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早知道我就等你們快到鳶夕的時候再混進來了,省得要這麼久,唉,阿拓啊,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你們未來太子妃啊,唉,小魅兒,師兄好想你啊~”馬車裡赫然就是寺繆非,而這隊車隊,正是南渝往鳶夕的使者。
秦拓靜默不語,他知道他家爺又開始了每日一次的念妻經(jīng)了,這也讓他產(chǎn)生了好奇心,爺看上的那個鳶夕太女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呢?據(jù)他所知道的是,冷月魅是武醫(yī)雙絕,武功內(nèi)力高深盡得一代武神的真?zhèn)?醫(yī)毒雙修連憫蒼谷裡的神醫(yī)對她甘拜下風;而她本人據(jù)說美得亦妖亦仙,再加上那雙罕見的帶著神秘色彩的紫色雙瞳更加成爲整片大陸衆(zhòng)說紛紜的人物,而且她好像還是女尊國那的所有女尊男兒最想嫁的妻主。
就這樣,足足聽了兩個時辰寺繆非的念妻經(jīng)的秦拓在看到驛站時終於忍不住開口打斷他了,“爺,驛站到了。”
寺繆非下了馬車,心裡還是有些不滿,可是又不得不忍耐,誰叫他腦抽要追來的;唉,真是的,本來還可以找他心愛的小魅兒的嘛,算了算了,反正還有四天就可以見到她了,寺繆非看向後面那幾車,裡面除了是此行父皇要送給鳶夕的禮物外,還有他的嫁妝;沒錯,這一次他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嫁給冷月魅,他雖然身爲一國太子,可是他願意嫁給冷月魅,不管她是不是鳶夕太女;不過,這次他也是好不容易纔說服父皇,他母后一向支持他的,只是不太捨得他遠嫁而已;父皇也在他們起程那晚明確的告訴過他,如果被其他朝臣知道他一個太子居然要嫁給她國的太女,那麼迫於壓力他可能會廢除他的太子之位,貶爲王爵,他要後悔還來得及;不過寺繆非不後悔,他看了父皇這麼多年,明明深愛著母后卻不得不娶那麼多女人,而且能陪在母后身邊的時間也不多,母后也不想他這樣,她一直希望他能自由的選擇他的生活;所以寺繆非不覺得遺憾,何況那位子如果沒有心愛的人陪在身邊一起比肩而立同看江山的話,坐上去又有什麼意思呢?那還不如追隨著自己的心上人呢,哪怕是天涯海角,刀山火海。
當冷逸陽一行趕到邊境時也不過才用了一天半的時間,逗留了一晚後南渝來使的隊伍就來到了邊境,冷逸陽跟邊境的駐守將軍便簡單的招待了一下他們;因爲冷逸陽是認識寺繆非的,所以寺繆非在踏進鳶夕邊境前就已經(jīng)戴上一副面具,他可是要製造驚喜給他的小魅兒的,可不能就這樣被冷逸陽破壞了。
一行人在軍營裡休息了一晚後就再次出發(fā)了,爲了照顧不遠千里奔波趕來的南渝使者們可以不用太累,冷逸陽是特意適當?shù)姆怕瞬椒ィ人麄兺MW咦叩牡骄┒紩r已經(jīng)是三天後的事了。
這段時間裡先是冷安樂主動認罪後,自願上彌安寺剃度出家以贖罪孽;冷雪如念及已逝的安榮王妻夫,最後一次特許了她的請求,只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從今往後她不再是安榮王,也不再是鳶夕皇室之人,她在出家之時被貶爲庶民,其家屬親眷全都遣散,所有財物全收繳入國庫;不過在這其中出現(xiàn)了一個小插曲,一個原本受到冷安樂寵愛後又被她拋棄於深院中的小侍居然已經(jīng)爲她生下來一個三歲小女孩,小女孩跟父親瘦弱的身子明確的告訴了衆(zhòng)人,父女倆的日子過得並不好;後來經(jīng)太醫(yī)司鑑定這孩子確實是冷安樂的骨肉後,不願意冷雪蕊僅剩的後代流落民間,冷雪如便把他們接入宮中留在柳玉翰身邊,安榮王府暫時保留由王府裡的老實的老管家跟幾個僕人打理著,而冷安樂手中的商鋪除了兩家交由朝廷處理,剩下的四家全都留給這個女孩,在她成年之前是由冷月魅手下的人代爲打理著的,所有的一切都等到孩子及笄後再做打算。
而樑齡在問審後奪去尚書一職,貶爲庶民,賜絞刑,其家屬親眷全都送去離京都較遠的元城且永世都不得踏進京都;而那些被樑齡及手下人用於賄賂或強搶的良家婦男們則解救了出來全部送回各家並從樑齡家搜抄出來的財物裡分出一部分作爲賠償其餘的則全部收繳入國庫。
而其他與樑齡勾結(jié)的人貶的貶,抄家的抄家,賜刑的賜刑,整個朝廷藉由此次機會進行了一番洗禮,也挖出了不少蛀蟲,因爲這一次的洗禮所有朝臣都不敢再造次,貪官污吏沒了,大快人心。
“這南渝使者怎麼還沒來啊?”
“就是呀!”一陣竊竊私語…
一下朝就已經(jīng)在城門下靜候的幾位朝臣見日頭漸長已經(jīng)都有些扛不住了,只是看到冷月魅跟慕燁楓還一副氣定神閒絲毫不焦急的樣子也只好忍耐了。
慕燁楓趁人不注意悄悄瞥了一眼冷月魅,在感覺到快要臉紅的時候又連忙轉(zhuǎn)過頭,那天晚上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他的心是有多亂,亂到現(xiàn)如今面對著冷月魅他也已經(jīng)做不到像以往那樣心如止水了。
慢慢的,他才知道,是他的劫發(fā)生了,他父親曾說過的,那個他一生都無法破解的劫,冷月魅就是他這一世唯一的情劫。
“來了。”突然間,冷月魅開口了。
慕燁楓聞言看向遠處,沒一會,冷逸陽騎著白色的駿馬帶頭走來,被士兵們保護在其中的車隊便是南渝來使。
一到城門腳下立馬又一小卒上前牽住冷逸陽的馬,冷月魅迎上前,“二哥,辛苦了,一路可安好?”
“呵呵,沒事,一路太平著呢,京都裡怎麼樣?”冷逸陽拍拍自己的愛馬,笑道。
“放心吧,沒事。”冷月魅看向冷逸陽身後不遠快步走過來的一個有些肥碩,笑得跟彌勒佛一樣的中年男人,“各位來使辛苦了,本宮已經(jīng)爲各位準備好休息的地方,待晚上休息好後,本宮會派人接你們?nèi)雽m,晚上還有宮宴款待各位。”
“有勞太女殿下費心了,哦,對了,此次一同前來的還有我們太子。”彌勒佛司徒大人側(cè)過身迎讓身後的人站在冷月魅面前。
“師兄?”儘管面前的人戴著面具,可是隻是一秒鐘冷月魅便猜出來了。
因爲冷月魅的話而靜宓下來的氣氛略顯緊張,一旁的人都看著這兩位太女太子。
“呵呵,小魅兒你是不是很想我啊,不然怎麼這麼快就認出我了呢?”沉寂了一會,寺繆非才伸手摘下面具,對著冷月魅露出惑人的微笑,眼裡的愛意越發(fā)濃烈。
看到寺繆非,知道寺繆非與冷月魅是師兄妹關(guān)係的人都驚訝了,怎麼回事,怎麼南渝國太子,竟然會是寺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