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澳大利亞,白色的遊艇上,一個男生躺在椅子上穿了件天藍色的格子襯衣,手腕上還是帶了很多條手鍊糾結(jié)在一起和一條昂貴的手錶,白色的沙灘短褲夾腳拖鞋,襯衣依舊是沒有繫好前兩顆釦子露出那條銀白色的項鍊,拿著一瓶沒有開封的香水左右看著,海風(fēng)吹起了他的衣角,陽光也很溫暖。另一個穿著紫色短袖,沙灘短褲夾腳拖鞋的男生拿著一瓶酒走了上來。
“誒。”說著遞給他一個杯子。“來一杯。”
躺著的男生接了過來把香水放在一邊站了起來,靠在欄桿上吹海風(fēng)“你真閒啊,赫連紫。一放假就來找我,真難得。”
“是麼?”說著晃了晃杯子,“還穿紀(jì)梵希麼?”
“恩?”沐落把酒一飲而盡“想換又不想。”
“不想?是因爲(wèi)一個人還是一個故事。”
“故事?”
“人就是你忘不了的人,故事呢?你自己理解。”說著戳了沐落胸口一下。
“有區(qū)別麼?”
“有啊。”說著赫連紫躺到了椅子上,“看你怎麼理解這個故事。”
“呵。”說著坐到了椅子邊上的桌子上,看著桌子上的香水發(fā)呆。
“你猜我今年在學(xué)校見到誰了?”他是故意這麼說的。
“又是哪家的名門妹唄,無聊死了。”
“是個妹。”說著躺到了椅子上,“凌小柔!”
這個熟悉又像是禁忌的字眼讓沐落突然窒息。海風(fēng)吹動著他酒紅色的頭髮,這個詞比上次蘇袁說的時候還刺痛。
“她和過去不太一樣了。”
“是麼。”說著又倒了一杯喝完了。
“她說想過一段沒有愛情的生活,一個人靜一靜。”
“那很好啊。”
“她讓我教她滑雪,有意思吧。”
“挺好。”
“你也是這麼想的吧,過去兩年了。如果不愛早就忘了吧。”
“我也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下個月開學(xué)。”說完從椅子起來拍了拍沐落的肩離開了。
“凌小柔。”
赫連紫確實是想去追凌小柔,可是他還沒有想好怎樣開始,和沐落說起那件事是想知道在凌小柔心裡的人是沐落還是別人,他想確定所以他想要好好了解一次這兩個人的內(nèi)心,瞭解凌小柔。
開學(xué)那段時間
確實也沒有什麼事,凌小柔每天的生活也就是圖書館,香水或者在圖書館見到赫連紫聊會天再或者和蘇袁煲電話粥。然後一個坐在樹下的長椅上發(fā)呆,發(fā)呆的等一個人的出現(xiàn)像過去一樣給她一個驚喜。直到春天來了。
依舊是同樣的一天,凌小柔穿了件藍色的毛衣裙繫了條黑色的寬腰帶,黑絲襪藍色的高跟鞋。隨便收拾了下抱著幾本書就下樓了,出了樓道還一邊弄著頭髮。感覺少了什麼。轉(zhuǎn)身想回去再拿本書,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讓她在等在找的那個‘白癡’。他穿了件灰色的毛衣外套牛仔褲淺黃色的高幫靴子。他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女生就是原來那個呆呆地很害羞會對他大吵大叫毫無淑女風(fēng)度的凌小柔。他感覺,如果現(xiàn)在他跑過去抱她,一定是一巴掌。其實他也不想跑過去,在來找凌小柔的前一天晚上,他想了好久到底要怎樣表現(xiàn)自己,是過去的自己還是現(xiàn)在這個真實的自己,找凌小柔有什麼目的,他還沒有找到理由。他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忘不了這個女生,這個攪得他心力交瘁的女生。
微風(fēng)吹過他酒紅色的頭髮,深邃的眼神,不再是那個孩子氣的眼神,凌小柔轉(zhuǎn)過身看著他,她扶著自己的長髮,柔軟的捲髮被風(fēng)吹得很亂,她的心還是自己期待的那樣,她好想跑過去抱著他告訴他自己一直在等他再找他,可是,眼前的沐落她不確定了。
或許是看出了凌小柔的心思,沐落嘴角微微揚起,壞壞的笑著似乎還是原來的他,和她揮手。
凌小柔沒有理他又轉(zhuǎn)身往圖書館走。其實她期盼這一刻已經(jīng)等了兩年了,此時,心裡卻是那麼不安。
“誒,凌小柔。”
‘凌小柔?’這樣的稱呼似乎顯得特別陌生。他一直都是叫自己‘小柔’的。
難道他真的變了,變了的是他的外表還是他的內(nèi)心,她沒有理他繼續(xù)走著,本來應(yīng)該很期待很期待,可是突然她不想見他。她莫名的害怕,她覺得面前的這個男生似乎是赫連紫的翻版。
“你染頭髮了。”
“是啊,怎麼樣喜歡麼?”
