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都差點把你們給忘了?!睔W陽立彷彿恍然大悟一般,頓了頓他又繼續(xù)道,“其實,本來我也是想把其中一棵給張少白的,只是,只剩最後一棵了,按理說蘇姑娘的功勞自然比張少白大,所以我便把最後一棵給了蘇姑娘?!?
聽完歐陽立的話,馬偉氣不打一處來,說蘇茹月比張少白功勞大,他自然是沒話說,只是前幾人呢,哪有什麼功勞,分明是坐等白吃的,這豈是一句忘記了就能解釋得過去的?如此想著的他又立即想反駁,只是話剛要說出口,卻發(fā)現(xiàn)衣角被人拉了一下,然後一句話在他耳邊小聲響起,“馬偉,別急,還有七棵藥草還沒分呢。更何況,往更深的一層還會有藥草呢。”
說話的人是秦宇,他剛剛從剛纔的狀態(tài)回過神來,還沒弄清楚歐陽立怎麼突然變得沒有一丁點拉攏他的意思,所以他打算想觀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或者說剛纔他的拉攏只不過是假意而爲之?
聽到歐陽立如此說,蘇茹月心裡猛然咯噔一下,當下便想脫口而出,要把藥草讓給張少白,只是想到要是真這樣做的話,不是又被歐陽立等人懷疑了嗎?如此想著的她自然把要脫口而出的話嚥了回去。
看到馬偉幾人樣子的歐陽立不禁心中冷哼,當下道,“既然沒有異議了,那就繼續(xù)分剩下的藥了?!?
“陳小瑩,姚江,鄭汗……”歐陽立邊說便用手指著那些被唸到名字的同學(xué),當下那些學(xué)生趕緊滿臉喜悅的走到他身前接過他手上的藥草。
眨眼間,七棵藥草又一棵不剩,只是,居然又沒有張少白和方不悔的。
看到這一幕的馬偉和劉長生幾人徹底憤怒了,馬偉當即又道,“歐陽公子,怎麼又沒有張少白和方不悔的份?”
“啊,不好意思,我又忘了,真不好意思。”
儘管口中道歉,但衆(zhòng)人看歐陽立的臉色,哪有半點不好意思,上面分明寫滿了故意。
馬偉和劉長生等人不是笨蛋,自然看出對方明顯是有意而爲之。
“下次吧?!睔W陽立繼續(xù)說道。
下次肯定還會有藉口,馬偉等人哪會相信歐陽立的藉口,不過由於對方掌握主動權(quán),他們只有把委屈往肚子裡吞。從一開始碰到歐陽立等人時張少白就告訴他們要伺機行事,不知道他想出什麼方法了沒,他們在心中想著,打算等下偷偷和張少白商量看看,看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改變目前的不利局面。
秦宇之所以說要伺機行事自然是因爲對方的實力太強,正面衝突他們根本沒有獲勝的方法,不過剛纔在歐陽立分發(fā)藥草的時候,他似乎看到了一個可行的方法。從歐陽立那方一些人不滿但卻又無法發(fā)泄的表情和動作來看,他可以斷定這些人對歐陽立這樣分發(fā)藥草的方式不滿,至於如何不滿,他也看出了一點端倪,那就是,歐陽分發(fā)的藥草基本上給和他關(guān)係好的,從那些手持連*的魔法師幾乎人手一棵藥草就可以看出。如果這樣,鼓動那些沒有分到藥草的同學(xué),如果他們敢於站出來對抗歐陽立,那不就可以扭轉(zhuǎn)目前的不利局面了麼?
