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亞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她想教訓(xùn)這個娘娘腔很久了,頓時伸手指著他:“該死的娘娘腔,今天我非要教訓(xùn)你不可,誰都別想攔著。”
說著準(zhǔn)備沖上來,不過被黑炎的手下一下子拉住了,戈亞一個人自然掙脫不開:“哥,你什么意思,竟然幫著外人對付我?信不信我告訴家里去。”
席聿謙聽到這句話瞇了瞇眼,勾起唇:“外人,戈亞,你可能還不清楚,對于黑炎來說,你也算是個外人吧。”
黑炎眼神閃了閃,卻并沒有反駁,因為事實本身就是如此。
不管是誰,看戈亞和黑炎的外貌長相就能看出不像是一家人,也確實沒錯,戈亞算是他同父異母的孩子,而且戈亞還是帶著的拖油瓶。
和他們黑家一丁點血緣關(guān)系都沒有的野種也想在黑家占有一席之地,想要跟他黑炎一樣享受黑家少主的待遇?簡直就是異想天開,真以為自己那個不入流的母親有多大的能耐?
真以為一些枕邊風(fēng)就能改變什么,真是婦人之仁,也不想想,如果家里真的看重戈亞,怎么可能連家族族姓這么多年都沒有給過?
說白了,外人就是外人,永遠都別想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哼。
想雖然這樣想,但是嘴上依舊道:“莫斯,別這樣說,好歹戈亞也算是我妹妹。”
席聿謙可不相信他這個時候的親情泛濫,聳聳肩表示無所謂,戈亞就是個自私自利,四肢發(fā)達的丑女人,除了膈應(yīng)人沒有丁點可取之處。
戈亞看著沈亦維怒目而視:“你是不是男人,有本事跟我單挑,看我不把你揍得滿地找牙。”
沈亦維滿臉鄙夷的看著她:“我不是男人?我看不才不是女人吧,有哪個女人說的出這種話,切,自己看看,手臂比男人腿還粗,就你這種女人注定了一輩子老死沒人要。”
戈亞氣的渾身顫抖,也許是潛力被激發(fā)出來,竟然左右兩個手下一下子沒有拉住她,戈亞獲得自由立刻掄起拳頭打向了沈亦維。
沈亦維可沒想到這女人還能沖過來,頓時張大眼往席聿謙身后躲:“兄弟,恐龍來了,救命啊。”
席聿謙自然不會讓自己帶來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欺負,還是被一個女人欺負,雖然對方?jīng)]有哪一點看上去像個女人。
單手看似十分輕松地捏著對方的拳頭,戈亞的手一下子動彈不得,怎么都掰不開,心里火氣上涌,剛想抬腳,席聿謙就先她一步把她撂倒地上去了。
本來沒用什么力道,但是架不住對方壯碩的身材,跌在地上依舊鋪起了一層的灰塵,看著分外的狼狽,還順便把腳給崴了。
黑炎皺皺眉,滿臉嫌惡,揮揮手:“把她抬下去,找人看看,沒我的允許不要讓她出來。”
沒了戈亞的騷擾,黑炎視線一下子鎖定了席聿謙一直護著的尹暮夏,挑挑眉笑了笑:“莫斯的眼光依舊是那么的好,這位是新歡?介紹介紹?”
席聿謙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女伴而已,介紹就沒那個必要了,在場這么多的美女都不夠黑老大忙的,還有多余的時間盯著我邊上的。”
黑炎笑著搖搖頭:“看來這位應(yīng)該是正主了,我還從來沒有看見過你莫斯對哪個女人這么上心的,不錯啊。”
剛才的鴛鴦玉牌并不是拍賣會的最后一件商品,后面依舊有一些中高檔的拍賣品,只不過都入不了席聿謙的眼就先下來了。
現(xiàn)在,拍賣會差不多徹底結(jié)束了,既然是黑獄群英會,自然不可能只有席聿謙一方嘉賓,所以拍賣會一結(jié)束,一些道上的大佬們紛紛出來了,看見黑炎十分客氣的打著招呼。
見到這樣的情景,黑炎自然不會再跟席聿謙不陰不陽的斗嘴了,拍了拍手:“好,今天有是一年一度的黑獄群英會,來,我們的莫老板可是有好幾次沒參加了,今天好不容易給我面子,我們大家一起敬他一杯。”
這些黑道大佬們既然會因為黑炎的一句話來參加這個方便各方交流的什么群英會,就表示黑炎的勢力都在這些人之上,所以他一發(fā)話,自然紛紛舉杯。
席聿謙眼神閃了閃,勾了勾唇,也端起了一杯白蘭地,沒有搭理其余的人,朝著黑炎臨空碰了一下。
“確實是很難得的面子啊,這種面子估計以后很難在有了,今天確實需要好好地喝一杯。”