“你隨便。倒是和你們國家的國旗很配呢。”
“沐落笑了笑,你想我染個什麼顏色,都好啊。”
凌小柔瞥了他一眼換了個話題“是赫連紫告訴你的吧。”
“是,我和他是最好的朋友。”
“那和我有關(guān)係麼?”凌小柔這種不冷不
熱的太度確實讓他很難受。
“去圖書館麼?我陪你啊。”說著走到了凌小柔前面,那傢伙還回頭看她“走啊。”
凌小柔無奈的跟在他後面走著,她想知道這個時候這傢伙來找他幹嘛。明明已經(jīng)很絕情的跟自己說了很多話,兩年的時間沒有打過電話,沒有問過自己,這個時候來他到底想怎樣。
圖書館裡凌小柔沒有理他,自己坐在桌子前開始看那本法語版的關(guān)於香水的書,認真的抄著筆記。
“誒,你都會法語了。”凌小柔看了他一眼,那傢伙拿了本書擋在臉上露出眼睛偷看自己。他記得蘇袁說過凌小柔的改變是因爲(wèi)自己,他不知道她現(xiàn)在做的這些和自己有多少關(guān)係。
“和你有關(guān)係麼。”
“你研究香水誒。”
“和你又有關(guān)係麼?”
“好好,我不再說了。”沐落合上書靠在椅子上看著凌小柔。很美,和原來不一樣他有點看不懂她了,蘇袁明明說她很期待自己來找她,可是爲(wèi)什麼來了卻是這種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一種莫名的感覺再次被她吸引。他期望她還是和原來一樣被自己纏的不耐煩,喜歡她的執(zhí)著和堅持,喜歡她和自己打賭,喜歡她的任性她的一切。現(xiàn)在的她,也許是自己從前不瞭解她而已。他想從新瞭解眼前的這個女生。
“凌小柔。”
凌小柔擡起頭看著眼前這個傢伙,沒有理他繼續(xù)做著筆記。
“我們打一個賭。”
“賭什麼?”
“明年的這個時候,不論你在哪裡,如果我找到了你那麼你就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一年時間,其實他在爲(wèi)自己找一個藉口,他還是想不明白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他想讓自己清醒一點,清醒彼此的改變。
“無聊。”
“賭不賭?”
“你輸了呢?”
“我從來不會輸。”沐落說完來開椅子起來,手撐在桌子上認真的看著她,酒紅色的頭髮掃進了她的心裡“我走了。”他沒在多說一句話。酒紅色似乎變成了她想要調(diào)配的顏色,她其實期望他再說上幾句話,可是他沒有。她希望從圖書館出來的時候他還在,就算連回去的路上都希望他會出現(xiàn),可是,最後都沒有。
爲(wèi)了你我等了兩年,其實我可以等更多,只是我好害怕,你早已不是你。你真的回來了麼?沐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