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塞爾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一天都沒有再來煩游落兒。
“汽鍋雞……黑米粥……”
游落兒果真很認真地去了街角的快餐店,按照戴亞川說的,認真地買齊了他想吃的東西。
“這個臭小子,生病住院還這樣貪吃,挑剔死了,這個壞東西,他不會是故意要累我的吧?”
游落兒擦擦額頭的汗,還是笑了。
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可惡可恨也有點小可愛的戴亞川,就覺得挺有趣。
饞死他!
看他還打不打她……
把好吃的汽鍋雞放在他夠不到的地方,饞他……嘎嘎嘎……
某人的壞心眼正在一叢叢往上冒,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翔子?!”
游落兒驚訝之余,差點把手里的飯盒子給扔出去,“翔子!正勛怎么樣了?我正想找你呢,正勛在哪家醫院?我去看他!”
翔子一頭的汗,滿眼的焦急,“老大現在情況不太好,一直在昏迷,發持續的發高燒,我們都沒法了,你……你……”
怎么說呢?
難道說讓游落兒跟著自己去狼堡看看老大?
誰想到,一聽說戴正勛這么危險,游落兒當時就嚇軟了腿,抓著翔子的手,哆嗦,“帶我去!帶我去看看他!這個家伙,怎么搞的嘛,不是說擦破皮嗎?擦破皮會這樣嚴重嗎?真是的,平時看上去那么威武兇猛,還以為他是戰無不勝的戰神呢,真是的,嚇死人了。”
翔子頓時松了一口氣。
“不過……這、這些飯……”
游落兒都鉆進翔子的汽車了,才想起來答應給戴亞川送去晚飯的事。
“這是給誰的?”
“亞川。他讓我給他送過去晚飯,欽點的這些飯菜,怎么辦?”
翔子看看手表,“時間來不及了,我怕老大那邊……要不我派人給三少爺送過去吧。”
“嗯嗯!好!”天哪,翔子竟然說時間來不及了,難道說,戴正勛到了臨死的狀態嗎?
老天爺啊,不要啊!
戴正勛那家伙雖然脾氣很暴躁,心眼也不算多好,狡詐,腹黑,可、可是……他畢竟一直沒有傷害過自己……而很多時候,往往都是在她遇到危險時,是他搭救了她。
一邊想,游落兒一邊抹著眼淚。
森林郁郁蔥蔥,巍峨的狼堡一點點接近。
“(⊙_⊙)額,這是哪里啊?我從來沒有來過這里呢。”
哇塞,那么神秘的一處宮殿哦,處在茂密幽深的森林里,好像她走到了愛麗絲夢游仙境。
翔子有點為難,怎么跟游落兒說呢?難道說,這里是狼族人的家園,是王子的大本營,狼堡?
靠,那不是等死?
“這里……是老大的一處別墅,郊外別墅。”
“天來,戴正勛那家伙真有錢哦!”
搜刮戴正勛的錢,絕對沒得錯!瞧瞧這幢宮殿哦,要賣多少錢啊。
幾百萬,還是幾千萬?
翔子暗笑。
這個游落兒還真是個奇怪的人,如果給別人說這里是老大的別墅,一定會讓人產生懷疑,可是這個丫頭卻真的輕易就相信了。
還雙眼放著人民幣的光芒。
游落兒走進巍峨富麗的狼堡,嘴角抽搐,“媽媽的小戴正勛,真會糟蹋銀子啊,太鋪張浪費了吧,嘖嘖,敗家啊敗家。”
翔子差點栽倒。
這女人眼里只剩下錢了。
“勛哥如果有個什么差錯,你這個賤人給我等著!”
依咖一反常態,沒有了平時的溫順可人,竟然那樣兇狠地瞪著游落兒。
“我說依咖,再說你比我長得高長得美,你也不能這樣張狂吧?你只不過就是戴正勛的小特助,你有什么權利罵我賤人?我看你才叫賤!怎么滴,沒有勾引到你家老板你很煩,對吧?我還告訴你了,你這輩子都休想勾引到我家正勛!”
嘎嘎嘎,依咖肯定不知道,正勛君是個gay!
依咖氣得哆嗦,嗷!一聲尖叫,從一側樓梯上,就像是蝙蝠一樣,呼哧一下凌空就飛向了游落兒,伸長了陰森森的十指。
“啊……”游落兒被依咖瞬間的轉變嚇壞了,捂著頭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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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咖!不得造次!退下去!”
擋在游落兒身前的斯庫,冷冷地注視著發狂一般的依咖,依咖頓時泄了氣,耷拉著腦袋,走了出去。
“天哪,她沒瘋吧?簡直就是個女瘋子啊。”
人瘋狂起來竟然可以凌空飛行啊,這真是未曾開發的小宇宙。
剛才好怪異,她明明看到依咖是從樓梯上自如地飛過來的。
游落兒嚇得小臉慘白慘白的,還悄悄摸了摸自己褲子,嗯,別嚇出來尿尿就好,那樣子就太丟臉了。
“游落兒小姐。”
斯庫轉身,似笑非笑地看著游落兒。
頓時,游落兒感覺到了冷冰冰的氣場圍繞了她,凍得她打了個寒戰,“你是誰?你認識我?”
“我是這里的管家……請吧,請到勛少爺的房間里來吧。”
差點就喊出來王子殿下。
斯庫暗暗嘆息。
這是沒有辦法了,才讓游落兒來的,因為,那顆子彈里,夾雜了血液迅速凝固的毒藥,王子危在旦夕,高燒不退,氣息微弱。
必須讓他醒過來,讓王子主動在斯庫等族人的協助下,逼出來毒,才能活命。
而王子……一直在昏迷,任是他們用盡了方法,也喚不醒他。
再這樣下去,恐怕就要沒有救了。
目前一定要讓王子清醒過來!醒過來!
一推開門……一股淡淡的香味彌漫開來。
游落兒緩緩地走在松軟厚實的地毯上,突然涌上來一份份熟悉感。
這里……難道她來過?
怎么會有一份份熟悉感?
“正勛!戴正勛!”
揚眉,一眼看到了平躺在大床上的男人,游落兒趕緊跑了過去。
小手伸到戴正勛額頭,“呀,好燙!這要有四十度了吧?天哪,快點給他降溫啊!”
斯庫皺眉嘆息,“游落兒小姐,我請求你,把勛少爺喊醒!只要喊醒他,他才有救!”
斯庫緩緩地給游落兒跪下了,低下頭乞求著。
“求求你了,落兒小姐!”翔子撲通一聲,也給游落兒跪下了。
這些人這是在干什么?為什么動輒就跪下?
難道說……戴正勛到了要死的時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