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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你是說,那個獠牙?”欒宜玥注意力被濮陽渠成功引走,她此時順著他的話意,瞬間就想到了獠牙身上。
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很正派,而且她用天眼看過他的氣運,功過相抵,并沒有表現(xiàn)有業(yè)障霧團。
“未必。獠牙本名叫南湛鳴,是南家人。”
“南家?”欒宜玥一聽到是南家,猛地就起到了她姥姥的未婚夫,遲疑的問道:“是南繼劼的后人?”
“對也不對,南湛鳴名義上是南繼劼的長孫。”
“?”欒宜玥也不發(fā)話,就盯著近在眼前的峻臉,等著他接下來的解釋:
“當年,南繼劼跟咱姥姥當年確實是有婚約,不過是兩家口頭的婚約。原本是準備等姥姥成年禮上宣布婚約,未想明慈心狠手辣,一手就直接毀了姥姥的名聲。
還引得上一任明家主,怫然放話要除姥姥出族。這婚事后來就不了了之,南繼劼是終生未娶。”
“啊?”真有這么長情呀?
欒宜玥想到自家姥姥,雖然沒見過姥爺,可姥姥不只她媽一個女兒……
“南繼劼當年,是南家嫡系長子,他終生未娶,后來為了堵住家族長輩悠悠之口,直接從旁系里收了嗣子記到他名下,這嗣子就是南湛鳴的生父,南席岳。”
欒宜玥聽到這名字,她馬上想的是,這名字可不就是凌老那早逝孫女凌珍寶的丈夫名字嗎?
畢竟凌家的資料,她之前是跟著男人一起聽凌忠朗讀。
這前后還沒有過一天呢,她還記得牢。
“這名字,讓我瞬間想的,居然是岳不群?!”欒宜玥猛地想到這一點,就因為知道凌珍寶才活到十八歲,她對這南席岳就本能覺得,他不是個好人、更加不會是個好丈夫。
這還是凌老唯一的孫女兒,嫁給他一年不到,就死于非命,這早死的原因,凌忠是沒有朗讀,看來他們還得好好找找這凌珍寶的死因!
欒宜玥和濮陽渠一個目光對視,立馬就明白對方心思,她蹙起眉頭:
“這南席岳是做什么的?”
“南家在政法領(lǐng)域有一定的地位,不過手中沒有政權(quán)和軍權(quán),只能算是二流世家。倒是他的次子南鴻鳴自小就是商業(yè)奇才,目前替南家摟了不少的錢財。”
這南湛鳴,也得好好查查。
不過在軍政世家眼中,南家實在是上不了臺面,他們那手中的產(chǎn)業(yè),中看不中用。
南家還能仡立不倒,主要還是因為南家男人血脈的特殊用處,才能在上流層次蹦跶。
“哦,這南湛鳴是凌珍寶生的?”
“不是,南湛鳴是南席岳現(xiàn)在的妻子凌雪蓮所出,這凌雪蓮與凌珍寶是表姐妹,據(jù)凌家的記錄,凌珍寶因為身體的原因,一直沒有上過學(xué),只有凌雪蓮這么一個小表妹。
凌雪蓮自小就跟在凌珍寶身邊成長,屬于玩伴性質(zhì)。”
雖然同姓凌,但是凌雪蓮卻跟凌老完全沒有一絲血脈關(guān)系,只是這般湊巧,凌珍寶的姨媽嫁的,同是姓凌的男人,所以凌雪蓮才會跟凌珍寶同一個姓氏。
欒宜玥想捂額,這又是一出豪門姐妹情陷渣男的戲碼?
“那為什么南湛鳴會記在凌珍寶名下?不會是,南席岳一早就打著凌家家產(chǎn)的主意吧?”
“排除南席岳那些富麗堂皇的理由,他的本義就是這樣子。只是凌老也不是吃素的,南湛鳴自生下就被接到凌家老宅扶養(yǎng),稱凌雪蓮為‘小媽’,一直跟南家并不親近。”
這是妥妥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南席岳肯定是沒有想到凌老會做地如此出格,他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那,到底是不是南湛鳴做的?鄒鳳茜那女人背后,是不是他?”
濮陽渠遺憾的搖頭,抱著愛妻解釋:“前世,我并沒有現(xiàn)在的異能,所以世道的事情,接觸的事情并不太多。”
“……”對啊,上一世,她和他都只是普通人,對于強權(quán)錢貴,根本就沒有反擊的能力。
他安撫的摸了摸愛妻的及肩短發(fā),繼續(xù)說道:
“雖然我前世沒有能力邁入世道,但是一些軍事變動,我還是清楚的。單一點,前世凌老的尸蠱是無人可解,所以凌老應(yīng)該不出意外死于尸蠱。
也就是從這一年開始,九州之地戰(zhàn)爭越來越多,沒有了凌老這異能王的庇護和支撐,各國壕強悍盜立馬就撕開了他們那層虛假的羊皮,快速的泄露他們的本質(zhì)和野心,自此國家陷入了外患內(nèi)憂中——”
聽到丈夫的話,欒宜玥猛地想起:對頭,那些年,他總是被派往各地出任務(wù),他的軍籍能升的這么快,不就則面說明了,國家正是戰(zhàn)事頻繁,這才有軍功可撈!
“老婆,你也接觸過特衛(wèi)官,明白他們身為特衛(wèi)官時,一般使用的是代號。
而國安局的特衛(wèi)官除了接受特殊任務(wù)外,他們基本都有在軍中掛職,但是在我后來的十年軍籍生涯里,并沒有任何一個軍官叫南湛鳴。”
“所以,要么是他退伍了,要么是他也死了?”欒宜玥瞬間想到關(guān)鍵點。
這跟凌家有正當關(guān)系的,確實是只有南湛鳴。但是在法律上來說,南湛鳴又與南席岳有著不可消除的父子關(guān)系!
“那南家呢?最后,南家還活著有誰?”
活到最后的,一般就是人生贏家了。
欒宜玥握拳暗忖:這輩子,她要將他們挫骨揚灰!
聽到愛妻連珠帶炮的焦急問話,濮陽渠無奈的揉了揉她的發(fā)絲,抱歉的回道:
“老婆,那會兒我滿心只有你,其余時間就只想著尋找算計咱們家幕后黑手的線索,對于沒有明確牽連關(guān)系的南家人,我沒去關(guān)注。”
聽到最重要的這一點,濮陽渠居然毫無頭緒,欒宜玥瞬間垮下小臉兒,‘幽怨’地睨了他一眼。
濮陽渠也很無力,雙臂就微帶上了力道,將她鎖在胸膛里,悶聲沉重的道歉:
“那會兒,在我面前蹦跶最歡的,就是鄒鳳茜,總是層出不窮的阻止我去找你。
那時候,因為哥兒在她手中掣制我,我只能一邊聽她的威迫,一邊暗中查訪。
無間道了快十年,我終于找到一份重要的資料,能將鄒家一網(wǎng)打盡。正當我準備去盜取時,沒有想到鄒鳳茜先一步收到風(fēng)聲,毫無人性,居然找替死鬼去禍害你和小瑞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