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因爲這個話題糾結了半天,也沒有什麼結論,最後手邊來了活兒,手邊一忙乎,嘴上也就顧不上了。
周敏這邊帶著李秘書來到關押苗副部長的地方。
關押苗副部長的地方不是昏暗的小黑屋,而是明亮、乾淨整潔小會議室。屋裡有一個人守著,門口有兩個人守著。
李秘書拿著上面頒發(fā)的特證件給門口守著的兩個黑臉女人看過之後,“三個人都要進去?”
“不用,就我們倆。”李秘書指了指跟著自己身邊的跟班。隨後又對周敏道:“謝謝你。”
“那你忙,有事叫我。”周敏很想想問問那新部長到底怎麼了?話到嘴邊也沒敢問出口。
開門,關門。
苗副部長胖乎乎的身體站了起來:“你們是誰?”
與此同時,守在屋裡的女人走過來:“你們是來處理苗副部長問題的人吧?”
“是,這是證件。”
“嗯,是真的。那你們聊。”
當下,屋裡面只剩下了李秘書,她的跟班,以及那苗副部長。
剛纔李秘書她們的談話,她也聽到了,先發(fā)制人道:“新部長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辦喪事了吧?”
李秘書臉上/ 的肌肉都在抖動,心裡的怒火翻滾了幾圈,又沉寂了下去。
“那要讓你失望了。”
苗副部長微微驚訝後,又展顏笑道:“不過她一定睡得很好,很好。”
“你爲什麼要對新部長下手?”不等苗副部長說話,李秘書繼續(xù)道:“這個問題不用你回答,我也知道。你是嫉妒。馬上就要上五十歲了,你無法忍受依舊在副部長位置上。
其實我想告訴你的是,連續(xù)三位部長。你都只是一個副部長,那麼這就不再是外界原因,更多的是你本事不夠。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我記起來了,你是端木上將身邊的那位秘書。看來,我給端木家族造成了不小的困惑。連大名鼎鼎的李秘書也出馬了。”
“就你,我們端木家還沒把你放在眼裡。把你革職審查,也不過是你身上原本就有許多見不得光的問題。”
苗副部長決定下手是瞬間的事,事情完成之後,她心裡路程十分複雜,不過最終她卻沒有了多少恐懼,只覺得,大不了一條命沒有了罷了。
所以面對李秘書的話,她還能笑出聲來:“李秘書這話說的好聽,這會兒也都沒有外人。你也不用跟我打官腔。如果我動的人不是你們端木家族的人,我很可能就沒事了。現(xiàn)在大不了一死。”
李秘書突然笑了,上下瞅了苗副部長一眼,諷刺道:“你這麼迫切的想死,可能不能讓你如願了。你也知道你得罪的是我們端木家族。”
“我想死一定可以死。”苗副部長倒是鎮(zhèn)定的厲害,眼裡的神色也表明她的話是真的。
李秘書沉思中,怎麼也想不明白苗副部長憑什麼這麼鎮(zhèn)定。難道那種毒藥她身上還有一份?
轉(zhuǎn)身對默默跟在她身邊跟班說道:“苗副部長的衣服隔夜了沒有換,你去從裡到外給苗副部長換換。”
“是。”這位跟班跟班不多想李秘書爲什麼要這樣做。乾脆果斷的轉(zhuǎn)身去執(zhí)行任務去了。
半個小時以後,苗副部長從裡到外。連內(nèi)衣也都換上了新的。
那位跟班對李秘書說:“沒有如任何違禁用品。”
“怎麼,沒有找到任何東西吧?”穿著一身新衣的苗副部長有點作死,突然站李秘書她們身後開口道。
其中的諷刺意味十分濃郁。
李秘書心沉,立馬詢問道:“看來苗副部長也是有些本事的人?”
果然苗副部長臉上皺紋更多了,嘴角上翹,那個高興。
“我這個部長的位置可不是靠關係上來的。我這裡是有東西的。”邊說邊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苗副部長的確有本事。不然也不可能攀附巴結了那麼多家族。卻也能夠安然無恙的在現(xiàn)在。”
被人明著罵了,苗副部長剛纔還志氣高昂的臉面立馬拉了下來。
“是人都需要結交朋友,雖然我坐在這個位置,但是沒有做過虧心事,不是原則問題我就不會怕。你大可以去查。”
“嗯。我一定給你一個清白。只是,你手裡居然會有那些藥物,而且還拿出來對付自己的上司。你知道吃了那些藥物會是什麼狀況嗎?”
“當然知道,不就是在睡夢中睡死嗎?”
