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端木槿就收到了秘書發來的資料。看過之後,端木槿只覺得自己昨天對白月的評價太倉促了。
回想之前跟白月的幾次接觸可以肯定一件事,白月本性內的確有衝動的本質。但是這只是她性格內的百分之一。
能被白家人看中,重點培養一定有過人之處。至於她爲什麼在自己看來這麼衝動,可能白月不覺得自己夠資格當她的對手,所以肆無忌憚的把本性露了出來。
“妻主,姓白她們家族勢力很深厚,難怪母親以前教育大姐她們不可自大。”張樓瞧著手裡的資料,有幾分震驚。
“這所軍校是全國最好的軍校之一,能夠進來的除了有良好資質的普通家庭的學生,也會吸引有家族背景的人來這裡。”
這些資料是端木槿讓張樓看的,她們以後是共同體,張樓也不說那種只願意每天鍋碗瓢盆的性子。
從開始就讓他參與進來,不說讓他做什麼成績,但是端木槿只覺得夫妻兩個人,張樓應該知道這些。
張樓在聽到端木槿讓他看這些資料的時候,神色一怔。
在張家,她母親對自己的父親很愛,但也從來沒有把家庭以外的事情讓他參與進來。當然他也知道母親這樣做,也是一種對工作保密性。
在知道自家妻主將來會是跟端木家族聯繫起來,如今從妻主拿到的這些資料,他大膽猜測他的妻主未來的路一定不簡單。
那一刻他就做好了做好她的賢內助,雖然因爲這麼發現心一直漂浮著。擔心自己和她原來越遠,越來越沒有可以聊到一起的話題。
如今看著手裡的這些資料,張樓臉上滿滿的輕鬆的幸福笑容。其實端木槿也發現他的變化,看著他輕鬆快樂,她自己也莫名的心裡高興很多。
此時她有些明白爲什麼了一些上輩子的事情。
家是一個人放鬆的地方,如果女人面對的不是爛男人,就不要隨便讓家裡成爲戰場。不然最後失敗的一定是這個女人。
此時端木槿有些慶幸自己重生在了這個女權世界。這個女人可以掌握自己命運的世界。
“那會不會她以後會對妻主不利?”
“以後咱們會遇上更多對咱們不利,算計咱們的人,所以現在咱們就要學習如何在風雨交加中穩穩的走出每一步。你也知道我從小的教育裡沒有這一部分,說起來可能都沒有你接觸的多。你妻主我還在學習中。”端木槿一半說笑,一半說著實話。
張樓心疼靠在身上,鼓勵道:“妻主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女人。想來以後的路上會遇到更加艱難的事情,但是我相信最後一定妻主您贏,而且我會一輩子都陪著你的身邊。”
端木槿忍下眼底的淚光,笑著在張樓臉上深深溼吻了一口:“謝謝。”
其實她心裡不是不累,不是不有壓力。只是不能說出口。他的簡白的幾句話。讓她心裡很高興。也掃去幾許自己內心的孤獨。
張樓傻傻一笑:“妻主,那白月身邊的那個女人也是大家族出來的?”
“花卓雅?”突然端木槿想到了一件事。貌似自己還是以假亂真的花家少主。花卓雅也姓花,會不會跟道上花家有一定聯繫?貌似自己也有一些日子沒跟花母親聯繫了。“你坐著,我去打個電話。”
端木槿說完就去打電話。張樓愣神一下,善解人意的沒有出口詢問她這是怎麼了。
“你這丫頭終於記得給我打電話了?”花當家爽朗的聲音從電話那天傳過來。
聽到花母親聲音這麼深厚,想著對付身體很不錯,心裡越發高興了,笑著跟她逗趣:“母親你都把我忘記了,我正傷心呢。”
“你個鬼丫頭!我還不是知道你在做任務就沒給你打電話。”
端木槿心裡暖暖的一笑:“我知道,知道是母親您火眼金睛看出女兒正在跟那些海歸衆人鬥智鬥勇,怕聯繫了,讓對方發覺什麼。”
別人可能不會想到端木槿從部隊突然出來。之後又一再讓人大跌眼鏡的爲什麼?但是隻怕那一切都滿不足花當家。
當她聽聞這件事只怕只覺得熟悉,就好像當年自己沒公務員身份,不久之後就變了一張臉成了花當家。
“還算你有良心,說說給我打電話是什麼事?”
端木槿微微一笑也不矯情,當下不見外的開口道:“我需要一個叫花卓雅的資料。”
對面的花當家面色一怔。隨後臉上就是一笑:“你這丫頭就是心思多,難道你讓爲她是花家的人?”
