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里,阿比死纏爛打地要跟文逆睡一個房間。美其名曰:怕文逆又會突然不見!
夜里,睡對面鋪的阿比翻了個身,說:“文逆,我睡不著,能聊聊嗎?”
“恩。”
“能跟我說說你的事嗎?說說你這些年都去了哪里?還有你曾描繪過得的那個存在于你的腦海中的那個紫銘境界……”
“沒什么好說的。”
“恩,就說說你的性格為什么會這樣冷淡呢?”
文逆沉默了片刻,不答話。仿佛都睡著了一樣。
“小時候,我就發現自己跟別人不一樣。你知道,我是黑發黑瞳,而我們那的人都是紅色或者綠色。再者,我沒有親人。
他們說我的父母都不在了。四歲之前,我都是一個人過。直到后來遇見大師傅于子伯,從那以后,我的生命里就只要大師傅一個親人。
師傅對我很好,帶著我去各處游歷,還教我靈力的修煉和做人做事的道理。
從很小的時候,我就跟著大師傅修行,我們去了很多的地方,一邊修行一邊好打報不平。那時候,我覺得自己的人生還是很簡單的很開心的。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的話……”阿比不再說,阿比爬下床,鉆到文逆的被子里。抱了抱文逆。
文逆輕輕地低語道:
“其實,我也差不多。小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因為我發現自己可以聽見別人的思想。怎么樣,很神奇吧!”文逆說完,還不忘眨巴眨巴眼睛,不知夜里的阿比能否看見。
文逆歇了下,又有些苦澀地說道。
“呵呵,不僅如此,我還能預測別人的死亡時間。比如我的妹妹文若的。預言里她在二十歲那年會死去.可是,我不能坐以待斃!就像是父母的,我明明已經在那一年千防備萬防備,可是他們還是去了。碰巧的是我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離我而去。他們說我是惡魔,會帶來無限厄運!哈哈……所以,我必須拿到某樣東西,以防萬一。”
說著說著,眼淚溢出,畢竟是點大的孩子。沒經歷過太多的生死離別,尤其每當提到親人時,也還是會不知不覺就會傷感起來。
這回,換作阿比摟摟文逆。輕輕拍背,說:“我不還在,怎么就詛咒我死了呢?不厚道。”
“呵呵,其實不怕告訴你,我早已失去大部分記憶,我根本不記得你是誰了!今天跟你很熟絡的樣子其實都是我裝出來的!”既然已經說了,文逆索性實話實說。
“呵呵,那有怎樣?我也忘了多久沒開玩笑了。原來我可不是這樣的。”阿比放松,松開手,示意文逆睡進去些,挪點位置給她。
文逆的身子向里挪了挪,捋了捋額前的碎發,一只手臂支起腦袋。文逆和阿比相處了好一日。潛意識里卻早就把她當作自己的親人了。隨之,文逆真實的性子自然地流露出來。
“呵呵,那文逆姐姐你后來怎么會……”這樣的一聲姐姐,讓阿比好喜歡好喜歡,好開心好開心。此時
的文逆是——有人情味的,有喜怒哀樂愁的那么真實的文逆!不再是那個什么事都一幅淡漠無所謂表情的文逆。
“不說也罷,倒是你,后來怎么樣了……”文逆雙手枕著腦袋問。
“恩,說來也是命吧,雖然我一向不信命!在我7歲的時候,師傅著了奸人的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個時候,我呆在客棧,師傅支撐著回來的時候只剩下最后一口氣了,他把隨身的酒葫蘆解下給了我,要我去墨山找白子畫師叔,叫我拜到他的名下。然后,就去了。”
可能是嫌手支著太累,阿比仰望著屋頂,仰躺下。雙手自然下垂,繼續說道:
“后來,就拜到了白子畫師叔的門下。直到后來風伯伯找到我師叔,和師叔密談了一個晚上。之后再把我接到了風府,我才體會到什么是家的感覺。呵呵。”
雖然是簡單的一句拜到了白子畫的門下。但,文逆知道,阿比肯定是經過不少的努力。直覺上猜想,她那人就那樣,越是艱難的事越是容易給她說得簡單地好像吃豆腐一樣平常。
“不說我了,你呢?你后來呢?你怎么會受傷,你都沒跟我說清楚就消失了,就莫名其妙地留下一個地址,讓我在這里等你……能量還這么不穩定.你那時候能量太弱,太不穩定,并且有消逝的跡象。我根本找不到你在那個方位!”阿比搓搓鼻子,撇撇嘴地說道,要知道,那個時候,文逆可是費了幾近全部的靈力才在賭一賭的情況下,勉強才保住她的本體。
“沒什么,我去了另一個世界而已。那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下次有機會我再跟你說。”此時,文逆的思想已經飄忽到文若那里。雖然,也可以等到成年后,揭開封印后再實施,但實際情況卻不允許她這樣。因為,就怕她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文逆她已經在預言鏡里看到她走進地獄火海的場景。她怕,文若她會死在地獄火海。她不敢賭那個時候還能不能活著出來——她輸不起。有所牽掛,所以,再也做不到一開始的毫不畏懼!
