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靜剛想沖進歌舞廳里救人,卻被一強有力的手臂攔住,司徒靜抬頭一看,愣住了:面前的這個人穿著一身灰色西裝,一副干練利落的樣子,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人司徒靜并不認識。
司徒靜甩開這個人的手,又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說話而繞過他再次奔向歌舞廳。
司徒靜只覺得她只剛剛邁步,就又被旁邊的這個人攔住。
“司徒小姐,你不能進入,里面很危險。”這個男人竟然說司徒靜的名字。
司徒靜詫異的看著他,聲音冷冷地問他:“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你又憑什么攔著我,我要救我的朋友,她們都在里面很危險,你快點讓開!”最后一聲幾乎是嚷出來的,再晚恐怕曼婷她們就會有危險了。
灰衣男人還是一點也沒有讓步,身體筆直地站在那兒,就像一道門,誰也進不去,也出不來。
“司徒小姐也知道里面危險,難道你進去就能救出你的姐妹嗎?恐怕你也是自身難保吧,到時還有誰能來救你們?”灰衣男子將他攔住司徒靜的理由說出來。
司徒靜真的不笨,從這幾句話中聽出這男人是話里有話,她原地站好不于急于奔向里面,也不于橫眉冷對。兩眼直直的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一字一句的問他:“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又是誰派你來的?”
男人態度始終是不冷不熱,左右看了看,最后看向司徒靜:“小姐,這里很亂,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往這邊來。”說完也不看看司徒靜,就一馬當先的先走了,好像很篤定司徒靜一定會跟上來的。
事實上他猜的沒錯,司徒靜真的跟上來了……
夜晚間的莫公館顯得那么寂靜,莫少白坐在書房里正看著報紙,這時白月走進來,看著莫少白微笑著說:“少爺,您的電話!”
莫少白頭也沒抬,依舊是在看著書,隨意一問:“是誰的電話?”
“司徒小姐的?她好像很急!”白月也依舊是微笑著,好像莫公館里的人不管碰上什么事,都是這幅不緊不慢的態度。
莫少白抬走頭,看著白月,瞧見白月正向他點頭,想了想笑了。隨手抓起桌子上的電話:“喂,哪位?”
“司徒是你,什么,你別急慢慢說。”“你現在在哪里,好,你別急,我這就來。”莫少白掛斷電話,看著還站在書房里的白月,有些得意的笑了。
“月姐,麻煩你給我準備衣服,還有讓大勇備車,躍武也跟著。這件事他出面最好。”莫少白邊說著,一邊走出書房。
幾輛轎車的先后停在了一個不知名的巷口,莫少白從其中的一部車子上走下來:一身考究的西裝,外面罩了件同樣考究的風衣,右手依舊拄著那根很名貴的手杖。
這是巷口是他和司徒靜約定好的,再往前不遠就是出了事的歌舞廳了。
莫少白慢慢往巷子里走,嘴里還輕聲的喊:“司徒,司徒你在哪兒,快出來,我來了。”小心冀冀的樣子倒像是恐怕聲音大子嚇著司徒靜似的。
莫少白一邊喊,一邊繼續住里走,這時巷子深處響起女子細碎的腳步聲。
莫少白聽到這腳步聲,微不可察的笑了笑。
“莫先生!”果然腳步聲后,就是柔柔弱弱的一聲呼聲。莫少白循聲望去:司徒靜只著一件連衣裙,站在一處拐角處。
已入秋,又是夜晚,風是很大的,她穿這么少不冷嗎?莫少白在心里想著。不過,這樣的司徒靜倒是更添了幾分我見猶憐的樣子。
莫少白快步的走向前,低頭看著小女子。看著她不喬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天氣冷而有些發抖的身子,莫少白沒有多想,脫下自己的風衣披在司徒靜的身上。
司徒靜看著莫少白的一舉一動,一時竟不知道說什么,只喊了一聲“先生”便不現說話。
莫少白笑笑,雙手扶向她的肩膀,輕聲地對她說:“別怕,一切有我在。慢慢和我說,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司徒靜也知道時間緊迫,點點頭就把歌舞廳及曼婷和馨蘭倆人也被困在里面的事情說了。
講完后,司徒靜突然雙手抓住莫少白的雙手,急切切地說:“先生,求求您了,您一定要救救曼婷她們。求您了,只要能她們救出來,您讓我做什么都行,求求您,救救她們吧!”
“真的嗎,只要我把她們都救出來,你什么事情都答應我嗎?”莫少白注視了司徒靜良久,才緩緩地說出這句話。
司徒靜聽后一怔,也注視著莫少白。此時的莫少白眼里竟是精光在閃爍,司徒靜知道這莫少白正在算計著她。
司徒靜看著莫少白,“吧嗒”一聲,一滴眼淚落在地上……
歌舞廳外,白躍武正在同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在說著什么,那男人一邊點著頭,一邊往一部轎車上看:其他車上的人都下來了,唯有這部車上的人沒下來,看來厲害的主就是這部車上。
最后,好像是倆人談攏了,兩只大手握了握,就看見那個男揮手招來一個小弟,在耳邊吩咐幾句,那小弟不敢怠慢,回身就跑舞廳。
過了不一會兒,那個小弟又走出來,跟著出來的還有倆個女孩:曼婷和馨蘭。
白躍武呼走上前,看著倆個女孩說:“是金小姐和杜小姐嗎?我是白躍武,是莫先生和司徒小姐派我來的,護送倆位小姐回家,請吧!”說罷,用手指了指身后一部轎車。
馨蘭被關了這么久,本來就膽小的她,現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曼婷則是看看白躍武,又看看那部轎車,又看看白躍武說:“小靜呢,她怎么沒有來接我們呢?我們要見到小靜才會走。”
馨蘭聽她這么一說,也才回過味來,也跟著點頭附合。
白躍武只是笑笑:“倆們小姐,司徒小姐她還有事,所以讓我來送倆位小姐回家。倆位小姐,還是走吧,現在這間歌舞廳不是很安全,你們千萬別辜負了司徒小姐的一片心。”
話說的再明白不過了,曼婷和馨蘭也只能作罷,先離了這破地方再說。
不過就在上車的剎那,曼婷好像是察覺到什么猛的回頭,看向一軒停在路邊,卻沒有人下來的那部高級車子,看了好久才上車。
司徒靜坐在車子里,看見曼婷和馨蘭安全的坐上車子,一顆心才放下來。輕輕地閉上眼睛:命,這就是命。幾個月前自己逃脫了莫少白的廆掌,沒想到幾個月后的今天,自己竟會主動找上門來。這就是命,她司徒靜誰也不怨。
莫少白看看那部遠走的車子,又看看還愣在那兒的司徒靜,輕輕地笑了一下,一只大手拍著司徒靜的一雙小手:“走吧,天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去休息吧!”
見司徒靜沒反對,滿意的點點頭,對著前座的大勇說:“走吧,回莫公館。”
司徒靜這還是第一次來到莫公館,聽曼婷說過,這里很奇怪,就是從不允許陌生的女到這兒。來到這兒的女人很有可能是莫公館的女主人。
司徒靜沒敢妄想自己會成為莫公館的女主人,她只求她能平穩的度過后半生,還有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