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欒宜玥看到婆母一看到大姑子下樓,眼睛就閃爍個沒停,小聲的示意大姑子去吃早餐后,拉住婆母輕勸:
“媽,你不要逼地小柔太急。”
周云月望著客廳里仍還在睡著的一對孖生孫子,扶著額頭,看了眼躲地飛快的女兒,看到兒媳婦軟聲的勸慰,她神色緩下來:
“玥玥,我也不想急,想讓她慢慢走出來。可我心里總覺得慌地很,看著她逃避的樣子,比剜我的心還難受。”
欒宜玥看了眼,倚在窗臺上打電話的丈夫,握住她潮濕的手掌保證:
“媽,你不相信小柔,難道你也不相信渠哥嗎?我們都不會讓她孤單,她現(xiàn)在只是還沒有從失子的痛苦中解脫,并不是還留戀著那個渣男。我們給她多一點時間,好不好?”
做為一個母親,誰不愛惜自己腹中的孩子?
欒宜玥隱下眸光,想前世,失去了腹中孩子,她后來的十年,都無法從中走出來。
大姑子已經(jīng)很堅強。因為她心中還有牽掛,她不敢放縱自己,她心里還是深愛著公婆,所以她不會一直頹廢下去。
何況,公婆不知道,但是她卻知道,大姑子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被陳春套牢了。
若是她對陳春真沒有興趣,怕是早就冷下臉來,哪還這么乖巧的被陳春吃地死死的。
不過,被陳春吃死,也不能怪大姑子眼淺,陳春的外在條件真的太好了,特別是那把磁性的嗓子,壓低時勾起來的繾綣,真的要人耳朵懷孕!
周云月抹了抹眼淚,深吸了口氣,又恢復了常態(tài):
“好好,你才是她親嫂子。我是后媽~放心,我不會逼她。我只是想讓她知道,她面前的路,有很多很多的選擇。而且,選擇權在她手中!”
濮陽渠坐在老媽身邊,攬著她的肩頭,拍了拍安撫道:
“那當然,她是我濮陽渠的妹子,誰也不能委屈她。媽,你也要試著放松自己。小柔現(xiàn)在就挺好的,她還年經(jīng),路還長著,她不懂你可以慢慢教她。”
“就是,媽,我也有很多事不懂,也要你教我,你可不許全偏心到小柔身上。”
欒宜玥和濮陽渠一左一右的哄著周云月,夫妻一致于調節(jié)她的情緒,等濮陽柔吃完早餐出來時,她發(fā)現(xiàn)她媽望向她時,不再是緊迫盯人的態(tài)度。
“嫂子,還是你有辦法。”濮陽柔親昵的坐在嫂子身邊,看到小珠寶撲在大哥腿上,而老媽有老爸哄著,沒有再一直盯著她看,就她的神經(jīng)放松了不少。
特別是,她可是知道,自己身上有不過的吻痕,雖然隱晦,但是有一個太顯眼了,甚至因為它,她特意穿了件荷葉高領的,奈不住她心底真心虛。
欒宜玥笑了笑,看著她特意穿著,又想到她不敢坐到婆母身邊,大約知道她心虛啥了,調皮的調侃:
“小柔,你這身連身裙真不錯,肯定不是你買的。媽,你說是不是?”
調笑了大姑子,還哄了婆母,多好。
周云月看了眼女兒,看到她身上淡荷色的荷款裙,樂了:
“那當然,我當時跟她說這裙子好看,你這妹子偏要嫌這裙子太短!她一個二十三歲的姑娘,居然比我這六十歲的老太婆還保守!”
其實不短,正好卡在膝蓋上。
只是這時候的短裙最短也就這么短了,所以濮陽柔才會嫌棄。
可今天會穿,完全是看在它能遮住她肩胛上的牙齒吻痕,才穿它的。
畢竟,一穿著它,坐下來,裙子就縮上來,就顯地更短,露出她修長白皙的長腿。
這里都是自家人——濮陽柔剛想著都是自家人,不用怕,立馬就看到樓梯里,扣著腕間手表走下來的男人,正一臉欲|求|不|滿地瞪著她!
嚇地她差一點就在老媽的眼中,垂下頭,幸好忍住了。
欒宜玥感覺到大姑子扣著自己手臂上的手,有些僵硬,余光就看到了陳春下來,她開口,勾起婆母視線轉向自己,討好的說道:
“媽,你要是要自稱老太婆,別人都不用活了。瞧你臉色細白紅潤,說你四十歲,別人都不信好么!”
“對,媽你話可別在外頭亂說,出到去會被人揍的!”濮陽柔縮在嫂子身后,朝在親媽笑嘻嘻的調笑。
周云月瞧著兒媳婦和女兒一起哄她,她樂地高興,還精神奕奕地朝女兒威脅:
“瞧你這張小嘴兒,現(xiàn)在這么甜,等出去聚餐時,你要敢收緊你這張小嘴,老娘收了你!”
直讓濮陽柔尷尬的縮了小身板,看在周云月眼里,就多有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完全不知道,她女兒是怕對面的男人!
“媽,你和爸什么時候出門?”欒宜玥早上時,就聽婆母說過這件事,所以隨口問道。
察覺到大姑子的身體更僵硬了,她側目的望了眼陳春,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跟丈夫站在窗臺一角聊天,因為站在公婆身后,所以目光肆無忌憚的鎖在大姑子身上。
弄地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因為大姑子完全都縮在她身后。
“早點出門吧,老宋約了三點,若是提前到了,正好帶小柔和小珠寶一起去逛一下街,買些手信回去。”
“那、要不一起走吧。”欒宜玥和濮陽渠也是準備十一點出發(fā),時間也快到了。
“也行。嗯,江哥,你隨我進房,咱們看看給老宋準備什么手信好。”一聽說馬上就要出門了,立馬就行動起來,看著女兒坐在兒媳婦身后不動,還不放心的提醒她:
“小柔,你也上樓整理一下自己,最少也擦個口紅,省得失禮于人,知道嘛!”
周云月一向周到,再加上要見的又是老朋友,她就不樂意自家失禮,越是熟,越要注意那個度。
濮陽江也沒有反對,昨晚被兒子擦了藥酒,身體輕松多了,一早上他臉上都是笑呵呵。
被直接下命令的濮陽柔遠遠就感覺到陳春的氣勢,但是老媽的話她更不敢反駁,她只能乖順的回道:
“知道了,我馬上去。”面對老媽,她總是氣短的那一個。
誰讓她當年不聽老媽言,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