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鬧了一陣,喘著氣,臉頰紅紅的倒在沙發(fā)上,眉眼間還有著嬉鬧過后的余興。
李勛坐在簡單身旁,就算沒像簡單那樣臉頰暈染紅霞,可是也比先前多了不少血色,只見他嘴角含笑看著窩在沙發(fā)里喘息的人,他就喜歡看簡單現(xiàn)在這樣不帶任何雜慮的開懷笑容,也不想除了他之外有任何一個人能看到。
李勛伸出手,溫柔的撥弄著簡單撒亂的發(fā)絲。
簡單不動,只是轉(zhuǎn)動著眼,看向為她撥弄發(fā)絲的人。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就著不動的姿態(tài)靜靜的看著對方。
“簡家的事處理完了我們就回去好不好?”李勛突然說起以后的事來。
簡單移開了視線,并沒有給李勛一個他想要聽到的答案,她只是沉默著,可有時沉默也是一種答案。
“這里的記憶只會讓你不愉快,我知道你顧慮著什么,你和秦逸在交往了對吧,如果他為了你好,也會愿意陪你離開這個讓你傷心的地方。”李勛放在腿邊的手緊握成拳,似是在極力忍耐什么,可他的表情卻絲毫過激的情緒都不見。
簡單并沒有刻意隱瞞她和秦逸的關(guān)系,李勛知道了,她也不會覺得驚慌,只是李勛說的沒錯,這個地方帶給她的痛苦實在太多,她并不想留下,只是她沒有替秦逸選擇的權(quán)利。
“我會處理好的。”這個問題不是她回避就不會存在,是早晚都要面對的。
李勛聽簡單的回答,知道她放在了心上,“我不是限制你和誰在一起,只是我更希望你能快樂。”
簡單突然動了動,抓住李勛為她撥弄發(fā)絲的手,然后就著自己的手一起枕在臉下,“我不知道究竟要怎么樣才能更快樂。”
李勛頓了頓,然后問到,“那你喜歡他嗎?”
就像上一個問題一樣,簡單沒有立刻給李勛一個確切的答案,她想了想,“在他身邊很安心。”
李勛知道簡單會有這樣的感覺都是因為當(dāng)年簡單被綁架,秦逸在她身邊所造成的心理依賴。
思及綁架的事,李勛又慶幸又不甘,慶幸的是當(dāng)時還好有一個秦逸在簡單身邊保護(hù)了她不受傷害,不甘的是,要是那個給簡單提供保護(hù)的人為什么就不是他。
已發(fā)生的事不可更改,也無法后悔,他只能接受,所以他也要接受今天的現(xiàn)狀。
“我想大概是喜歡的吧。”她并不排斥秦逸和她的親密舉動,所以她應(yīng)該是喜歡的。
李勛垂下眼簾,沉默了片刻,遲遲而來了一句,“是嗎?”
但是他沒有等到回答他的聲音,他再次朝著簡單看去,發(fā)現(xiàn)剛才還在和他說話的人,已經(jīng)閉上了的眼,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在他沉默的時候,睡著了。
李勛伸出另一只手,手指輕輕摩挲著簡單的臉頰,眼中的蘊含著讓人不懂又深沉的東西,“是不是那時候陪在你身邊的人是誰,對你來說都會是特別的呢?”
李勛的問話,顯然無法得到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