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
游落兒仍舊抱著戴正勛的胳膊,歪了歪頭。
墨寒竟然竟然回家這么早?
從什么時候開始,他是很晚才回來的,據說酒店的事情特別多,他也經常出差。
大概是從美楓和自己吵架那天開始就晚回來了……
搞不懂墨寒。
“過來啊,落兒,到我這里來。”
戴墨寒又向落兒招了招手。
戴正勛微微蹙眉。
他非常不喜歡大哥對游落兒的那份主人感覺,好像游落兒就該當是他戴墨寒的小玩意,他就有權利對她行使主權似的。
“墨寒,我還沒有換衣服洗澡呢,等一會吧。”
游落兒甩掉了鞋子,很自然地拽了戴正勛的手,“走啊,正勛,上去洗澡去,你著身上也有汗味了。”
很親昵,很默契。
戴正勛一直不語,連大哥都懶得喊一聲,直接往樓上走。
在游落兒走過沙發時,戴墨寒一伸手,抓住了游落兒的手,然后向沙發一扯,游落兒就“啊……”驚呼一聲,接著,就倒進了戴墨寒的懷里。
游落兒嚇傻了,忽閃幾下眼睫毛,看著上方戴墨寒完美的下巴流線,“墨寒……”
戴墨寒有點奇怪哦,他眼睛里的那份內斂,依舊在,只不過,多了一份銳氣。
這份感覺,讓游落兒覺得陌生,也有點惴惴不安。
戴正勛上樓的步伐停滯,他轉臉,冷酷地看了一眼戴墨寒,戴墨寒也正挑釁地看著他,“落兒,你不上樓洗澡嗎?跳舞不是好幾身汗嗎?”
游落兒于是在戴墨寒懷里掙扎,“墨寒,我真的需要先去洗澡,等我洗完澡再下來和你說話,我今天跳舞好臟的……”
“我不嫌你臟的,我們聊聊天,你再上去洗刷。好不好?”
戴墨寒的一只手臂,直接環緊了游落兒的腰,然后將她窩在自己腿上,眸含深情地去看她。
那份目光,可以說是,在放射出幾億安培的電流,直接把游落兒電得傻傻的,呆呆的。
不由自主地就呢喃道,“……好……”
好什么,她都不曉得。
美男效應啊……
“哼!”戴正勛幾分不悅的冷哼一聲,暗暗咒罵著游落兒的沒出息,僵硬著步伐上樓了。
每一步,都那么使勁,仿佛要把樓梯跺爛似的。
該死的游落兒,每次她見到大哥,都像是花癡轉世,恨不得流著口水貼到老大的身上去。
她對大哥的美色,就這樣沒有抵抗力嗎?
沒出息啊!
剛才,她分明又被大哥迷得暈乎乎的,一看那雙直勾勾的眼睛,就知道那個色女想的什么!
氣死他了!
戴正勛氣得在自己臥房里來回地踱步,卻又用狼族人的聽力,監聽著樓下兩人的對話。
還是生氣!
弄得他心煩意亂的,什么都做不下去,就剩下生氣了。
游落兒,游落兒,游落兒!!!
你什么時候可以看到大哥的那張美艷的臉,可以直接忽略掉呢?
只不過戴正勛不知道,游落兒現在對于戴墨寒的悸動已經越來越少了,而是驚詫越來越多。
游落兒坐在戴墨寒的腿上,有點不習慣了。
“墨寒,我自己坐在沙發上就可以。”
“不,我喜歡抱著你。”
“哦,你看雜志呢?是今天新出的嗎?”
游落兒有點尷尬地轉一下話題。
“嗯,今天剛剛買的。”戴墨寒湊近了嗅著游落兒身上的清香,然后忍不住,托著她的臉,在她臉腮上親了親。
游落兒分明哆嗦了一下。
戴墨寒自然也覺出來了她的哆嗦。
她,和自己生疏了。
“墨寒,我覺得身上有汗,不舒服,我還是先去洗澡好了。”
游落兒想要脫離戴墨寒的懷抱,戴墨寒卻抱得她緊緊的,灼熱的氣息噴到游落兒的脖頸上,“落兒,今天我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好了嗎?”
“什么事?”
游落兒懵了。
她容易忘事好不好?
戴墨寒緩緩地嘆息,“小迷糊。不就是今早我去你學校……”
“噢……那件事啊……”游落兒暗暗擦汗。
天哪,墨寒今早向自己表白,當晚就問她想好了沒有,這就是他給她考慮的時間嗎?又太短了吧?
“墨寒……今天我忙亂忙亂的,都沒空去細想……”
“好,那么我再等你。”
戴正勛在房間里咬緊了下頜骨,要氣瘋了!
他們倆說什么?
今早戴墨寒去了落兒學校?
好哇,游落兒這丫頭為什么沒有向他匯報這件事?她竟然隱瞞著他這件事?
那么大哥問游落兒考慮好了沒有,考慮什么呢?
戴正勛覺得自己要被這件事搞瘋掉了。
游落兒終于逃出了戴墨寒的懷抱,“墨寒,我困了,先去睡了。”
噠噠地往樓上跑。
單純的眸子里,是有一些驚慌和無措的。
戴墨寒仍舊溫和地笑,“嗯,好的,晚安。”
“晚安!”
等到嘭一聲,游落兒扣死了她的房門,戴墨寒才收起臉上那如常的暖笑。
他絲毫不覺得暖,相反,他覺得很冷。
原來,在落兒喜歡自己時,那時候,他沒有資格向她袒露心跡,而現在,他終于有資格跟她說愛時,她的心,卻不屬于他了……
多么悲慘的一件事!
仿佛一直屬于你的珍貴的東西,突然之間,沒有了!
游落兒那聲響亮驚慌的關門聲,也讓戴正勛暫時不那么緊張了。
他一邊嘲笑著自己竟然失去了理智,一邊去洗澡。
“該死的!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游落兒去考慮呢?”
戴正勛沖著溫水,低罵著,“shit!臭落兒!難道她就不能對我坦白一些嗎?難道她不夠在乎我?”
然后又神經質的,一邊用溫水沖著自己腦袋,一邊問著自己一個非常無聊的問題:
我和大哥在她心里,到底誰更重要一些?
不行!今晚不搞清楚這件事,他又會是一夜無眠了。
戴正勛匆匆地洗完澡,穿了一身睡衣,就從窗戶那里翻到了游落兒的房間里。
游落兒也是剛剛洗完澡,緊緊攔胸裹了一條浴巾,里面空空的,正對著鏡子擦著頭發呢。
戴正勛一進去,游落兒張大嘴巴轉臉去看,手里的梳子,就那樣驚愕地掉在了厚厚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