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贏了?誰最終贏了?”
古地之內一陣喧鬧,玄水鏡也仿佛被這驚天一戰所震撼,鏡面之上不斷有著漣漪起伏。讓人看不清楚破壞的戰臺之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這兩位少年的對決,究竟誰會獲得最終的勝利呢!
過了好久,一個身影這才模模糊糊的顯現出來。但仍是極為的模糊,似是凌決又似是凌玄。
“是凌玄少爺!”
有人眼利,最終認出,興奮地大叫。眾人一片嘩然,果真是他!
王者就是王者,就算你是古來的皇者,我也能一拳敗之,氣勢空前無絕,這就是新王的實力嗎?
“我早就猜到了,勝利者一定是凌玄大人!凌決那小子已經成為了歷史,凌玄大人才是凌家小一輩中的最強者!”有人出聲,馬屁之味十足。
“凌決的實力也是超強,可謂是驚艷之才!”有人顰眉,顯然對這種見風使舵之人并不感冒。
“驚艷之人又能如何,敗就是敗!自古成王敗寇,沒有什么好說的。這家伙之前還敢放出那些狂言,真是死鴨子嘴硬!……”凌玄的擁護者繼續說道,話語愈發的尖酸刻薄,讓越來越多的人不滿。
“你們看,你們看!”
有人好似發現了什么,大聲喊道:“凌玄的狀態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啊!”
“嗯?”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移了過去,細細的觀察著玄水鏡中的凌玄,努力的看著。
嘶!大多數人不約而同的吸了一口涼氣,此刻的凌玄滿身的符紋早已經盡數褪去,但因之前的強制秘法,源源不斷的鮮血正從剛才符紋密布之處緩緩地溢出。
而凌玄本人,身子雖然站立著。但人其實早已經失去了意識,在那透支的身體與最后的瘋狂之后完完全全的暈了過去,現在的他之所以能夠站著,是因為他那永遠不敗的信念——無敵的至尊信念。
“咳!咳!”
瓦礫之中一個人的身影搖搖晃晃的坐了起來,金色的瞳孔早已經不復之前的奪目,但其中不屈的意志卻沒有絲毫的消退。
“你也算是個對手了!”
凌決眼神微凝,望著那個站立的身影
“不過!”凌決停頓了一下,緩緩地站起身子;“最終的勝利者是我!”
那個身影就這樣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雖然動作極為的艱難,但仍執拗的跨步。默默地扶著之前的身影,努力的前進著。
“父親,您看到了嗎?洛兒,你能聽到嗎?……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而且,我一定會實現自己的諾言,一定!”
太多的人在這一刻徹底的怔住了!那個削瘦的背影,不是凌決又是何人。
三年前的靈力全廢,一下子從天才的頂端跌落廢物的深淵。這種巨大的落差感即使自己沒有親身經歷也能想象到那種痛苦。
然而這種痛苦只是開端,更大的痛苦還在后面緊跟著。鄙夷、冷漠、辱罵等等一系列的黑暗將出現在你的生活之中。沒有幫助,沒有快樂,沒有痛苦,有的只是無盡的黑暗與嘲諷。
更為恐怖的是這種痛苦無法去改變,正是這種無限制的死循環死死地扣住了少年的命運。如果是自己,自己又會選擇怎么做,自己能怎么辦。
無數人悶聲自問,然而少年卻做到了,雖然不知道他到底用了怎樣的方法。但他的的確確的在這樣的狀況下一步一步走出了泥濘的沼澤,一步步重新踏上了回歸巔峰的腳步。
直到今日,他再次坐上了年輕一輩最強者的王座,他曾經是不敗的皇者,現在也是,未來也是。
我——凌決,回來了!!!
眾人一陣發愣,隨即便是一陣驚天的歡呼之聲,喝彩之聲,聲聲不絕于耳。
雖然凌決不能聽到這些歡呼,但他已經用實力向眾人證明了他的一切,大家自不會吝嗇他們的掌聲。因為強者本應該受到尊重,受到歡呼,何況這還是王者的回歸。
之前進行嘲諷的男子早已羞紅了臉,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知道,自己將是今天最大的笑話,再作過多的停留只是自取其辱。
而在玄水鏡的另一側,凌決在老者的指示下已經踏上了祭壇,摘取最后的勝利果實。
伴隨著凌決的血液在祭壇之上的揮灑,一道道祥和的氣息自祭壇深處釋放而出,緩緩地撲向凌決的身體。
凌決只覺得自己干枯的身體逐漸得到了補充,身體的虛弱之感慢慢的消失不見。如果說凌決的鮮血是鑰匙,那么此刻的祭壇就是一座開啟肉身的寶藏的大門。
數息之后,七彩的光芒猛地爆發,沖天的光柱沖天而起,自遙遠的星空深處直射而下。
巨大的光柱之內,猶如彌漫著液體。若是仔細的看去,便是可以發現,那竟是無數的細小到極致的符紋在流淌,那種驚人的數量看的人心頭震撼。
無盡的符紋呼嘯而下,猶如暴雨,沖刷著凌決的身體,一層層七彩之色不斷的覆蓋著凌決的身軀。
遠遠地看去,此時的凌決仿佛一個七彩光繭所包裹一般。隱隱間有種古老的血紋之力,自他的體內發散出來,這種威壓根本不是血梯那種充滿雜質的威壓可以比擬的。
老者此刻也目不轉睛的望著遠在祭壇之巔的光柱,口中輕語:“擁有神禁的小子,說不定能有機會開啟那個靈紋。”
“至于這個小子嘛!”老者低頭望了一眼被凌決背出來尚在昏迷之中的凌玄年期,臉上露出了好奇之色:“這么年輕,但對族紋之力有如此研究的小子,也算罕見!”
