿中央。
隨后,大殿之外再次進來一個侍衛,直直跪在了南宮靖宇的面前。
“陛下,殿外……已被一群不明人士所包圍了……陛下此刻該如何是好啊?!”
南宮靖宇沒有發話,只是將目光投向了楊心柔。
“你要做什么?!”
南宮靖宇質問道。
楊心柔笑的妖艷,隨后緩緩從衣袖中掏出一個暗木色的東西,拿著那東西舉到了眾人的面前。
“很驚訝吧,陛下。”
“想必大家也都認識這個,兵符。”
“所以陛下,你應該明白此刻自己身處在何處吧,不過我今日的目的也很簡單,只要陛下能夠答應,那大家,也都會相安無事。”
“自然,陛下的解藥我也會按時給你的。”
楊心柔走到了南宮靖宇的面前,手中的兵符異常的顯眼。
“你想要什么?!”
南宮靖宇立即問道。
“很簡單,從這個皇位上下去!”
楊心柔走到龍椅之上,手指緩緩的從龍椅的棱角上劃過。
她說出這句話之后,在場的人如出一轍的倒抽一口涼氣。
“將傳國玉璽交給我,我便可以饒了這里的所有人。”
“楊心柔!你瘋了吧!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南宮靖宇還未回話,櫻雪便立即怒道。
楊心柔并沒有給櫻雪多余的一眼,眼神依舊在南宮靖宇的身上。
“陛下,你考慮的如何?”
楊心柔再次開口道。
“朕若是不答應呢,你會如何?”
南宮靖宇反問。
“你也看到了,此刻這皇宮之中,誰人不聽我的,我只要稍稍一個命令,這里的人便會無一生還,包括陛下你。”
楊心柔道。
南宮靖宇正要開口時,殿外走進來一個人。
“你言之過早了吧!”
幾近所有人都將眼神投向了他,南宮九淵。
“九淵!”
楊心柔也是極為驚訝的,她原以為南宮九淵此刻還被南宮靖宇圈禁在府中,可沒想到他竟毫無防備的到了這里。
南宮九淵直接走到了楊心柔的面前。
淡定自若的從她的手中將那兵符拿了過來,楊心柔也是呆愣在一邊,她看著南宮九淵的目光極為震驚,手中的兵符也是毫無防備的到了南宮九淵的手里。
隨后她將眼神投向了南宮靖宇。
“你騙我?!”
楊心柔怒喝道。
“你難道不怕死么!十香噬心散的毒至今無人能解,只有我可以控制你的毒性蔓延。”
當楊心柔說到十香噬心散時,再次提起了眾人的注意力,斕兒的手掌也是緊了幾分。
南宮靖宇沒有理會楊心柔,而是緩步朝鐘白的方向而去。
“你以為朕絲毫沒有防備么。”
南宮靖宇冷笑道。
南宮靖宇走到鐘白身邊,輕輕握了握鐘白的手。
鐘白自然感覺到了南宮靖宇手掌的溫暖,她艱難的轉過眸子,投向南宮靖宇。
方才她忍痛,聽到了楊心柔所說的話,南宮靖宇跟她一樣,中了十香噬心散,他被楊心柔所控制。
南宮靖宇并沒有握住鐘白的手許久,他最終看了鐘白一眼,隨后放開了她的手,再次往大殿中央走去。
南宮靖宇走到了南宮九淵的身前。
“皇叔,之前朕所說過的話都是真的,圈禁你,也是朕一直都想做的,朕自然是生氣的,氣的是你和天傾隱瞞朕,私定終身,朕甚至想拿掉你們的孩子,試問何人能夠忍受如此折辱,但,皇叔,即便朕如何的氣憤,你都是朕的皇叔,朕更不可能傷害天傾。”
“所以,楊心柔,你覺得你今日能勝么?!”