“哦……”阿比若有所思道。
“那你呢,后來怎么就離了墨山,回了風府?”文逆轉開話題。
“因,因為,小師傅。他不要我。我不想做他的徒弟了,我想做他的愛人。”面色平靜地說完這句話,阿比閉了眼。
阿比所說的跟文逆潛意識里所猜想的相差無幾。但從阿比這種黯然的語氣里就能知道,她對她那個小師父,鬼都知道有多在乎。
“那時的我,突然就覺得自己像個華麗的木偶,演盡了所有的悲歡離合,可是背上總是有無數閃亮的銀色絲線,操縱我的行為。”言畢,一滴淚水從阿比的眼角落下。
見阿比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文逆也識趣地沒有再接著問,大大地伸了個懶腰,說:“困死我了,我先回去睡了。”
知道文逆不習慣跟人共一張床,多年不見,阿比她只是想近距離地跟她說說話,聊聊天,談談心。現在目的也達到了,于是自覺地溜回
自己的鋪子上。
夜漸漸深了,白白的月光透過窗子灑進房間,屋內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明天,會是個好天氣吧。
第二天,天剛灰蒙蒙亮,文逆和阿比便出門了。因為他們正趕著去森林的中心抓火靈獸。A加級任務。相當于S級初級。相對于現在兩人的實力,還是有一定困難的。而且,火靈獸只會在日出時分出來活動。
“糟糕,太陽就快出來了。我們得快點!”阿比捉著文逆的手,快速地往林子中心趕。
“快看!是火靈獸。”阿比興奮地揮舞著手里的魔力網。那是專門用來捕火系高級靈獸的防火網帶。效果很好。
“抓住了,抓住了!”阿比把袋子丟向文逆,只見兔子般大小的火靈獸正在袋子里拼命掙扎,但任它變大變小都撐不開袋子。阿比用食指搓搓袋子那個鼓出來的包包,得意地笑:“哈哈!小樣,那水云袋可是專門收拾你這小家伙的。別做夢了,你是逃不出來的!”
剛說完,只見,袋子周圍忽然冒出一團白霧,并且有越聚愈多的。
“不好!是雙系魔法獸!文逆,快讓開!”腦海中一個資料跳出來。
同一時間,不好的預感襲來。文逆一手推開阿比,一手拋開手袋。可惜,還是遲了一步。
手袋爆炸,一團動物模樣的火竄到文逆身上。
防護來不及打開。一個人影被撞得倒飛十來米遠。
阿比呆愣地看著眼前這突發的一切。稍稍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文逆——”一個驚呼,阿比已經來到了岸夜身邊。看著昏迷不醒的文逆。阿比沒來由地怕,比看到自己躺地上好要怕。這究竟是怕什么?又說不出來,反正就是那一刻,整個人都懵了…
阿比顫抖著把中指搭到文逆的脈搏上。還好!還有微弱的跳動。
阿比趕緊把文逆扶到自己背上,使出全身的力量,向森林的外圍跑去。一手托著文逆,一手拍著岸夜的臉,說道:“文逆!你他媽別跟姑奶奶裝死!快給我他媽醒過來!你可是姑奶奶廢了所有的靈力弄回來的,你要是死了。老娘就虧死了。你丫快醒醒!不然,我就不幫你回去了。你聽見沒?”
不停地跟背上的文逆說著話,一邊死命地跑。深怕慢了一步就會后悔一輩子。
“掌柜,快去請把綠姨請來!”阿比背著文逆快速地沖沖上樓,一邊沖樓梯口的掌柜喊道。
不到片刻,一個綠衣服的女子便在掌柜的帶領下來到二樓最東邊的那個房間。
“綠姨——她——”阿比回頭沖身后的人喊了句。
“好了。別急!我先看看。”綠衣女子也不多說。直接把中指搭到文逆的手腕上。
“小比,我的藥箱。”
“怎么樣了?綠姨……”焦急的阿比不等綠芷放下手中的工具,拉著她的手問道。
“你這孩子,別急啊!我的手臂都快給你抓斷了。”綠芷輕輕拂開阿比的手,一邊整理工具箱,一邊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