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廢墟後秦宇還特地去和文叔吃了一餐飯。
在吃飯之前,文叔有些苦惱的和他說,“小宇,真奇怪啊,文叔那天和你出去吃飯回來後,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口袋裡就多了張十萬的不記名卡,你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聽得文叔這麼說,秦宇知道那張錢卡沒弄掉也就放心了,隨後胡亂道,“呵呵,看來那是因爲文叔是個好人。”
“胡說,好人也不會不明不白就收到一張卡的。”文叔反駁之後又繼續道,“小宇你看看是不是要去找這張卡的失主纔是。”文叔根本想不到會是秦宇放的。
秦宇一陣無語,別人自己把卡放在你口袋裡,你還找誰去,不過他又真的怕文叔胡亂把卡給了別人,當下假裝猜測道,“看來是因爲別人想報文叔的恩情,所以偷偷把卡塞到文叔口袋裡的,否則就解釋不通了。”
“可能吧,不過文叔細細想來,真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幫過人了。”文叔苦苦回憶著。
“哎,文叔,既然別人不想留名,那您就把錢卡收起來唄。哦,對了,文叔你不是一直想要把小店裝修好,再進一些好的配件麼?”
想了半天沒想出個什麼所以然的文叔當下有些心動了,“恩,看看吧,如果真沒有人來領的話,文叔就接受你的建議咯。”
看著文叔漸漸接受了這張無形中冒出來的錢卡,秦宇才把一顆有些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往後的幾天秦宇一直在錢盟比武擂臺會館訓練,爲了不讓陳三現的人發現他的蹤跡,他還特地跑到文叔那裡把自己的鎧甲染成統一的黑色。
訓練之餘他還會出來打擂臺,因爲他覺得要多實踐纔有提高,儘管他敗多勝少,但是卻積累了許多經驗,在靈活性方面也有了較大的提高。
只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居然積累了不少人氣與粉絲,每次比賽的時候都有那麼幾個人使勁爲他加油,尤其是一個十來歲的男孩。
在他們眼中,他能以這樣殘破的、級別低下的鎧甲贏得比賽,無疑是十分強悍的。
汪陽也是十分震驚,他沒想到這個秦少白以會館中最低級的鎧甲居然會贏得比賽,而且還不是偶爾。勝率百分之十,看著眼前的數據,他在考慮是不是要把這個情況報告給自己的上級,他每天的工作不只是分配比賽,他還肩負著挖掘新人的任務。眼前的這些數據和比賽影象無疑說明這名叫秦少白的青衣人在鎧甲上有著無窮的潛力,只是想到手持金卡的對方,他覺得對方似乎沒有理由會被錢盟所打動,剛剛涌起的想法便也迅速消失了。
呼,身處於鎧甲中的秦宇喘著粗氣,眼前的敵人無論在敏捷、力量還是速度方面都明顯比他高出一截。
嗤的聲響傳來,對方的長槍像箭一般朝他擊來,眼看無法閃避的他舉起手中盾牌勉力一擋,隨著鐺的一聲巨響,秦宇居然被擊一連後退幾步,直到擂臺邊緣他才停下來。好強大的力量。
加油啊,817,看著秦宇的敗退,那名小男孩拼命的喊叫著,在小男孩的心裡,他一直期待著秦宇能再一次以弱勝強。
秦宇的對手是一名身著普通中階鎧甲的中年人。
看著眼前這具普通低階鎧甲居然能抵擋住自己那麼久的進攻,中年人也不禁感嘆起來,如若對方操控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鎧甲,他相信敗的人會是自己。這是一個潛力股啊,只是爲什麼他不弄高級一點的鎧甲呢,難道沒有錢,如若能邀請他加入我們僱傭兵團的話,肯定能在短時間內提升我們軍團的戰鬥力,當下中年人便考慮著如何在對戰結束後邀請對方。也正因爲他這一想法,所以手上的動作便減緩了許多。
