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落兒吊兒郎當?shù)刈哌M學校,時不時地回頭去看,看看戴正勛有沒有走掉。
“這個家伙,連個再見都不知道說嗎?戚,沒禮貌的壞蛋!哎喲!誰啊這是,不長眼睛嗎?干什么擋住本小姐的路?”
撞在某人的胸膛上了……
鼻子好痛。
“嘿嘿,落兒……”
賤巴巴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不用看,游落兒也知道,那是馬塞爾同學。
“親愛噠落兒,昨晚夢到我了嗎?”
游落兒一爪子過去,勒緊了馬塞爾的脖子,幾乎要把他弄死才好,“你!馬塞爾!不要這樣神出鬼沒的出現(xiàn),行不行?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
抬頭先看到馬塞爾鼻梁骨上面還戴著的白色塑料骨架,就忍不住笑起來,“呵呵,賽爾,你這副樣子很像是古代劇本里面很搞笑的店小二哦。”
馬塞爾胯下臉來,滿都是失望,胳膊搭在游落兒肩膀上,親密地擁著她往里走,才不管多少女人看得眼睛珠子要掉下來的可憐樣子,哀怨地嘟嚕,“大概是我哪里惹到二哥了,你二哥就是不讓我去接你上學,今早我去的可早了,可是在莊園外面幾公里處就被天煞幫的人攔住了。你說說看,我該怎么巴結(jié)我這位二舅子哥啊。”
哈哈,是嗎,正勛不讓馬塞爾去接自己嗎?聽了這個消息心情很爽的呀。
慢著……馬塞爾剛才說的什么?
二舅子哥?……
“該死的馬塞爾!誰是你二舅子哥啊!你胡扯什么!”
小老虎一發(fā)威,馬上嚇得方圓百米內(nèi)沒有了活著的生物。
馬塞爾誠惶誠恐,“親愛噠落兒小姐,咱們倆不是正在交往嗎?今天是第十天,難道你忘記了嗎?那二哥自然是我的二舅子哥了……”
冷汗啊,小米啊,大膽地往下掉吧……
“誰和你交往了啊!!!!”
游落兒的兇悍氣場,幾乎把馬塞爾頭上的毛毛全都吹沒了。
“天哪,上帝啊,老天爺啊,你可不能坑害俺這個好孩子玩,全世界都知道你游落兒是我馬塞爾的女人啊!上天可鑒!你答應我的那一天,還有很多人證在場呢!”
游落兒不耐煩地直接一掌過去,一個猛烈的蓋頭打得馬塞爾眼冒金星,“滾你的人證!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我看哪個不要命的傻瓜來做你的狗屁人證!”
馬塞爾追在游落兒身后狂哭,“不啦,不要這樣子玩啦,人家不要被拋棄啦。”
ωωω? тt kan? co
賴皮地牽了游落兒的小肉爪子前后晃蕩著往里走,游落兒就是個貪玩的孩子,咯咯笑著,伸手捏了捏馬塞爾的臉蛋,又反過來復過去地揉搓著他的臉蛋玩了一通。
很遠很遠的街道隱秘處,一輛汽車里,戴正勛用他超凡的視力,靜靜地看著校園里漸走漸遠的兩個身影。
眉宇間存了濃烈的寒氣,一張臉冷得幾乎滴水!
什么時候……落兒和馬塞爾那么好了?
心,揪得很疼。
“翔子,出動!”冷颼颼地下命令,藏起了他所有的難過。
“明白,老大!”
翔子從對講機里應了一聲,就看到,學校門口,突然沖出來很多男人,分別從校園墻下面、灌木叢里抓到了四個男人。
“老大,抓到了四個人!”
翔子那邊亂糟糟的,乒乒乓乓的噪音不斷,可想而知,那四個人正飽受著天煞幫小子們的暴打。
“四個?”戴正勛瞇了瞇眼睛,迅速思忖,“不對!還少一個!我在開車的時候,明明注意到有五個人!”
“那我們繼續(xù)去找剩余那一個!”
“嗯!”
戴正勛手指敲打著汽車方向盤,突然,他腦子里靈光一閃,閃過了一個詞匯,叫做“調(diào)虎離山!”
渾身一凜,接著就跳下了車,用可怕的速度向校園里疾奔,跑了十步,嗖!一下,化成了一道光,消失在了街道上。
校園里的游落兒和馬塞爾還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地悠閑地走在校園小道上。
戴正勛心急火燎,他直埋怨自己腦子反應太慢。
距離游落兒還有五十米時,戴正勛狼人那過分敏銳的聽力,分明聽到從樓上某個窗口發(fā)出了低低的悶悶的“嘭!”一聲!
不好!
狙擊手用的高倍的消聲槍!
落兒啊!!!
戴正勛一咬牙,用了自己最大的能量,用了比子彈還要快一滴滴的速度,猛然裹住了游落兒,帶著她就地滾了無數(shù)個滾,終于停在了路邊。
“啊……”游落兒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腦子暈暈的,就像是做云山飛車一樣。
快得嚇人的心跳和濃郁的喘息聲,讓游落兒明白過來,她陷在了戴正勛的懷里,他身上那股味道,是很特別的。
“額……”還模糊地聽到了戴正勛壓抑的低吟聲。
戴正勛在狙擊手叩響第二槍之前,想也不想,向著樓上某個窗口揮臂一指!
似有還無的一道很細很快的綠光隨即發(fā)射出去。
“嗯!”
樓上有個悶悶地哼聲,一切就都歸于了平靜。
(⊙_⊙) 馬塞爾滿臉茫然地看著遠處地上的兩個人。
這是咋的了?
一秒鐘的時間,就好像發(fā)生了好幾分鐘才能發(fā)生的事……
(⊙_⊙) 游落兒也呆呆的。
“我說……我說正勛,是你吧?”
“嗯……”抱著她的戴正勛松了一口氣,疲憊地說,“你沒事吧?”
“我為什么要有事?”
“打滾的時候蹭到你身上皮膚了嗎?看看有沒有擦傷。”
“沒有啦,一點都不疼,哪兒都不疼。正勛,你好像呼吸很急促哦,對了,你不是走了嗎,你怎么又追來了?還有啊,你為什么非要抱著我一起就地打滾呢?我們又不是野戰(zhàn)軍排練。”
她想回頭去看戴正勛,腦袋卻被戴正勛摁住了,就是不讓她回頭。
“我逗著你玩呢,看你怕不怕。好了,既然沒事,起來,你去上學。”戴正勛咬牙接著說,“不許回頭!”
不許回頭?為什么不許回頭?
“誰稀罕回頭看你啊。”游落兒這樣子答應著,爬起來,向馬塞爾走過去,卻走了三步,突然轉(zhuǎn)過身,大驚,“啊!正勛!你身上都是血!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