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索愛的臉色不用看也知道不好，只聽他沒好氣地道：“吸血蝙蝠,你沒搞錯吧？那玩意不是滅絕了嗎？怎么可能……”
集云舒了口氣，道：“哦，只是蝙蝠而已……”忽然大吼道：“你剛剛說什么？吸血、蝙蝠！天哪，那你怎么還不用符？！”
索愛拉著集云的手，穿過一條巷子，在街角轉(zhuǎn)了一個彎，朝著城中最大最高的那個建筑奔去。在全力奔跑的同時，回首望望集云，看她還有力氣大吼，也就不再將體內(nèi)的靈力通過手掌輸?shù)侥莻€笨蛋的身體里。
“你以為我不想？！我?guī)У姆堃呀?jīng)用完了。”索愛平靜地說道。
“什么？你說……”集云驚訝地放慢腳下的速度。
“別慢下來！跑快點(diǎn)！再快點(diǎn)！我們現(xiàn)在要去那幢房子！”說著，索愛用手指指城中央那座高高的塔樓。
05尋找牧師
兩人到達(dá)白塔之下。奇怪的是那些蝙蝠卻不再靠近。但也不愿離去，久久地徘徊在白塔附近。
白塔的門是緊閉的。
剛從遠(yuǎn)處看過來，集云數(shù)了數(shù)，此塔樓共十六層，通體白色，塔頂散發(fā)微弱的白光。另外，除了頂樓，其它樓層均沒有燈光。
喃喃的吟唱聲從塔頂呈波浪狀散發(fā)出去。遍布整個城市。那些晦澀難懂的唱詞仿佛長了生命一般，墜入心田，浸透心脾。給人的感覺猶如有一雙古老而慈祥在靜靜凝望著你，微笑著用布滿皺紋的手輕輕撫摸你那柔軟的頭發(fā)。
城中灑滿了月光。此時的氣氛已不似最初那般陰森森。僵硬的人們緩緩倒下，閉眼陷入沉睡狀態(tài)，包括那停在馬鼻子上的蒼蠅也隨著緩緩倒在地上的馬而落到地上。氣溫回升，月亮攏著輕紗，頭頂星河絢爛。整個城市布滿藍(lán)色的光澤。終于，蝙蝠分批散去。
集云輕輕推開塔門。沒鎖！可是，看門上鎖的痕跡很明顯是被人撬開的。
集云暗自嘀咕：誰這么粗魯！沒智慧！沒品質(zhì)！要也用發(fā)簪撥開呀……沿著古老盤旋的檀木梯子一直向上走，索愛緊跟其后。
索愛跟隨在集云的背后，仔細(xì)觀察周圍的格局，尤其是上來那段路。他注意很久了。
“等等！”索愛出口阻止。
集云疑惑地轉(zhuǎn)過身。挑起眼皮，用眼神問：怎么了？
“別動！”索愛牽起集云的手。
如此親密的動作之前逃命時集云還沒怎么注意到。此時此地，寂靜無聲，集云反而覺得有些尷尬。欲抽回被牽著的手。
索愛瞪了他一樣。用眼神警告她別亂動。
集云的臉更紅了。
“你不覺得這里很詭異嗎？我們走了很久，可是還是停留在二樓和三樓之間……”索愛鎖眉道。
“什么？”集云不明白他的意思，以為他是想要轉(zhuǎn)移話題，于是，更加用力地掙扎起來。
“你看！”索愛指著窗外道。
集云順著他的手指望去。注意到那是
一株生長在塔樓不遠(yuǎn)處的樹，沒什么奇特之處，就是高了點(diǎn)，壯了點(diǎn)。
“我不是叫你看樹！是讓你以樹以參照物！按照我們剛才的腳程，現(xiàn)在至少應(yīng)該在五六樓了，你好好回想一下，剛剛我們走過的樓層都有窗戶，透過窗戶朝外看，你分別看到那棵樹的什么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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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這么一問。再細(xì)細(xì)一回想。集云的確發(fā)現(xiàn)了些不對勁。有些發(fā)毛地輕輕說道：“這地方這般詭異，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我們可以就待在一樓，不出去也不爬這鬼梯子！你說怎樣？”
索愛一眼認(rèn)真地看著集云。看她那一臉緊張兮兮又躍躍欲試的樣子，忽然覺得很有意思。比她平時逞強(qiáng)裝能耐時可愛多了……晃晃腦袋，自己想到哪兒去了！索愛拍拍自己的腦袋。
“你怎么了？”集云問。
索愛輕輕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他說：“回不去了，你沒注意到我們上來時樓下的梯子正在逐漸消失嗎。”依舊是肯定的語氣。
集云連忙向下望去！果然，梯子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下至上慢慢變得透明，直至徹底消失。
集云嚇得臉色都白了。雙手抱住索愛的手臂，強(qiáng)忍害怕，顫抖著問：“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索愛笑笑：終究還是個孩子呀，這就沉不住氣了？其實(shí)，他忘了，自己也才十六歲。
他說：“既來之則安之。走吧！”說完，帶頭提起腳步繼續(xù)向上走。