這些沒有分到藥草但卻又不滿的同學(xué)不是不願意站出來對抗歐陽立,而是他們根本不敢,只要有機會,有一個可以對抗歐陽立的聯(lián)盟,那麼秦宇相信他們絕對敢於站出來。
現(xiàn)在看來,問題的關(guān)鍵就在於這些同學(xué)了,如果能鼓動他們聯(lián)合起來,那麼一切問題應(yīng)刃而解。而秦宇跟這些學(xué)生基本不怎麼熟悉,所以解決這個問題的重任就交到了馬偉和劉長生幾人身上。
當下,在歐陽立那些人把目光投向同向下一個所在的石門上時,秦宇偷偷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訴了馬偉幾人。
聽著秦宇的話,馬偉和劉長生幾人不禁滿臉喜色,的確,這是目前唯一一個能改變他們困境的方法,只是,想了想之後他們又覺得,這個方法似乎有些風(fēng)險。
首先,這些人長期在歐陽立的壓迫下早形成了一種逆來受順的習(xí)慣,能不能說得動是一個問題;其次,如果一旦有些人把他們所要做的事告訴歐陽立的話,後果就不堪設(shè)想了。
風(fēng)險和機遇並存,而且這是目前唯一的機會,考慮的半晌之後,幾人最終贊同了這個方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們的方案是找那些對歐陽立怨念最深的人,然後再由那些人拉動自己所熟悉的人,這樣的話才能形成鏈式反應(yīng),當然,在最初接觸的時候,他們不會直接把心中的最終目的說出來,而是首先讓被教導(dǎo)的對象認識到藥草的重要性,認識到這對他們今後的修煉有著多麼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只有調(diào)動起了他們的慾望,他們纔有可能爲了利益而不顧一切的去對抗歐陽立。當看到對方被打動時候,便說出如果他們組成一個聯(lián)盟的話,絕對可以對抗歐陽立等人,這樣才讓對方免去後顧之憂,否則,當人身安全都不能得到保證的時候誰會敢於去冒風(fēng)險。這時候,如果對方真被說動的話,再說出最終的目的,說出是基礎(chǔ)就是由他們六人組成的,相信這個時候,被利益打動的對方絕對毫不猶豫的加入他們的隊伍中。
好,就這麼辦,當這樣的細節(jié)被衆(zhòng)人推敲出來的時候,他們一致贊同了。
方安已經(jīng)確定,那麼接下來就是物色對象了。
那些臉上怨念最深的,似乎最歐陽立最不滿的,他們幾人熟悉的人便成爲了他們的目標。
馬偉和李大膽除了和那些風(fēng)系魔法協(xié)會的魔法師不怎麼合得來外,平常和其餘人相處都不錯。而人緣最好的劉長生呢,除了和歐陽立那幾人關(guān)係不怎麼好外,和其餘人的關(guān)係都很不錯。黃英和方不悔平常也是人緣不錯,和在場的一些魔法師自然也是相處得較好。如若不是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如若不是歐陽立的存在,相信他們幾人和歐陽立一方的大多數(shù)人絕對會形成十分友好的聯(lián)盟。
幾人想要確定那些容易被打動的對象自然是比較容易,而歐陽立也是怕他們幾人接觸他和韓放幾個人罷了,對於他們接觸其他人自然不怎麼在意,所以,在歐陽立和韓放打開石門走入下一個所在,並商量著什麼東西的時候,馬偉幾人就已經(jīng)開始滲入敵人的內(nèi)部。
眼前就是一個寬廣無比的石洞,而洞的中間又橫著一道懸崖,懸崖寬五百米,長大約那麼一公里,而整個洞的高度居然有那麼一公里高的距離一般,是他們進入真魔境後所看到的最高的石洞。
整個石洞靜悄悄的,而衆(zhòng)人能通過懸崖的唯一道路便是連接懸崖上的一座石橋,石橋和前邊他們所看到的那座石橋形狀相似,寬度相當,唯一不同的是,現(xiàn)在的這座石橋沒有護欄。
衆(zhòng)人順眼石橋望對面望去,一看之下嚇了一跳,因爲這座石橋居然只有半截,也就是說整個石橋只有大約那麼二百五石米長。這又怎麼過去,那些不會風(fēng)系魔法的魔法師又無奈起來,怎麼居然又碰到了這麼一處有著問題的石橋。
在這個石洞還有一個更怪異的所在,就是離石橋五米遠的地方赫然有著一道木梯,梯很小,只能容那麼一個人走過,只是這個木梯卻不是通往對面,而是直通石洞的頂部,木梯並不是與石橋平行,而是與石橋相交,相交點在整個木梯的中部。
衆(zhòng)人順著木梯往上看,卻又看不出木梯的盡頭是什麼,因爲從整個木梯的中部開始,居然隱隱籠罩在一片迷茫的白霧中,讓人根本看不出盡頭是什麼個模樣。
木梯盡頭到底是什麼?
