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家煙月樓趕得緊,不過還是隆重的開了出來。
秦覆昔收到消息之後便安心下來,但又有些擔(dān)心煙月樓纔剛剛開張,怕是短時間之內(nèi)還沒有辦法給離洛寒提供幫助。
朱朱,現(xiàn)在煙月樓手中原有的業(yè)務(wù)可以開啓一小部分,和原來一樣,剛開張的時候先半價吸引客戶得眼球。寫完之後,秦覆昔用飛鴿將信傳了出去。
之後幾天秦覆昔仍和原來一樣,陪在離洛寒身邊,聽離洛寒偶爾談?wù)劤械木謩荩蚴莾扇酥皇巧⑸⒉剑蚴锹犽x洛寒說起“秦覆昔”這個人。
有時秦覆昔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幹什麼,就像現(xiàn)在這樣陪在離洛寒的身旁,這樣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明明知道離洛寒說的是自己,而自己只能靜靜的充當(dāng)傾聽者,聽著離洛寒和“秦覆昔”的故事。
撲棱棱。朱朱的信鴿飛了回來。
小姐,您說的方法我試了,效果不錯,煙月樓的生意已經(jīng)有些起色了,但如果但如果發(fā)展情報網(wǎng)的話,這樣的速度確實絕對跟不上的。
朱朱,可以將煙月樓分爲(wèi)好幾個部分,每個部分出售不同的東西,每一部分還可以分成不同的價格,根據(jù)客戶的貧富情況,分別購買,還可以出售玉器,瓷器,成品衣飾,就照著以前我給你的那些樣式先試試。
世家門閥,肯定有很多的人,有人就需要衣物,哪個家族會沒有幾個嫡女,庶女,有女人的地方肯定需要脂粉,首飾,還有時下最流行的衣物,所以布料,綢緞一定會受歡迎。可以通過商路購買稀有的綢緞,賣給貴族。還怕生意做不起來。
當(dāng)煙月樓的生意做起來之後,還可以開分店,還可以在皇城開錢莊,客棧,之類的場所。到時候情報網(wǎng)自然而然就建立起來了。秦覆昔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接下來的幾天裡,秦覆昔吩咐璉閉門謝客,然後自己在房間裡設(shè)計飾品,和成品服裝,還有煙月樓來連鎖店的計劃。
離洛寒找過秦覆昔幾次,每次都被璉拒絕,離洛寒還以爲(wèi)自己將秦覆昔得罪了。但反覆思量,認(rèn)真想自己這幾天並沒有做過讓對方生氣的事,纔不再亂想。
在秦覆昔將自己悶在房間好幾天之後,終於出來了,璉將秦覆昔翻來覆去的觀察了好幾遍纔敢肯定秦覆昔很正常。
秦覆昔在將自己的五臟廟好好的祭祀了一番之後,便帶著璉打算出去逛逛。
或許是因爲(wèi)重要的是解決了,心情十分好,所以就算看到關(guān)曲兒那張可怖的臉,秦覆昔也覺得自己可以忍受,反倒是關(guān)曲兒有些不自在。
秦覆昔一邊走,一邊思索著如何將整理好的東西送出去,不知不覺便碰到了一堵肉牆,撞的她向後倒去。
“你沒事吧?”離洛寒一把撈住秦覆昔,關(guān)切的問道。
“沒事,沒事。”秦覆昔捂著鼻子輕輕擺手。
“你這幾天在幹什麼,我找了你好幾次了。但璉說你在屋子裡有事忙,是發(fā)生了什麼事嗎?”離洛寒問道。
“啊,我沒事,只是最近太累了。所以懶得出來罷了。”秦覆昔這纔想到,自己這幾天好像一直在忙著煙月樓的事情,還真的把離洛寒給忘到了一邊,一想到離洛寒現(xiàn)在的處境,不由得有些擔(dān)心。
“最近沒發(fā)生什麼事情吧?”秦覆昔關(guān)切的問道。
“沒有。”
“我還以爲(wèi)是我哪裡做錯了,得罪你了。”離洛寒眼中帶了點笑意。
“沒有的事。”秦覆昔搖頭笑笑。
隨後離洛寒就和秦覆昔去了御花園轉(zhuǎn)了一轉(zhuǎn),然後看著天色不早,兩人又慢慢踱著迴轉(zhuǎn),最後離洛寒護(hù)著秦覆昔,將她送回了她的小院。
“你就要走了嗎?”秦覆昔看著離洛寒轉(zhuǎn)身要有的身影,不自覺的就伸出手想要攔下他。
“否則呢?我要留下來嗎?”離洛寒?dāng)E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然後低頭看著眼前的冰凝。
像!真是太像了!除了不一樣的臉外,感覺就和秦覆昔一模一樣!
離洛寒又頓頓的看著眼前化作冰凝的秦覆昔,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讓他迷茫了,他已經(jīng)處理不好對她的感覺了。
雖然知道她不是秦覆昔,而且秦覆昔如今又下落不明,但是看著冰凝,他就覺得彷彿是秦覆昔在他身邊一樣。
讓他總是彷彿如活在幻象中一樣……
明明知道的,不該再靠近她,但是他總是會在她接近時情不自禁的閉上眼。彷彿就像秦覆昔回來了一樣……
“你休息吧,不早了。”離洛寒在心裡長長的嘆了口氣,最後還是轉(zhuǎn)身走了。
“……”秦覆昔看著離洛寒的背影,憑著直覺,她感覺到離洛寒一定是糾結(jié)在冰凝和秦覆昔之間,他一定很無措。但是如今似乎也只能這樣了,一時還真的沒有辦法呢……
秦覆昔轉(zhuǎn)身回房間,立馬又給朱朱寫了封信,叮囑她一定要儘快落成煙月樓的事。
她真的等不及要擴(kuò)充勢力了,她真的想要儘快和離洛寒坦誠一切!
寫完後秦覆昔就走到院子裡,將紙條裝進(jìn)一隻信鴿腿上的竹筒裡,就放飛了信鴿。
然而,鴿子還沒有飛出院子,就被一顆石子打落了。
秦覆昔驚訝之間還來不及動作,就見離洛寒又踱著步子一步一步向她走來。他凝視著她,然後俯身撿起信鴿,目光沉沉的看著那張紙條。
秦覆昔慌亂的看著離洛寒,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胡亂的想著:怎麼辦?該怎樣向他解釋這件事?他會懷疑我,以爲(wèi)我是什麼奸細(xì)嗎?他萬一要看紙條怎麼辦?
一時慌亂的胡思亂想著,好看的眸中閃過一絲驚慌,儘量要自己恢復(fù)如常,只是在他眼前,怎能輕易平緩下來?
秦覆昔看著離洛寒,卻什麼也沒說,只是希望他千萬別有太多的好奇心纔是。
但是離洛寒卻看著眼前的冰凝,大約也是看出了她的緊張,可是他也只是目光有些思索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伸手放飛了信鴿。
並不說一句話,就轉(zhuǎn)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