“不瞞母親,的確有這樣的懷疑。”
“好吧,我儘快給您消息。任務完成了,現在在軍校過得怎麼樣?”
沒想到花母親連這些事情都知道,端木槿自己反倒有幾分愧疚,之前雖然心裡想念過她,卻沒有過她打一個電話。雖然不是血脈相連的母女,但是花母親心裡其實已經把自己當做了自己的孩子。
“軍校正在報道,我身邊有夫郎一起跟著來照顧生活,倒是讓其他人很是羨慕。抽時間我帶他去見您。東北這邊秋高氣爽很不錯......”
端木槿沒有重點的把自己身邊的事情一一講了一些,就像一個孩子再跟自己的母親彙報一樣。
花當家人老成精,明白她的心思,乾涸的心裡暖暖的,嘴角都是笑意:“你這丫頭真是無法無天,居然給把夫郎往軍校領。你在軍校照顧好自己,有事就想今晚給我打電話。”
“好。母親你也注意身體。未來您的孫女還要跟你要壓歲錢呢。”
花當家爽朗的笑聲響起:“知道了,你這丫頭真夠財迷的。”頓了頓,有幾分嚴肅道:“其實你不給我打電話,我也會給你打電話。道上,特別是家族內已經很久沒見你露面惹人聯想。找個時間你回來。”
端木槿一拍腦袋,暗罵自己怎麼把這事忘記了,現在花家少主的事情也是她的事情:“嗯,母親我會在軍校穩定之後回去。”
“好。不過你夫郎先不要急著帶過來。”
“是,母親我明白。”道上可不是什麼好地方,一個不好就會給張樓招來殺人之禍。讓花母親見他有的是機會。
“嗯,沒事就掛了吧。”
“是。”
第二天,端木槿吃過張樓精心準備的早餐,拿著上課書籍和筆記本等東西去指揮繫上課。
每一次她都早早選大教室最後一批單獨做著,並不與其他同班同學交談。只是每一次都極其認真的聽著每個老師的課。在老師眼裡都覺得她是一個長的不錯,但是有點內向的軍人。
因爲前幾日端木槿領取了軍校的秋裝,其實跟在部隊那會一樣。正裝一套,襯衫兩件,內襯兩件,迷彩服一套,作訓服一套,皮鞋,迷彩作訓鞋一雙,迷彩短袖t恤,短褲等等。
在開始上課之後端木槿就穿著綠色襯衫,肩上的軍校是在校生的一槓的學員肩章,別人也不知道她沒有畢業已經是上尉軍銜。平時也沒有誰注意到她。
加上白月也沒有再來找過她,她的日子過的也不錯。
在上爲三個小時的大客,休息時間,端木槿發覺手機上有一個花母親的未接電話。想來是剛纔上課靜音錯過的。
找了一個空曠,沒人的地方把電話打了過去。
不過接起來的不是花當家:“是少主吧,當家的現在正在跟幾個高層的人談事需要過一會兒接您的電話。”
其實老管家在接電話的時候,她的身邊還有其他幾個人。這些人不是老宅的人,是那些幫派內高層的親信。
不避著這些人也是爲了讓這些人親眼見見少主還好好活著,可不像她們夢想的那樣已經出事了。
“好,那我中午給母親再打電話。”立馬還有課要上,只好等到中午回家吃飯的時候再說。
如果只是聽到老管家一個人的話,這些高層的親信也不會相信電話那頭會是她們的少主。可是狡猾的老管家早就不留恆基的把手機聲音開到了最大,在安靜的老宅內,這些人把端木槿的聲音可是聽的真真的。
她們有些人是見過端木槿,當然對於她的聲音不陌生。瞬間臉色都有了微妙的變化。
恰好此時書房談話到了尾聲,有人終於把一些話問出了口:“當家的,不知道少主子子在國外要忙到什麼時候?”
“怎麼,見不到她,你們就不能做事了?”
衆人臉色一變,嘴裡都趕忙說不是。
花當家沉著臉,幽幽道:“她還年輕需要在外面闖蕩,現在我這把老骨頭還頂用,如果有人起了不該有的心思。上次有些人的下場......”
衆人脖子都縮了縮,想起上次當家的和少主聯手的大手筆,把一桿子倚老賣老準備篡權的高層果斷清除。當時她們因爲猶豫中沒有站隊,倒是躲過一劫。如今想起來只覺得滿腦子都是血紅的畫面,後頸一一陣的發涼。
在這些人離開花家老宅的之後都從自己親信口裡知道了端木槿打去電話這一事。
當下,有暗中關係緊密的人找藉口湊在了一起。她們猜測剛纔的一幕是不是花當家故意讓人演給她們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