當下衆(zhòng)人又紛紛把目光投向了韓放,他們知道他必定有解決通過這個石橋的方法,說不定又會有什麼要用魔法咒語才能開啓的機關(guān)。而同時他們又期待他能解答這個木梯的盡頭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所在。
此時的韓放正在和歐陽立、王超商量著什麼。
半晌之後,王超才帶著一臉詭異笑容的離開歐陽立兩人朝著秦宇幾人走來。
難道又要耍什麼詭異不成,幾人心中不禁閃過這樣的想法。
“這個木梯的盡頭有一個機關(guān),只能用魔法咒語打開,而打開這個機關(guān)後,這個石橋才能延伸到對面。只是,要到達這個木梯的盡頭卻是十分困難的,你們也看到這個梯子是如何狹小了吧。膽子不大的人是根本不敢往上走的。而且這還不算什麼,因爲要到達木梯的盡頭還有一處居然還通體是火焰,只有用水系魔法暫時把這些火焰消除才能安然過去。但這還不是最困難的,最困難的是,在默唸觸動機關(guān)的咒語完後要快速從木梯上下來,否則十分鐘之後這木梯會瞬間被銷燬,只剩下把整個木梯串聯(lián)起來的鐵鏈……”
他話未說完,衆(zhòng)人便發(fā)出一陣驚呼聲,從話中的內(nèi)容他們可以看出去開啓這個機關(guān)的過程中是多麼的危險,單就這個到處漏空的木梯就能讓走在上面的人心驚膽寒,更何況還有那麼多危險。
“由於過程危險無比,所以女生自然是無法勝任這個任務(wù),所以,只能望在場的擁有水系魔法的魔法師能勇敢的接過這個任務(wù)。”說完,王超掃了一下在場衆(zhòng)人。
只是沒有哪個出聲,沒有誰是傻子,這可是九死一生的任務(wù),誰會在沒有什麼利益的情況下去冒這個險呢?那些不會水系魔法的男學(xué)生更是慶幸自己不會水系魔法,否則,光走上這個石梯都讓人兩腳發(fā)軟,別提還要面對什麼樣的危險了。
其實,除卻幾名會水系魔法的女生後,會水系魔法的男生也不過是那麼四個人,一個是趙楚,一個是張運,剩下的兩人便是秦宇和李大膽。也就是說,只能從他們四個人中挑選一個人出來完成這個任務(wù)。
看著眼前的這種形勢,找楚和張運不禁有些鬱悶,他們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個當兒碰到這樣的事,此時的他們還真後悔當初爲什麼會選修水系魔法,否則這個時候就不會碰上這樣危險的事情了。原本讓他們都看得心驚肉跳的木梯已經(jīng)不算什麼了,因爲王超所說的最後面的那個情況更讓他們感到恐怖,唸完咒語木梯居然會銷燬,而留給他們的時間不過只有十分鐘,十分鐘要從木梯的頂部到達底部,那得需要多快的速度啊,當然,如若是平地的話,這十分鐘自然是綽綽有餘,只是,問題這是木梯啊,走在上面都搖搖晃晃,更何況還到處漏空呢,萬一一個不小心,就會從木梯上面跌下來摔個粉身碎骨。
就連素來以大膽著稱的李大膽看著這個木梯也不禁冒出一身冷汗,更何況先前他早已經(jīng)被那狹窄石橋弄得驚魂未定。
“既然沒人主動接受,那會水系魔法師的男同學(xué)就站出來吧?!蓖醭f道。
說一說完,明白沒有選擇的幾人也只有硬著頭皮走了出來。
秦宇自然也是走了出來,會風(fēng)系魔法的他自然是不懼怕這座木梯,唯一讓他擔(dān)心的是,到時候如若他上去的話,如若情勢緊急時施展風(fēng)系魔法會暴露自己的實力,到時候都不知道歐陽立等人會怎麼看待他,此時的他早已看出歐陽立不存在要招攬他的心思,只是他一直弄不清歐陽立的這一轉(zhuǎn)變是出於什麼原因,難道是韓放又搞什麼小動作不成?