明顯的挑釁的話讓周圍的人面面相覷,悄悄地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黑炎看了席聿謙一會兒頓時笑了起來回應(yīng)了下。
喝完了酒自然進入下一步的環(huán)節(jié)了,石壁另一間房間,所有的作為都是提前安排好了的,席聿謙的身份自然是正中央的位置。
所有的人坐好后,鄰座之間的相互淺談著,不一會兒,就有兩個穿著西裝的人走了過來:“莫老板,幸會幸會,好幾次黑獄會想跟莫老板攀談都沒什么機會啊。”
席聿謙看了兩個自來熟的人,好吧,一個都不認識,面孔都沒見過,淡淡的點點頭,明顯不想多交談的模樣。
但是兩個人卻像是一點都沒有影響似得,其中一個靠在邊上:“可能莫老板還不知道我吧,我是天龍幫的老大,我們天龍幫雖然比不上黑家,但是名下的酒吧夜總會什么的也是不少的,很多貨源的渠道都是現(xiàn)成的,莫老板有意向的話可以來找我。”
席聿謙知道他說的貨源是什么,無非就是一些違法犯罪的藥品之類的,酒吧這種地方十分常見。
沈亦維自然也聽明白了,有些好笑的揮揮手:“那個,兩位似乎弄錯了,我們家并不拓展這方面的業(yè)務(wù),你們需要合作對象可以找找其他人。”
兩人對視一眼,另外一個想了想道:“是這樣的,莫老板,現(xiàn)在整個A省黑幫的生產(chǎn)鏈幾乎都是黑家掌控著,在很多的貨物銷量幾乎都是壟斷了,黑家的這種做法已經(jīng)讓不少的勢力覺得很不滿,想要取而代之也不是沒可能。”
沈亦維挑挑眉,眼神閃了閃,微微勾起:“這位先生,我想問一下,您這個取而代之的這種只是你個人的想法么?”
這人笑了笑:“我只能說,放在明面上說的只有我一個人吧,但是心里面這么想的肯定都是的。”
沈亦維聳聳肩:“你一個人的可不能代表所有人的,還有,我們老板是獨居動物,不喜歡群居生活。”
男人愣了下,看了看席聿謙笑了笑:“大家都生活在這個社會上,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是一定的,怎么會獨居呢?伙伴不管在任何時候都是需要的,不是么?這樣才能事半功倍啊。”
席聿謙瞇了瞇眼,修長的手端著高腳杯搖晃著,單手攬著尹暮夏的腰,微微抿了一口,淡淡的道:“王者是不需要群居生活的,只有那些沒有本事的人才需要從別人身上獲取安全感。”
兩人一愣,對視一眼,頓時臉色不好看了,很明顯對方在說他們是那個沒有本事的人,冷哼一聲紛紛的走了。
尹暮夏看著兩人:“喂,這里都是黑道老大,應(yīng)該沒有好惹的吧,你們這么高調(diào)的得罪別人真的好么?”
沈亦維嗤笑一聲:“你這心操的還真是遠啊,那個什么黑炎才是這里說話的人,你看聿謙怕過他么?”
尹暮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席聿謙道:“我發(fā)覺一個很明顯的特點,似乎只要是這種地下交易場合,你整個人的……嘶,怎么說呢,反正整個人都感覺和平常不一樣,說話做事都不一樣。”
沈亦維撲哧一聲笑了笑,看了看席聿謙:“喂,瞧見沒,你裝的挺不錯的嘛。”
尹暮夏驚訝的回應(yīng)道:“裝?”
席聿謙瞟了瞟她:“你覺得呢?”
尹暮夏摸了摸下巴點點頭:“亦維這么一說好像是有點裝啊。”
沈亦維頓時樂不可支的笑倒在沙發(fā)上,席聿謙臉色黑了黑:“你會不會觀察人啊,裝什么裝,有這么裝的么,啊。”
尹暮夏打了個響指點點頭:“感覺對了,這樣子就和你平時差不多了。”
沈亦維笑夠了,喝了點水緩和一下,然后抬了抬手:“那個,我這么跟你說吧。”
看了看周圍的人道:“這個地方的人和你平時在日常所接觸到的都不一樣,這里的每個人都是一方勢力的老大,說白了點,就都是心狠手辣,自私自利的家伙,都是在刀口舔血過日子的人。”
尹暮夏點點頭,沒吃過豬肉總是見過豬跑的,犯罪的那些事情么,都是這樣的。
沈亦維繼續(xù)道:“像是這些人,別看他們表面上其樂融融的,實際上每個人都在暗自觀察著身邊的人,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找好自己的定位,其實這跟娛樂圈的生存之道是一樣的,只是性質(zhì)不同罷了。”
尹暮夏點頭:“行吧,我懂了。”
說完看了看沈亦維又看了看席聿謙:“那你們倆……算是白道中人?還是黑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