“那又如何,你只要讓出了皇位,什么都好說,但是若是你執迷不悟,哼……”
楊心柔冷笑了一聲,隨后隨手輕拍了兩下手掌,殿外便是立即上來了一行人。
帶頭上來的女人,面目全非,身著一身緊身黑衣,眼眸中帶著殺氣。
跟著她身后的是一身紫衣的女人,還有一個身著淡紅色衣裳的女人。
一群人皆是手持利劍。
“你以為我只有宮中這不值一提的人么,天傾妹妹,你該叫她一聲姑姑吧,可是……你看看,她本來是多么貌美如花的一張臉啊,變成如今這樣,都是拜你所賜哦!”
楊心柔的語氣中透著幸災樂禍。
聽楊心柔如此說,鐘白與斕兒都已猜想到那人是誰。
鐘白扯了扯斕兒的衣袖。
“斕兒,先將我放下來。”
斕兒正猶豫,鐘白又扯了扯他的衣袖。
“沒事的,你扶著我就好。”
在斕兒的懷中如此之久,她是該下來站一站了。
看著鐘白眼里的堅持,斕兒輕輕將鐘白的身子放了下來,牢牢的扶住鐘白的身子,鐘白的身子也是依偎的靠在斕兒的身上。
這一眼看過去,鐘白才知今日的大殿是有多么的熱鬧。
葉扶影的面色中是狠狠的恨意,她的身側站著的紅衣女子,是蘇云瑤。
蘇云瑤的眼神遙遙的射向鐘白,眼眸中帶著嫉妒與恨意。
“楊心柔,本王沒想到你的野心竟會如此之大。”
許久沒有開口的南宮九淵淡聲道。
“九淵,難道至今你都沒有看出來,我如此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嗎?”
楊心柔的語氣也頓時軟了下來,連眼神也是柔和了下來。
南宮九淵沒有說話,連眼神都不屑給她。
“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啊,我想為你奪得皇位,想給你這個世上最為珍貴的東西,為了你,我舍棄了我自己的父親,我做這么多沒有一樣不是為了你,我忍辱負重,深處險地,可你……為什么不明白呢!”
楊心柔幾近歇斯底里。
“本王不需要,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南宮九淵冷聲道。
“不需要?這世間,誰人不覬覦那皇位,此刻我將皇位奉到你的面前,你居然說你不需要,九淵,你是怎么了?!”
“本王沒有義務與你解釋如此之多,本王勸你,此刻還是收手吧,別到最后引火自焚。”
南宮九淵再次說道。
“九淵,你這是什么意思?是不相信我么,你說,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幫你拿到,只要是你想要的……”
“不必了,你收手吧。”
“他!他為了鳳天傾居然想要至你于死地,我早已給他下了十香噬心散,他再無生還的可能了,而九淵你,你便可以順理成章的坐上這皇位了。”
楊心柔生怕南宮九淵再說什么不愿,如同轉移話題一般的將手指指向了南宮敬宇道。
“夠了!”
南宮九淵猛地將手中的兵符扔在了地上,隨后一腳塌了上去,那兵符便是立即碎裂成了兩半,當場的人也都是震驚了下來。
“九淵,你……”
楊心柔也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本王記得,這兵符似乎是你的父親從本王這里拿來的。”
“這兵符原是本王的,當日本王為何將這兵符毫不重視的交給你的父親,你還未想到原因么。”
南宮九淵淡聲道。
“你適才將這兵符毀了,莫非這兵符是假的?”
楊心柔猜測道。
南宮九淵無奈的搖了搖頭。
“本王原本以為你只是失了理智,起碼的腦子該是有的,然而是本王太過高看你了。”
“在本王這里,沒有兵符這一說,本王的命令便能號令三軍,那快木頭,什么都不是,所以今日你注定是輸了,方才本王一再的提醒你,可你仍舊執迷不悟,此刻,你便要為自己的愚蠢負起全部的責任。”
“來人!將她給本王拿下!”
南宮九淵的命令一下,大殿之外便是立即竄上來一群帶刀的士兵,即刻將楊心柔團團的圍住。
“九淵……你……你當真如此狠心?!”
楊心柔的心里除了震驚,還有傷心與絕望。
“狠心?本王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怪不得本王。”
南宮九淵冷漠道。
“九淵……我……我為你做了如此之多,難道你的心里便沒有一丁點的動蕩嗎?!”
“跟本王無關的人和事,本王心里為何要動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