四人站成了一排,而從四人的表情和動作,衆(zhòng)人可以看出他們對於即將面對的任務(wù)的恐懼,四人當中,膽子最大的是李大膽,但李大膽此時卻居然有著那麼一絲緊張,而其餘幾人臉上緊張的神色比他更甚,尤其是那個張少白,居然是四人當中最緊張的。他的身子已經(jīng)抖得就像在十月寒冬中沒有穿任何衣服的人一般。
看著張少白這個樣子,衆(zhòng)人不禁在內(nèi)心中鄙夷道,還真是膽小鬼,不過也難怪,誰叫四人當中似乎是他的實力最弱呢,其他幾人哪個不是比他強出好多。
當然,秦宇自然是裝出來的。
看著秦宇的動作,馬偉幾人都忍不住要笑出聲來,他們自然知道張少白的目的,爲此,他們只能拼命掩飾自己的笑。
蘇茹月卻是有些狐疑地看著秦宇,難道他不是秦宇哥麼,又或者他是故意的,按理來說秦宇哥不會這樣膽小啊?
“四個人要有一個人上去,該選誰好呢?”王超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神色,接著他繼續(xù)道,“這樣吧,我們不如抽籤吧?!?
由於木梯狹小,而且唸完魔法咒語後剩餘的時間少,如果是兩人同時上去的話,有一人必然不能在安全時限內(nèi)返回,因此也就只能由一個人上去。更何況,你再叫多一人上去也沒有人願意的。
抽籤還真是唯一的方法。
說完,王超從口袋中哪出了四跟顏色不一樣的小棍子。
四根紅、黃、藍、白的小棍子的下半部分被他的手掌遮住,只漏出兩三釐米的一部分,棍子擺好後,他便才朝著身前幾人道,“現(xiàn)在這四根棍子中有一根是最短的,如果誰抽到這根的話就是誰上去。明白了麼?”
幾人點了點頭。
看著這四根棍子,趙楚和張雲(yún)不禁滿臉喜色,原本打抖的腿也不抖了,兩人幾乎是同時出聲道,“我先抽籤?!?
王超的這四跟小棍子本來就是他自己時常拿來把玩的,所以時常和他在一起的趙楚和張雲(yún)自然是能分辨得出哪跟最短,而他們之所以著急提出自己先抽自然是生怕被別人先抽到那跟最短的。而此時的他們也明白王超提出的這一個抽籤只不過是一個形式罷了,根本就是想讓那個張少白和李大膽上去。
聽到兩人幾乎同時叫出的聲音,王超不禁心道,還挺機靈的,要是謝天理的話,恐怕又要弄出一大堆事情了。
四根棍子,顏色不同,大小也有些差別。
“不行,不能用這四根棍子抽籤?!瘪R偉著急地出聲道,這四根棍子搞不好趙楚和張雲(yún)早就看出長短了,要是拿來抽籤的話,張少白和李大膽絕對吃虧到極點。
劉長生和方不悔、黃英自然也是心中著急,他們也想到了這一點。
“馬偉,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懷疑我們暗箱操作不成?!蓖醭渲粡埬樋粗R偉道。
“不敢,我只是絕對有些偏頗罷了。”馬偉道。
“如果你們不同意抽籤,連這點險都不敢冒,膽小到這地步,你們還是收拾包袱回去算了?!蓖醭U橫不講理地道。
“不行,你們不能這樣蠻不講理。”看著對方如此,馬偉更是確信對方所謂的抽籤有貓膩,當下也不管不顧的爭辯起來,要是張少白和李大膽一人上去遇險的話,對他們來說是一大損失啊,更何況這兩天的相處,他早已把他們當兄弟來看。
話一說完,馬偉便撥開人羣想朝著王超走去,試圖想阻止看上去根本不公平的抽籤。而劉長生幾人自然也是緊跟在他身後。
只是,他們剛走兩步,幾名手持連*的魔法師赫然上前圍住他們,深寒的弩尖指向他們的胸口,彷彿隨時會被激發(fā)一般。
看著眼前的連*,幾人才無奈地停了下來。
而這時候,響起了歐陽立的聲音,“這是本公子監(jiān)督下的抽籤,你們難道還懷疑本公子不成?”說完,未待馬偉幾人答話又繼續(xù)道,“王超繼續(xù)?!?
由於對方的強勢,馬偉幾人只能無奈地看著一場他們認爲絕對不公平的抽籤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