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們從兩個歹人那裡問道了重要消息。”
“說說看。”端木槿此刻還在跟白月在一起。
白月看似在喝茶,實際耳朵都在聽著。
“她們的目標不是主子,而是端木家的四小姐。之所以結下仇怨,是四小姐過河殺人。”
“那就把人好好留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端木槿此時當然不可能知道以後是否能用得上這兩個人,只是多留一手,就是整不倒四小姐,也能給她填填堵。
“是。給您派去的保鏢已經到位,她們隨時可以到達您的身邊。”
“嗯,你們繼續清點現有的資源。”
黑暗勢力現如今已經被瓜分的只剩下五分之一在自己手裡,但端木槿依舊沒有灰心。
握在手裡都是親信,如此正好合了自己的意,願忠心不願龐雜。
“辛苦了。過幾天讓你輕鬆一下。”
“那我就替其他人謝謝主子了。”
白月聽著聽著有點不好意思聽了,心裡也在埋怨端木槿,你是傻還是愣呢,沒看見自己大活人在一邊嗎,說話也不小心一點。
“那就把人留下,繼續清點現有資源,什麼過幾天要放鬆放鬆。”
隨便一條拿出來自己都能給她下不少絆子,知道不少她的機密情況,如果自己想除掉她,貌似過幾天她們要去放鬆是一個好機會。
人就是這樣,端木槿毫不避諱,大大咧咧的不避人,聽到消息的人反倒猶猶豫豫,不知該不該下手,如何下手?
當然端木槿這樣的大大咧咧也不是一般人以學習的,首先咱們一般人就沒有她背後的勢力,沒有端木家族這樣的親戚。
端木槿掛了電話就看見白月那不敢置信,又有點生氣的目光。
“怎麼了?”
端木槿的確不知道她是因爲什麼這個表情。誰讓她根本就沒把剛纔跟眸一說的話當一個秘密。同時她也不覺得自己手裡的黑暗勢力應該掩掩藏藏。
“沒事!”白月氣呼呼的白了端木槿一眼。端起茶碗好像北方人喝白酒一般,一口全乾了。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謝謝你的款待。”端木槿依舊不明白她這是鬧的那般,同時的確是回端木家族老宅的時候了。
不可否定,她答應白月的邀請也是有謀算的。只是不想立馬回去見四小姐。
“小姐。這端木槿的確十分異類。”
在端木槿離開以後,白月的親信小心開口道。
“誰知道她是裝傻,還是真傻?”
“那咱們要不要部署下去?”
“當然部署。”多好的機會。一時半會動不了她,那麼自己手裡掌握越多她的資料,以後越可以佔盡先機。
白月的親信風風火火的下去部署,與此同時她的親信也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白家當家老婦人。
老婦人正在跟保守派幾家當家的商量國家大事。聽到端木槿的消息,微微一頓,詢問其他家主道:“你們怎麼看?”
“一個自傲的年輕人。”
“可能是故意說給白家小姐聽的。”
“是不是故意,過幾天不就知道了。有一點肯定是真的,她的手裡還握有黑暗的一部分勢力。”
“小月的消息很及時。正好解決了咱們以往的猜測。可能這也是端木家的那位四小姐願意今晚給她主持晚宴的原因。”白家老婦人眉眼上翹緩緩道。
“那麼咱們晚上依舊不去?”
“去,當然要去。”白家老婦人決定要去,其他家主也紛紛響應。
天幕降下來沒多久,從各個方向源源不斷的駛來豪車,警衛的神經繃得都快斷了。
“什麼事?”四小姐書房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的是四小姐的親信:“那一派的人也來了。”
“難道你以爲她們那邊不來人嗎?”四小姐的口氣出奇的不好。原因也是端木槿。時隔好幾個小時端木槿纔回來,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表情。惹得她心裡不知名的竄著一團火。
被一吼,親信心裡別提有多後悔,後海自己不該這個時候進來。
“還有事嗎?”
還有話沒有說完,親信心裡再後悔還是需要硬著頭皮道:“小姐,這些人需要您出去親自迎接。”
“白家老婦人來了?”惱怒的四小姐終於恢復了一點理智,能需要自己親自出去迎接的也就那些人。
“都來了。都來了......保守派那邊的幾個都了。”
“都來了?”?四小姐邊疑惑,已經邊身往樓下去。
雖然兩派不對付,但是有時候彼此又離不開對方,水乳交融也存在她們中間。
“端木賢侄好氣色。”白老婦人爽朗的一聲,引得大廳的其他賓客紛紛停止了交談。
“賢侄我還比不上您老容光煥發,越來越年輕了。”四小姐微微一笑。得心的應答。
“還是賢侄會說話。”話鋒一轉,白老婦人眼睛四處望了起來。
四小姐心裡暗恨,嘴上還待問道:“您老好像在找人?”
“還是賢侄眼尖,聽聞你爲你的一個外甥舉辦這場宴會,老婦想要看看到底長得什麼樣?”
“您老先四處轉轉。我立馬去催她下來。”
“小槿你們準備的怎麼樣了?”
