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你們傷害落兒!放過她!咳咳咳……”馬塞爾捂著胸口爬起來,一邊咳著血,一邊叫。
“臭小子,給你陽關道你不走,偏偏要去西天,那就先干掉你!”
男人連續踢過去幾腿,馬塞爾擋了幾下,還是挨了幾下,又被踢倒在地,又吐出幾口鮮血。
刷!
那個男人掏出來一把長刀,一步步逼近馬塞爾。
游落兒嚇得要尿褲子了,卻還是鼓足勇氣喊道,“放了賽爾!你們放了他!和他沒關系,放了他!要殺要剮,你們沖著我一個人來就好了!”
“喲?小丫頭還挺有骨氣的嘛。”
男人沖著馬塞爾身上踩了幾腳,吐口吐沫,也圍到了游落兒身邊。
四個男人都默契地掏出來長刀,刀鋒犀利,冒著瘆人的寒光。
“落兒……不……不要傷害她……”馬塞爾試圖站起來,試了幾次,又都摔到在地,在地上呻吟著。
游落兒臉色蒼白,嘴唇發抖,她想哭,可是連哭的勇氣都沒有了,“誰、誰要殺死我?”
死,總要死個明白吧?她一個孤兒,又沒有得罪過誰。
“哈,行業的規矩,替人家要保密。放心,小丫頭,看你這樣嫩,我們哥兒幾個可以給你個痛快的,也就是疼一下。”
寒戰。
游落兒覺得自己血液倒流了,她要暈過去了。
幾把長刀都高高舉了起來,狠狠地向游落兒身上砍過來。
“不——!”馬塞爾凄厲地慘叫一聲。
墨寒……我走了……游落兒任命地閉上了眼睛。
嘎!
一輛汽車可怕的緊急剎車聲,一秒鐘,或許還沒有一秒鐘,一道銀光就閃到了游落兒跟前,用身體護住了游落兒,嘭嘭嘭幾聲響,三個男人就被踢出去十幾米遠,那迅疾的一腳,卻將他們踢得心臟碎裂,當場死亡。
刷!
為首的那個男人一刀砍向游落兒腦袋,被人用胳膊擋住,然后下一秒,一只鐵掌鉗住了那個男人的脖頸,咔吧一聲清脆的聲音,男人臉上一份不敢置信的驚恐之色,已經死掉了。
游落兒被護在一個結實的胸懷里,嗅到了一股熟悉而安全的味道。
“你沒事吧?”
聲音那么急促,好像是急匆匆的從很遠處急急趕過來一樣。
游落兒睜開眼睛,看著滿眼焦慮的戴正勛,不敢相信,“戴正勛?你怎么來了?”
他怎么像是鬼影子?說來就來了?
他的汽車,橫七豎八地停在路中央,真難以想象,他是怎么剎車的,游落兒甚至懷疑,汽車在沒有停穩時,大概他就已經跳下車了。
戴正勛氣喘吁吁,一身大汗。
“你怎么樣?有沒有哪里受傷?說啊!”戴正勛急得吼起來。
他的手,因為擔心,在微微顫抖。
心有余悸,后怕連連。假如他晚來一秒鐘,半秒鐘也罷,這個笨女人也已經沒命了。
媽的!到底是誰,一次次想要把游落兒置于死地?
戴正勛潛意識里,覺得一重重危險在向游落兒收緊,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勢力,而是密密麻麻的看不清的很多危險因素。
“我、我沒事,就是嚇著了。”
游落兒吐口氣,看看那幾個殺手,天哪,干脆換做戴正勛當殺手好了,就這么快的速度,戴正勛就把人家全都殺死了?
“他、他們都死了么?”
“嗯。”
本來是想留著活口審問一下的,可是當時情況太緊急,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氣憤、擔憂之下,直接就咔嚓掉他們了。
“啊?他們死了,你不會負法律責任吧?”
“沒事,我會處理的。你確定你沒有受傷?你好好的?”
“我真的沒事。”游落兒突然拍著腦袋,想起來了那邊的馬塞爾,尖叫一聲,“馬塞爾!還有馬塞爾呢!”
“賽爾!你怎么樣?賽爾?”噠噠地向馬塞爾跑了過去,扶起馬塞爾一看,天爺爺,馬塞爾一臉都是鮮血,真的蠻嚇人的。
“正勛!賽爾受傷了,趕快把他送到醫院急救中心吧!”
游落兒緊張地問馬塞爾,“你還好嗎,賽爾?”
“咳咳咳咳!沒、沒大事……落兒,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戴正勛冷颼颼地注視著那兩個人,像是冰塊一樣矗立在原處。
你光看到馬塞爾受傷了,難道你就沒有注意到,我也……受傷了嗎?
“他死不了。”戴正勛冷冰冰的說,走過去,一把扯過去游落兒,抱在自己懷里,瞪著馬塞爾,“不能保護她,就不要逞能。”
(⊙o⊙)…馬塞爾佝僂著身子,迷蒙地看著像是天神一樣的英俊男人。
這不是戴亞川的二哥嗎?
真帥!
不過……為什么他從二哥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浪浪的醋意?難道是他看錯了?
“我們走!”
戴正勛圈著游落兒往自己汽車走,游落兒掙扎著,“不能丟下賽爾啊,他是為了我才受傷的,他都吐血了,流了好多的血,我們應該把他先送回家或者送去醫院……”
“說過了,他死不了。”
“你這個人怎么這樣無情啊?一點人情味都沒有!人家賽爾是為了我受傷的……”
嘭!
戴正勛已經把游落兒塞進了汽車里,然后迅速上車,鎖死車門,發動汽車,開得飛快。把那幾個殺手尸體和馬塞爾,留在原處,變成了幾個小點點。
戴正勛眸子如冰,冷冷地注視著前方的黑夜。
“戴正勛!有點人性好不好?人家賽爾……”
“你再給我提一個賽爾我聽聽!”
戴正勛突然就發火了,嚴厲地吼起來,嚇得游落兒愣愣的。
魔鬼就是魔鬼,渾身都帶著駭人的魔鬼氣息。
“對!我就是無情!我就是沒有人情味!我就是沒有人性!我從百里地之外,拼了命地趕過來,一口氣都不敢懈怠,豁出去命救你,我這是圖什么?你看到他受傷了,那你為什么看不到我也受傷了?!”
他說什么?
他也受傷了?
魔鬼也會受傷嗎?
游落兒那才后知后覺地去查看戴正勛,“嗬!天哪,正勛……你的胳膊……”
袖子全都爛了,一道很長很深的血口子,割開了那么大一個口子,汩汩的鮮血向外涌動著,都露出了他白花花的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