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嫂張嘴想說什麼,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自己人微言輕,能頂什麼用?老天保佑小姐千萬不要有事!
莫少白回到莫公館已是很晚,他身上散發(fā)著酒氣,如果細(xì)心點的人還會發(fā)現(xiàn),他襯衣領(lǐng)口的地方還一個紅印,那形狀像一個嘴脣!
白月給莫少白倒了一杯茶,看著他慢慢的喝了一口,皺著眉小心翼翼地說:“司徒小姐那邊……身體好像是出了點狀況!”
“嗯,怎麼回事,她還是吃不下飯嗎?”莫少白本來是閉著眼睛靠在沙發(fā)上養(yǎng)神的,聽白月這麼說睜開眼睛詢問她。
“哎!”白月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一個人就吃不下飯就吃不下了?!耙枪膺@樣還好點!聽周嫂說今天好不容易吃了幾口飯,全吐出來了,渾身都是汗。躺在牀上昏睡了一下午,周嫂剛打過電話才醒過來?!?
莫少白坐直了身子看著白月,有些不滿的說:“這個樣子了,爲(wèi)什麼不送醫(yī)院?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就吐起來了?”莫少白想了想,站起身子就往外面走,並吩咐大勇備車。
“少爺,司徒小姐喝了點稀粥剛好一些,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休息了,你這回過去,不是又打擾到她了嗎?”白月追上莫少白,拉著他說:“明天我和周嫂一同陪她去看約翰醫(yī)生,看他怎麼說,再做打算,啊!”
莫少白停下腳步,看著白月:“月姐,你去看過她了嗎?她到底怎麼樣?”
白月看得出來,莫少白有些在怪自己,怪自己沒有照顧好司徒靜??嘈χf:“我整個下午都在看著她,小姐她現(xiàn)在確實很虛弱,沒有力氣,也提不起精神。少爺,我怕小姐她是不是猜到了什麼?”
猜到了什麼,她能猜到什麼呢?“不會,她一個足不出戶的小姐,能知道什麼?要是那個叫曼婷也許會聽些什麼,她,不至於。那個曼婷最近來過公寓,或是打過電話來嗎?”莫少白緩緩的走著,想著這個可能性。
“沒有,我問過周嫂,最近沒有人來過,也沒有打過電話?!卑自驴隙ǖ恼f。
莫少白點點頭:“那就好?月姐你明天帶她去找約翰,看他是怎麼說。另外不要讓她知道任何這面的信息,知道嗎?”
白月點點頭,莫少白示意她可以下去了,而自己則是皺著眉頭,盤算著接下來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白月同周嫂帶著司徒靜找到莫少白私人醫(yī)生約翰醫(yī)學(xué)博士。
約翰是個三十多歲的英國男子,金黃色的頭髮配上藍(lán)色的眼睛,濃郁的異域風(fēng)情使這個男子看起非常迷人。
司徒情這個時候一點欣賞美男子的心情也沒有:昨天好端端的就吐起來,還有這些天整日的昏昏欲睡,莫不是自己真得什麼絕癥,就像那個梓涵一樣。
約翰詳細(xì)的詢問了司徒靜最近的情況。周嫂很細(xì)心,將司徒所有的癥狀都一一的說出來。
約翰看著面前的年輕小姐:自己是莫少白的私人醫(yī)生,從來沒看過莫少白帶哪個女人來打擾他,而這次雖然莫少白沒有來,卻讓在莫公館舉足輕重的白月跟來,說明這個女孩在莫少白心中的位置,同時也猜出她和莫少白之間是什麼關(guān)係。
“這位小姐,我冒昧的問一下,這個月您的月經(jīng)有沒有來?”約翰的藍(lán)色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司徒靜。
被一個陌生男人當(dāng)面問這個問題,司徒靜的臉紅了,看看白月和周嫂倆個人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白月和周嫂也都是過來人,聽到約翰問這個問題,又都想想她的癥狀,也有點懷疑了:“約翰醫(yī)生,您的意思是小姐她?”
約翰微笑著看向白月:“月姐,我不能肯定,只是詢問一下,便於我判斷。”說完又看著司徒靜,想聽到的答案。
司徒靜聽不明白她們說的是什麼意思,只是臉紅紅的、搖著頭說:“沒有,我的月事一向是很準(zhǔn)的,這次竟拖了十多天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wèi)我生了病的緣故,醫(yī)生,我是不是得了什麼病了,這種病能治好嗎?”
司徒靜腦子裡這時竟然想到了莫少白給她講的梓涵的故事,自己長得和她很像,不會是連命運也和她一樣吧。
“小姐,您先彆著急,這樣吧,讓我的護(hù)士小姐帶您去做個檢查,等檢查結(jié)果出來,我們再來看看是什麼情況,好嗎?”約翰是個謹(jǐn)慎、細(xì)心的人。雖然心裡猜出些什麼,但還是沒有輕意說口。
周嫂扶著司徒靜跟著護(hù)士一項一項的檢查都做了,最後坐在約翰的面前時,司徒靜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約翰一頁頁看著檢查結(jié)果,最後笑瞇瞇對司徒靜及白月說:“恭喜您,美麗的小姐,您懷孕了!恭喜您!”
三個女人三個不同的表情:周嫂是高興,白月是震驚,而女主角完全是傻掉了,愣在那兒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回到公寓,白月就張羅著給莫少白打電話,原本應(yīng)該是司徒靜打,可她說累了,要先休息會兒。那這個就由白月代勞了。
莫少白正辦公室裡文件,秘書走進(jìn)來:“莫先生,月管家的電話?!?
“噢,接近來。”莫少白一上午都在掛念著司徒靜看病的事,這可是來了消息了。
“月姐,怎麼樣查出什麼問題沒有?”沒等白月說話,莫少白就先急忙忙的問她。
白月在這邊也忍不住樂了:“少爺,我們剛從約翰那裡回來,小姐她是懷孕了。恭喜您,要做爸爸了!”
莫少白的腦子裡有幾秒鐘的空白:懷孕了?反映過來後,連忙對著電話那頭說:“月姐,你再說一次,司徒她是……”
“小姐她懷了少爺您的孩子,少爺你馬上要做爸爸了!”白月激動得竟然溼了眼框,盼了二十幾年,終於讓她盼來了,這回莫有總算是有後了!
莫少白閉了閉眼,睜開眼時已恢復(fù)清明:“月姐,現(xiàn)在司徒怎麼樣,她在你的身邊嗎?”
“沒有,小姐她累了,這會兒正睡著呢。少爺您不來看看小姐嗎?”白月這一次總算是說到正點子上,旁邊的周嫂不由得鬆了口氣。
“好,我一會兒就去看她,你把她照顧好!”說著莫少白掛斷電話。
莫少白坐在辦公桌前已無心再看文件,用一隻手扶著頭,靠在椅背上呆坐著,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有一點知道他臉上一點要當(dāng)?shù)南矏偠紱]有。
坐了半天,莫少白嘆了口氣,站起來披上大衣,看樣子是想去看司徒靜。正在這時,王秘書又走進(jìn)來:“莫先生,您的電話!”
“誰的?”莫少白沒有什麼表情的問道。
“是吳珍妮小姐的。您要接嗎”秘書小姐小心翼翼的問。
怎麼這個時候來電話,莫少白皺著眉頭擡手看看腕上的手錶。想想還是走回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
“是珍妮嗎?”拿起電話的那瞬間,又立即變成了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