“馬上就好。”端木槿微微一愣,四小姐怎麼突然變得著急了。
端木槿帶著張樓走到二樓,一樓大廳已經是賓客滿堂,穿戴整齊的,身板筆直的傭人端著一瓶天文數字的酒,行走在衆人之間。
富麗堂皇,音樂緩緩流蕩在大廳之內,宴會規格不必某些國宴差多少。
端木槿的出現傭人,四小姐,以及白月是第一個發現的。
當然如果再仔細一點就可以發現,文海是在衆多賓客中第一個發現端木槿挽著張樓下樓來。
她眼中帶著桃花和秋波,做出的事情卻鐵血剛毅,她孤身一人就敢跟著那些海歸的不法之徒來到沿海地帶。
自己這樣身份來到這裡前幾年過的都膽戰心驚。她倒是好計謀,算計著自己,
其實結果是自己雖然幫了她大忙,自己獲利也是最大。最實在的,不光年紀輕輕業績不遜老資格,自己不靠家族晉升也指日可待。同時也幫自己堅決了一個在家族內無法解開的死結。
通過這次事件,自己順利成爲家族中第一個男家主已經是決定的事情。
突然右手臂傳來刺痛,一旁的文空擔心道:“哥,要不咱們先回去吧?”
文空的眼睛也一直盯著端木槿,只是原本因爲知道她有了夫郎,而且自己哥哥也喜歡她,他把這份喜歡一點一點隱藏了起來。隱藏的,除非見到她本人。不然都要忘記自己喜歡她了。
哥哥前不久突然被一個酒駕撞得出了車禍,如果不是哥哥身邊的保鏢奮力保護,他現在已經躺在盒子裡了。問題是這次車禍根本不是簡單的事故。
還有一週時間才能出院,但是哥哥昨天就桎梏的要出院,今天一早醒來。帶著受傷的手臂,輕微腦震盪參加那個女人的宴會。
奶奶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自己都告訴她實情了,居然還同意哥哥來參加宴會。
“來都來了。”文海堅定的回到。
擔心他的文空抓急的抱怨道:“奶奶居然同意你帶著傷來!”
終於從端木槿身上移開目光的文海回頭瞅著真心擔心自己的弟弟,呵呵一笑並沒有解釋。
文家的家主老太君當然不是誰都能勸說得了的。
“你非要去見那個女人我也知道是因爲什麼,不過我想聽聽你怎麼說。”
文海清楚這是奶奶點自己時刻頭腦要清楚一點,可以把問題看得更加開點。自己當家主。只怕有很多人心底還是不願意。
“您不可能護我一輩子,您更加不希望看見文家在我手裡出現大動亂,毀了祖輩幾代的心血。孫兒也不想看見那樣的結果,但孫兒也不準備放棄承擔起家族的重任。
孫兒想要當好、當穩這一家之主,所以您不應該讓孫兒放棄結交一個有勢力人的機會。端木槿的情況,想來您比我更加清楚。爲人處事方面。孫子也有了大致的瞭解。”
“這些話雖然很有理,那丫頭的確極其像端木老女人,以後她當然會有不可限量的未來。我不阻止你對她的喜歡,反而會鼓勵你,如果你能夠成功的嫁給她。我也更加放心把文家交給你。想去就去吧。”
文家老太君當然比文海更加了解端木槿的情況,而且她位置坐的高,把未來看的更加清楚。保守派白家利慾薰心,矇蔽了眼睛,誤把真龍當瘦蟲,也難怪她們家怎麼也鬥不過自己這邊的革新派。
對於端木家族也太小看了,現如今連帝都翹首的自家也不敢真的對端木家族做什麼,她們倒是敢把黑暗從端木家手裡搶奪過來。她們的好戲還在後頭呢!
文家老太君心裡當真是喜歡自己的孫子文海能夠跟那端木槿走到一起,從孫兒的幸福,還是家族利益都是好的。
“哥你發什麼呆呢,那女人已經下來了......你要不要過去?要不過去見見她吧?”文空最終也喜歡自己的哥哥能夠多跟端木槿接觸,以便讓那端木槿發現哥哥的好。
“我瞧著你平時玩得好的幾個人也來了,你不用管我,自己去玩吧。我在這裡坐一坐。”
“哥......”
“去吧。”在文海的堅持下,文空一步三回頭離開了。
下幾秒,文海臉一會兒黑,一會兒紅,頻頻怒瞪著文空。這小子不知什麼時候湊到了端木槿身邊,嘴裡說著什麼,眼睛還時不時望著這邊,端木槿好像也看了過來。
從那小子眼裡好像可以看出他是讓端木槿過自己這邊,臭小子越來越大膽了......也不知道她願不願意過來見見自己?
就在文海心裡七上八下,張樓這邊心裡也極其不舒坦,自己妻主一旁的臭小子居然敢當著自己的面,讓妻主過去看望他的哥哥,還說他的哥哥剛剛不久出了車禍,但爲了捧妻主的場堅持帶傷趕來了。
文海那傢伙就是能做戲,自己妻主纔不稀罕他一個病人捧場呢。
這個時候三個男人目光都望著端木槿,都想看看端木槿到底怎麼走下一步。
這件事在端木槿心裡可就簡單多了,不說自己心裡的確不討厭文海,就單單說彼此之間是好的合作伙伴就應該過去看望他,而且她已經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