“我聽科研人員說,那種藥物讓人就好像被關進了一個密封的空間裡,這個空間裡讓你以爲是真實存在。
那裡有你內(nèi)心最深處的恐懼。在那裡你會被自己的恐懼嚇得一遍,十遍,百遍,甚至更多。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夢裡會真實的感覺空氣越來越稀薄,直到最後一點也沒有。
你的心肝一次一次緊縮,可惜因爲你身體還有機能,你將不會真的窒息而死。沒空氣,又死不了,這種感覺,不知道苗副部長是否能扛得住。”
“我怎麼沒有聽到過?”
“那就給你藥物的人不是科研團隊的核心人員。”
面對李秘書的話,苗副部長髮至內(nèi)心的不想承認,揭短道:“這麼好的藥物,那端木槿用上了真幸運。告訴你一句好消息,你們就是動用所有資源,再多能人努力,想要拿端木槿從夢中醒起來,怎麼也要兩年以後。”
“好伶俐的一張嘴。”李秘書咬牙切齒,笑著道。並且起身離開。
“慢走不送。”苗副部長依舊那副不怕死的樣子。
李秘書從會議室出來,直接去往端木槿所在軍區(qū)醫(yī)院內(nèi)的病房跟端木報告剛纔的情況。
“那苗副部長好像不懼怕死這件事。”
“視死如歸?”端木上將突然蹦出這麼一句。
“就是,就是這樣。”
“那說明有人許了她天大的好處。”端木上將瞇著一雙利目,肯定道。
“許了大好處。可是再好也不可能跟命相比吧?”李秘書只覺得這苗副部長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用她的命,換她女兒光明的前程合算嗎?”端木上將笑著看著李秘書。
“瞧我這記性,居然忘記那苗部長可是有一個寶貝女兒呢。”
“嗯,可憐天下父母心。找到了她的弱點,還怕聞不到咱們需要的。”端木上將平靜道。
苗副部長終生在監(jiān)獄躲過是肯定的事情,現(xiàn)在苗副部長身上牽扯著許多家族,這麼好的機會,一定要從她的口中得到哪些家族的事情。
“是,我立馬去辦。”正要轉(zhuǎn)身的李秘書突然又一拍腦袋,又轉(zhuǎn)身回來:“上將,我想可能哪些家族不會希望苗副部長活著。”
殺人滅口。
“嗯,只要那些人一旦知道咱們拿她的女兒作爲突破口,那些人的確不會讓她活久了。不過,她們想要借刀殺人,那麼咱們就將計就計,明著動苗副部長,暗裡把她留著。”
“好。”
兩天過去了,白家老婦人在書房發(fā)怒了,把書桌上的東西,一袖子全都掃在了地上。
“一大家子人還能突然消失了?找了兩天了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你們真是長本事了。長本事了!”白家老婦人又把椅子也掀翻了。
“主子,把苗副部長剛被審查,我們就把她的家人監(jiān)控了起來,只是......”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眼皮子底下的人就不在了,是不是?”
“你們還好意思說,兩天了,兩天你們連誰把人帶走了也不知道,你們真是越老越反應慢了。”
“主子,那人一定是端木家的人帶走了。只是藏到了那裡,還明確。”
“不明確就立馬給我去查。”
“是。”幾個已經(jīng)上了年紀的人灰溜溜的離開書房。
等在書房門口的白月對出來這些人,親切的安慰道:“奶奶脾氣大,但對事不對人。幾位姑姑們不要記在心裡。”
這幾個人心裡不知道怎麼想,面上可是立馬笑著道:“月小姐放心,老主子的脾氣我們都知道。也是我們這次的事情沒辦好。被老主子罵罵,我們心裡舒坦。”
“那就好,那就好。”
“白月在外面呢?”突然沒有被關嚴實的門內(nèi)傳來白老婦人怒氣未消的聲音。
白月邊跟幾位老人打過招呼,邊答應道:“奶奶,是我。”
“進來吧。”
對於書房內(nèi)的情況,白月原本就想到了,不管地上一堆東西,而是扶著白老婦人坐下,並且泡了一壺茶。
“奶奶,不要著急。那苗副部長只不過是一顆小棋子。要不這件事我來辦。”
白老婦人突然氣笑道:“小兔崽子,故意逗我這個老婆子。就是現(xiàn)在給你,你會接?”
白月呵呵一笑,開心道:“還是奶奶瞭解我,這件事那些老人搞砸了,我如果接過來,終歸沒什麼好處。辦好了,那些老人心裡一定不痛快;辦不好,可就讓人背後說我沒能力。”
“好,好,小月也終於長大了。”
“奶奶現(xiàn)在心情好點了嗎?”
“好多了,有你我就心情好。不過現(xiàn)在真有一件事讓你去找那端木家的四小姐。”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