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還有事,就不相陪了。”面對鄭老的笑意,徐晚琴卻是給了個冷臉,隨即轉(zhuǎn)身離開了。
而顧亦凡在轉(zhuǎn)身之際,看了一眼何千夏,隨后跟了上去。
鄭老亦是沒有多留,寒暄了幾句之后也與別的人開始了交談,淡開了何千夏的視線。
“阿寒,鄭老是A市人嗎?”抿了口酒,何千夏問肖墨寒。
“你對他很感興趣?”肖墨寒卻是冷冷的回了句何千夏,那墨染的眸子中渲染著什么,是何千夏看不懂的情緒。
而這種情緒不時一次了,在今晚出現(xiàn)了好幾次,而且好幾次都讓何千夏疑惑,不安。
何千夏一怔,她剛剛還以為是自己多想了,但現(xiàn)在的心又覺得了不安。
“好了,那邊還有賓客,你先自己休息一下吧。”肖墨寒卻是沒有太多的耐心,他離開了何千夏身邊。
原本,是不想多想的,但此刻的何千夏卻不得不多想。
剛剛肖墨寒的態(tài)度極度冷寒,就好像一時間有極大的轉(zhuǎn)變,再加之之前,讓何千夏覺得很反常。
視線里,何千夏下意識的看了看人群里,徐晚琴與顧亦凡在一起,談笑間似乎比較親密,這是何千夏在徐晚琴與肖墨寒之間找不到的。
再看看肖墨寒,他的臉色極為不好,拳頭握緊,憤怒間又在隱忍著什么。
而再看過去,鄭老端著酒杯,何千夏的視線看過去,卻正巧看到鄭老的眼神也看了過來。
上一次鄭戩天的異常,加之這一次鄭老的怪異,何千夏疑惑很多,她想了想,便邁開步子朝著鄭老那邊走了過去。
而鄭老似乎也有什么問題要問何千夏,更甚者,他似乎在等著何千夏的到來。
“鄭老,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我們能出去聊一聊嗎?”
既然都要找彼此聊一聊,想解清心中的疑問,那何千夏也不過多寒暄,直接進(jìn)入了主題。
而鄭老也有此意,聽到何千夏如此說,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就到外面的風(fēng)景臺吧。”
宴會的走廊延伸處有一處陽臺似的地方,是作為宴會累了,或是想出去透氣休息的地方。
“好。”何千夏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著鄭老的步伐走了出去。
過了幾分鐘,兩人來到了觀景臺上。
鄭老看著何千夏,看了很久,目光中閃過許多情緒,終于,他開了口:“何小姐,你的母親是?”
聽見這個問題,何千夏仿佛猜測到了什么。
好端端的,鄭老會問起她母親,那自然是有著什么關(guān)系或者聯(lián)系的。
然道,鄭老與母親真的有什么,是親戚還是什么呢,都姓鄭?
“鄭素心。”三個字至何千夏的嘴里發(fā)出,她看著鄭老,看到鄭老的臉色有了明顯的變化。
是一種極大的變化。
仿佛是猜測到了的,又仿佛是因為這份猜測而得到答案,震驚,興奮所導(dǎo)致。
鄭老很激動的握住何千夏的肩膀,他開口:“你是她的女兒?素心的女兒都這么大了?”
聞言,何千夏看著鄭老,眼中閃爍著疑惑。
也被鄭老的高興所震驚,看鄭老的表情看來,似乎他對于找到自己很是高興,很是興奮。
“可是您是?”終于,何千夏開口問鄭老。
“我是你大舅啊,千夏。”鄭老激動的看著何千夏,說出了這久違的一句話。
何千夏卻是徹底的震驚了,她沒有想到自己還有大伯,這是從未聽母親說過的,母親生前從來都沒有提及過她還有大伯。
未免有些不可置信。
“鄭老,您說的我不太明白。”收復(fù)了下情緒,何千夏反問著鄭老。
鄭老亦是將那份喜悅收回,他開口:“千夏,你是不是從來沒有聽你父親以及母親提及過,你還有大舅二舅的事?”
“大舅二舅?”何千夏更加的疑惑了,然道鄭老口中所說的二舅就是鄭戩天嗎?
只是,為何上一次鄭戩天見到她卻不是眼前鄭老這副樣子,反而是害怕,倉皇逃離?
而且,何千夏調(diào)查過鄭戩天,他的資料上顯示根本就沒有一個妹妹。
而父母車禍身亡以后,就只有舅舅一個親戚了,但舅舅的嘴臉早在五年前就已經(jīng)被她撕破。
卻不想,眼前的鄭
老又自稱是她的舅舅。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鄭老卻是看出何千夏的疑問,目光看向前方,待稍稍沉默了一下之后,才耐心的向何千夏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解釋:“鄭戩天你知道嗎?”
“知道一點(diǎn)。”何千夏回答。
“恩,知道有這個人就好。”鄭老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開口:“我與鄭戩天才是你的親舅舅,而你原本陪伴在身邊的劉東來,根本就不是你的親舅舅。”
“那這是怎么一回事?”這點(diǎn),讓何千夏是更加的疑惑了。
“當(dāng)年,你母親叛逆,早早的便離開了家,你外公便對外宣布沒有你母親這個女兒,你母親也是執(zhí)拗的人,固執(zhí)的很,也不回頭半分,更是從此再也不踏入這個家。
而在你母親離開家沒有多久,你外公帶著我們一大家子就搬遷去了國外,再也沒有回來,也正是因為我們的搬遷,導(dǎo)致了在國內(nèi)的公司名存實(shí)亡,現(xiàn)在也只不過是表面看的光鮮,內(nèi)在卻是空殼。
不過,肖氏這次幫忙讓我們鄭氏又起死回生,這點(diǎn),是不是因為肖墨寒早就知道你與我們鄭家的關(guān)系,所以出手幫我們鄭氏?”
鄭老一下子說了那么多,導(dǎo)致何千夏沒有很快的理清楚頭緒,而她此時最想知道的是,她開口問鄭老:“只是,母親離家出走以后,她應(yīng)該也不會對鄭家有恨,即使有恨,也不至于那么恨,導(dǎo)致了從未對我提及過有你們的存在啊?”
“素心離開家以后,你外公便不再允許她提及半分鄭家的事情,甚至將關(guān)系劃分的一清二楚,你母親是固執(zhí)之人,也是好強(qiáng)之人,半點(diǎn)也不肯軟下來,于是,她自此以后再也不提及半分鄭家的事。”
鄭老嘆了口氣:“而對于你的出生,她是不想影響你的情緒,不想把不快樂帶給你,害怕告訴你還有親人,還有外公舅舅們,又不能前去探望,你會多想,會變得不快樂,所以,便隱瞞了你,對你只字不提。”
“只是,鄭老您又是怎么知道這些細(xì)節(jié)呢?”由于還沒有弄清楚,所以何千夏沒有改口,亦是疑惑。
這些年,母親的確是沒有提及過半分親人的事,這些鄭老又是怎么知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