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留在丹玄宗做什么?聽說他在某處閉關,可今天怎么會出現在藏書樓?難道是為了三個月后的開境?
所謂開境會是指那些歷史悠久的學院開啟先賢遺境的盛大活動。
浩然大陸究竟有多少化境存在?這是個未知數,就元界來講,已探明,可進入的就有十八處之多。未探明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丹玄宗便有一個,人稱東華化境。
雖然開啟過無數次,好東西早就被前輩學生拿走。但畢竟是前輩留下的,里面還有多少沒被探明的寶貝,不得而知。每次開境必然有人大獲豐收。
就說一百年前的開境吧,丹玄宗便爆出有人斬獲圣階功法的消息。
今年剛好又當開境,而且就在三個月后,先賢寶藏人人有份,但只有知玄修為方能進入。屆時整個楚國五大閣的知玄修士將齊聚丹玄宗,共探神秘化境。
東方龍會為了尋一次寶而放棄整個世界?林白雪不信,但她也沒心情想太多,東方龍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她必須保護張雨安全。
三人走后,夏浩繼續擦書架,可心里卻想著東方龍。擦到他今天借閱的《風華志》處時,不禁停下翻閱起來。
這本書記載了十八位天才,細看之下夏浩呆住了。這十八個人,正是元界十八處化境創建者的名字。
化境?夏浩差點沒流口水。丹玄宗就有一處化境啊。于是他一口氣將有關于東華的篇章全部看完。
這本《風華志》記錄的好像不是全部,至少其中沒有提到東華真人的坐騎。那么牛的坐騎怎么可能不被記載?
“形如鳳,獨足而轉瞬千里,羽若流火,暗紅而滲金光。殘暴而嗜血,所過之處,飛灰漫天。”夏浩對于東華的坐騎知道的也只有這幾句描述。
最后一句在夏浩腦海盤旋,感情他的坐騎是一只火系魔獸。
有了簡單的外形描述,夏浩干完活,立刻尋找有記錄魔獸書記。找到獨足魔獸三十二種卻沒有一個是像鳳凰的。
想找有關于鳳凰的資料卻無處可尋。
夏浩不禁仰頭,或許那些有關于神獸的資料在上面吧。南郭子乃是入道之人,其學識更是曠古爍今,單單再起所著的雜記中就引用了上萬本書。可為什么有關于裂天之戰前的事所提甚少?
活躍在那個時期的神魔大能更是只字不提。
找不到想要的資料,可夏浩卻充滿了無限好奇,直覺告訴他,東華的坐騎可能和鳳凰一族有關。
自己沒辦法去二樓,東方龍有沒有權限上去呢?得給他適當的引導。他在一本名為《化境發微》的書中夾了紙條,上面寫了“形如鳳,獨足。”
第二天東方龍又是第一來,他來的時候夏浩正在閱讀《遣天見聞錄》一個已入虛界的前輩所作。
“東方兄今天準備看什么書?”夏浩合書詢問。
“這是最后一次,別在我面前稱兄道弟。”東方龍說著取出一張紙,上面列了三本書。其中正有《化境發微》。
夏浩無言取書,奉上。
接著來人就多了,每人都借三本。不吵不鬧,很有秩序。借閱室坐滿了,可藏書樓外還有很多人,并且自覺排起了長隊。
第一批滿員后夏浩慪火了。他們壓根不是來看書的,進入借閱室,就出來還書。一個接著一個,于是樓里樓外都排起了長隊。
夏浩不停手腳忙活一天。傍晚學生們自覺走了。
這一天把夏浩累得。于是他又增加了一條規定,不誠心看書者禁止入內。
第三天東方龍沒有來,張雨花錢雇來搗亂的也不敢輕易入內。什么叫不誠心看書者?太霸道,也就是說你看誰不爽就不讓進去是吧?
人人都想群起而攻之,卻只能搖頭轉身。在藏書樓鬧事是需要極大勇氣的。
當然他這一天也沒閑著,誠心看書的人還是不少,來了六個人。而且一看就是一天,所借之書都和丹玄宗歷史有關。
看來開境在即啊。夏浩審視自身,突然暴跳,咱修為不夠進去資格!不妙,大大的不妙。
七天的開放日終于結束,諸葛烈出現。拿起借閱記錄簿,“額,臨陣磨槍,不亮也光。哈哈,小子你干得不錯。”
夏浩一心想著閉館后靜心修煉,爭取早日突破知玄境界。“諸葛前輩,開境預定在什么時候?”
諸葛烈瞬間石化,“什么,你再說一遍?”
夏浩很不好意思地卻又無比真誠地問了一遍。
諸葛烈捧腹大笑,“舉世皆知的事,你竟不知道?好一個博古通今的特招生。”
被嘲笑了。我十幾天前還是個等死的人,又在窮鄉僻壤,怎么可能知道。“博古可以勉強,但對當今之世卻一無所知。我只是個山野村夫。”
“哈哈,有意思,十月一十,全楚國的天才少年都來。你安心做管理吧,這里才是你的天堂。”諸葛烈對夏浩的工作很認同,一個煉體小子比那些教員都有威懾力。干得不錯。
他打算將一樓正式交給夏浩。
“天堂?你感覺不到濃濃的殺氣么?你外孫女就在門外。以后啊,別指望我幫你打掃以堪路。”夏浩倒不是想出去,但他必須提升修為。開境是全國性的大事,秋家的騰云閣必然也會派人來。
搶不搶到寶貝無所謂,但不能在秋家人面前當縮頭烏龜。
?“出去揍她。”諸葛烈卻簡單的說了四個字。
夏浩有點暈,“她是您親外孫女么?問題是我打不過他。”
諸葛烈優哉游哉地說道:“話說你小子來丹玄宗沒多長時間,怎么就……”他故意留白。想看看夏浩怎么說。
夏浩雙手抱頭,臉上滿是糾結,對方可是她外公,萬一說錯話,那可能直接被扔出去等死。
“哎,冤家路窄,注定遭遇的逃都逃不掉,你能明白我的身不由己。”夏浩盡量說得模糊。
諸葛烈神會,一見鐘情啊。于是欣然詢問:“你見到她第一眼時是什么感覺。”
“震驚、癡呆、想逃。”夏浩不太愿意回憶初見,卻準確說出自己當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