集云看看下面的梯子，又看看上面的人。一咬牙，跺跺腳，跟上。道：“你等等我呀，走那么快干嘛？趕著投胎……”忽然意識到語病，不再多說。心道：他要是投胎了，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不也得跟著玩完。
索愛一邊走一邊拿掉臉上的面罩。集云與他并排而行，自然注意到他的動作。先是震驚于他的容貌。隨后是不可抑止地一聲怒吼：“你瘋了！在黑霧都里只要不戴面罩超過一刻鐘人就會死掉！何況，人的皮膚與黑霧都里的霧氣接觸多了不好，所以能不摘就不要摘，可你、你現(xiàn)在……”
由于過于激動，集云的胸口一顫一顫。
(*^__^*)嘻嘻，索愛難得地笑笑，道：“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這城里的人都沒帶面罩？那至少說明這城里的空氣是新鮮干凈的。”
集云習(xí)慣性地瞪大眼睛。轉(zhuǎn)動黑色的眼珠回想了一下好像是這么回事。猶豫了下，也學(xué)他的樣子輕輕摘掉面罩。皮膚裸露在空氣中的感覺真是好，也許是悶地太久了，集云摘取面罩后，白皙的肌膚略略泛著粉紅色。毫無瑕疵的臉蛋上兩顆烏溜溜的水潤小眼睛彎成月牙狀，用力一口呼吸，露出陶醉的神情。淺笑著感嘆一聲：“啊！是真的，這里的空氣果然是新鮮的，而且還很清新呢！真好！這才是人過的日子。”
索愛將頭扭到一邊，暗罵一聲“笨蛋”!難道不知道你剛才那個樣子有多迷人，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遠(yuǎn)方來的客人，既然來了，就上來吧！”一聲成熟且穩(wěn)重的好聽
聲音突然從塔頂傳來。清晰入耳，瞬間打破了這暫時的美妙。
“走吧，狐貍終于把尾巴露出來了……”索愛道。
集云無可奈何地扯扯嘴角，笑著跟上前面那人。
“很不錯的兩個年輕人，竟然能過了我的“迷幻梯”。有些人終其一生也走不出那些梯子，導(dǎo)致被困在塔內(nèi)一生一世不得離去。他們或是因?yàn)殄X財或是因?yàn)槊郎蚴且驗(yàn)槿蚴且驗(yàn)閳?zhí)念……總之，在現(xiàn)實(shí)生活中你極度渴望什么，在塔里你就會走向那個地方……”
聲音繼續(xù)響起。
索愛，集云兩人走完剩下幾節(jié)木臺階。抵達(dá)塔頂最上面的那層。那里有普通的原木打造的小木門。
門微微帶攏。一推即開。推門而入，入眼之處是一個裝飾簡單、整潔、寬闊的內(nèi)室。室內(nèi)擺著幾張會客的桌子椅子及一個塌，塌上鋪著一張竹席子。另外，還有一張古琴擺放在臨窗的案板上。屋內(nèi)，一個身著青色大袍子，臉上乃至頭上都用層層紗布包裹著，脖子上、左手上各掛著一串墨黑色的珠子。只見那男人盤腿坐在席上沏茶。
這里看上去應(yīng)該沒有其它人，看來剛才說話的必定就是他了！集云如此判斷。
“老頭！少廢話，我們不是來聽你嘮叨的，快把人交出來！”集云沖上前去，從身后祭出寶劍，劍尖瞄準(zhǔn)那人的腦袋，嗖地一聲飛了過去，由于他忽然傾身倒茶，劍停留在其脖子邊上，距離他的脖子不足一把巴掌的厚度。
索愛望著集云的動作，并不做聲。雙腿微微分叉，歪著腦袋，冷著一張臉，抱著手臂立在一邊。
集云也嚇了一跳，她并沒打算要了這人的姓名。她僅僅是想知道小小和索思的下落。
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如此，集云也只有硬著頭皮演下去。一手抓住劍柄，將劍架在他的脖子與肩膀之間，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說：“快說！我的朋友在哪？你若是告訴我了，說不定姑奶奶心情好還可以饒你一命，不然，不然……”
那人仿佛沒看見脖子上的劍，繼續(xù)沏茶。
鋒利的劍芒在他脖子上劃出一道口子，鮮血順著傷口逆流而出。集云嚇得連忙扔了寶劍，手忙角落地找東西給他包扎。
要知道自從她得到這把寶劍后，除了平日里必要的練習(xí)，她根本沒怎么用過它。以前父親也不讓她們帶著它出門，說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所以，至今為止她還是第一次帶著這把劍出遠(yuǎn)門，更別說什么用這把劍傷人了。
哪怕之前遇見的幾次危險，都因?yàn)橛兴就津E和歐陽小小在而化險為夷，根本就沒有她與它表現(xiàn)的機(jī)會！除了最近一次的與別的傭兵團(tuán)對戰(zhàn)，她不顧姐姐的阻止與歐陽小小的命令 窮寇莫追 ，一意孤行要去追那伙人，結(jié)果著了他們的道。最后要不是姐姐和小小他們……
姐姐、小小，還有司徒駿。一想到他們，集云這才重新憶起來此的目的。于是，趕緊扔掉手上剛從裙擺上撕扯下來的紗布，劍氣地上的劍，恢復(fù)成怒氣沖沖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