“好吧,是個不錯的苗子……!”
天鴻大道,靈玄大陸,創造了無盡的傳奇。
在大陸的中東部,遙遙的山脈如突兀的巨龍,直勾勾的坐落其上大平原上。高達數萬丈的高聳山峰生長著無盡的奇珍異草,大量的妖獸在這里繁衍、強大。濃郁的的靈子滋潤下妖獸變得越來越強大,盤踞在靈韻山系,名震整個大陸。
靈玄山巔,冷冷的山風恒古不變發出嗚嗚的怒號。漫天的雪花在風的帶動下不停的旋轉著,飄舞著。
久久的飄蕩,漫天白雪緊緊的包括著山尖,冰冷、寂靜,無邊無際的死寂與神秘。
神秘的山體若圣潔的女神,遙遙的守護這片大陸,靜靜的站在在這里。一天又一天,直到永遠…
‘咔咔…’
一絲細不可聞的音符在空氣中悄然蕩漾開來,在這片寂寥的土地上顯得是如此的不真實。
無盡的音符如同受沸騰的滾水,咔咔聲愈演愈烈,整個山尖也好似受到了刺激,開始不安分起來,劇烈晃動起來,整個山巔不停地搖晃,成片的雪層夾帶著霧花直瀉而下,墜下山體...墜落在山腰,消散在人的視線之中。
‘轟’
又是一聲巨響,山尖中心處的石塊夾帶著雪花同時被轟上了天,帶起了大片裸漏的土皮。
激烈的沖擊接連不斷的在土坯下響起,無數的泛著紫意的石塊從土層中飛出,拋灑在巨大的藍天中,化為一顆顆巨型流星狠狠的撞擊在山頭上.
巨大的沖擊帶起層層氣浪,卷出一片真空地帶。曾經平靜的山巔凈是一處處的狼藉,一個又一個深紫色的巨型大坑向人們宣示著它的悲慘遭遇。
略微的平靜過后,山體再次發瘋起來,在漫天的煙塵下,剛才形成的真空的地帶逐漸凸出一個七彩祭壇,祭壇表面雕刻著復雜的鎏紋,各類屬性的的靈子在祭壇上冉冉起舞.
‘咔嚓嚓’
石臺的頂部的石皮竟塊塊了脫落,一股股暗紅色的煙霧從石皮的掉落處噴吐而出,逐漸凝結成一個圓形的罩團,緊緊的包裹著石臺并向四周緩慢的延伸著,如一個猙獰的巨獸在吞吃著蒼穹,顯得可恐有充滿了詭異。
之前的好似隨意散落的石塊也開始不安分起來,都從內部開始泛起了泛起了濃濃的紫意,石塊漸漸地懸浮起來,靜靜的飄在離地面不遠的空中。
濃郁的紫意越來越濃,一條條巨大手臂從中探出身來,又不停地扭曲,分化為無數的紫色條紋,從石塊蔓延到空間之中。
接著,這些條紋好似接受了某種指揮,相互纏繞之后又快速的旋轉起來,速度變得越來越快,內部猛的爆發出刺目的光華。
一道道七彩的光鏈相互連接形成一幅妖異巨大的妖異青蓮雛形,緩緩而轉。那團暗紅色的的煙霧也急速收縮。
‘嗡嗡嗡嗡’之聲不絕于耳。光幕下的土塊也開始不甘寂寞,紛紛飛起,整個山尖逐漸變得模糊起來,最終徹底脫離了人們的視線。
煙塵隨著山風日趨而逝,山尖的動作也越來越小,暗紅的煙霧中,一個曼妙身材也緩緩浮現出來。
遠遠望去,在煙霧籠罩之間,隱隱約約,紫色琉璃裙裳的一尾,青澀的裙邊宛如一層一層的漣漪,由遠及近。山仿佛靜止了一般,隱隱約約的好似聽到嚶嚶細語的啜泣,香肩每抖動一寸,山也不由自主顫動起來。一陣清風拂來,悄悄地滑過發絲,若黛一般的飄逸青絲隨風飛舞著,透過風,清涼的空氣中隱約聞到一股奇香,暖暖地,沁人心脾。
果不其然,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冰雪肌膚晶瑩剔透,朱色唇脂勝似梅開,一雙梨花帶雨的紫眸,透著楚楚可憐,輕聲呢吶著。
“主人,是您回來了嗎,璇兒好想您…”
在大陸的某處,一處神秘的所在,一位褐色老者的雙目猛然張開,微怔了片刻,這才緩緩地喃喃道:“風之靈藏再次開啟了!天下又將打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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