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藍,我倒是要看看,是你要滅西秦,還是我毀你整個玄月宮!
“好,此事過后,不管是我風傾梵,還是清風城都與你們再無瓜葛。”風傾梵向來不是個猶豫之人,當即點頭應道。
“嗯,今晚你們就先回去,二哥你若在這里呆久了,怕是要引起懷疑。”南宸御點點頭,將地圖收好站起身,另外三人也點頭起身準備離去。
油盡燈枯,書房的燈熄滅,一切回歸平靜。南宸御回到自己的房間,憶塵已經安然入睡。換血之后怕他身體有什么不適應,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是和自己睡一起的。
明日還是將他托付于笙姨好一點,在派幾個武功高一點點的人暗中保護,若真有什么不測也好保護他們。替他蓋好被子,南宸御笑了笑,更衣準備就寢,胸口卻是一陣劇痛,接著一股腥甜拼命往上涌。
一手抓住胸口的衣襟,一手捂住嘴巴,血還是不斷從指縫中流出。南宸御神色痛苦,低聲咳嗽著,怕吵醒憶塵,拼命壓低聲音,好一會兒疼痛才過去,亦不再咳嗽。他癱軟的坐在床榻邊,看著地上暗紅色的血液苦澀難言。
看來是真的快要到極限了呢,若能在有生之年見上她一面也好。親口告訴她,他愛她,不求原諒只求一個真心無悔。
天光微明,大雪依舊。掩去了昨日的疲憊與痛苦,南宸御高坐在馬上,身著永久不變的玄色衣袍,身披同樣顏色的狐裘,不同的是一只隨意披散著的青絲,用玉簪高高束于腦后,如同瀑布般垂在身后,令他看起來猶如天神般駕臨。
“四殿下果真儀表不凡,英俊瀟灑。”正凝神看著某處,卻不料身旁一個柔和的聲音響起,南宸御側頭看來,有一瞬間的愣住。
驚鴻……不,不是,雖然確實有些相像,但是有太多的不一樣,這女子大概就是真正的挽華郡主吧。
“郡主過獎了。”揚唇一笑,沒有太多語言,側頭與南音琪說著什么。
“全軍出發!”一翻交代之后,南音琪舉起手中的劍,一聲令下,戎裝駿馬,黑壓壓的大隊人馬往整齊不亂的走出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