秦宇覺得自己絲毫沒有戰勝對方的希望,因爲對方不僅在各方面的技術超過他,而且對方在對戰時無比嚴謹,連廢話也不多說一句,絲毫沒有給他留下任何破綻。
咦,他發現對方似乎開起了小差,這是一個機會。當下他猛的一蹬地,全身鎧甲的重量全部壓向手中的長槍,同時整個身體向離弦之箭一般朝著前面的鎧甲衝去,他已經沒有暗中留力了,勝敗就在此一擊。
加油,看著秦宇孤注一擲的一擊,小男孩情不自禁地抓著小拳頭揮舞著。
近了、近了,就在秦宇以爲必中之時,對方猛的一個側身,秦宇便連帶著長槍一起撲向擂臺的邊緣,絲毫未留遺力的他根本收不住自己的去勢,眼看著他就要跌落擂臺。
而看著這一幕的小男孩以及其他的幾個觀衆也不禁一聲長嘆,沒想到秦宇還是輸了。
在秦宇就要跌落的當兒,身後猛然有一股力把他拉住,讓他穩住了身形不至於掉落臺下。
看著身後拉著自己的那具鎧甲,秦宇不免一陣感激,如若是別人,肯定會落井下石。
“我輸了。”秦宇向裁判說道,輸就是輸,他還沒臉皮厚到繼續和對方打下去。
聽得秦宇如此說,中年人便立即褪下鎧甲,同時豪邁地道,“哈哈,兄弟果然豪爽。”
“多謝手下留情。”秦宇說完便自顧自的往*走去。
中年人不禁愣了一愣,當下趕緊朝著秦宇追去,“兄弟,有機會我們喝一杯怎麼樣?”
“對不住了,我還有事。”秦宇言語冷淡的繼續往前走,說實在話,他覺得中年人挺不錯的,只是他可不想爲了和別人攀交情而泄露自己的身份。
感覺到秦宇冷淡的中年人只得停下自己有些不甘心的腳步,來日方長,看著秦宇的背影,他喃喃地道。
就在小男孩看到秦宇離開擂臺後露出些許失望的表情時,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朝著小男孩走去,且邊走邊說著,“弟弟,又在看那個殘破的鐵疙瘩啊。”
看著自己姐姐在譏諷自己心中的偶像時,小男孩不禁滿臉不高興地道,“姐姐,假以時日817絕對是最棒的。”
“有什麼棒呢,你要是看到姐姐在擂臺上的英姿才知道什麼是最棒的。”少女繼續不以爲然地道。
“那不一樣。”小男孩依舊倔強地道。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鬥嘴了,我們該回去吃飯了。”少女身後的一個留著三綹長髯的中年人趕緊打圓場道。
緊接著三人便轉身離開了大廳。
如若是秦宇在現場的話,肯定會發現中年人和少女居然是那天他在小店裡遇到的那兩個人。
返回房間的秦宇躺在牀上回想著剛纔對戰的整個過程,看來還是要繼續熟練使用鎧甲才行啊,否則碰見這樣在各個方面強於自己的對手,他必敗無疑。
“什麼,現兒居然被人打得骨折了,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嗎?”剛剛從紫星城做生意回來的陳立德聽得自己的老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自己哭訴,他便忍不住地把手中的茶杯摔得個粉碎,同時怒吼道。他心中知道,肯定是自己兒子又惹上了什麼厲害的人物。
聽得兒子受傷的他不但心痛,同時更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情,這廢物整天就會惹是生非。
“不知道,聽說那人身著一具殘破的有著許多補丁的鎧甲。”陳立德身旁的一美婦依舊哭哭啼啼地繼續道,“老爺您一定要做主啊。”
“殘破的有著許多補丁的鎧甲?”聽得這句話,陳立德心安了許多,看來只不過是個一般般的角色罷了,當下便安慰自己老婆道,“我一定會找出兇手的。那現兒的傷怎麼樣了?”
“恩,好多了,只是醫生說以後肯定會有些瘸。”說完,少婦更是哇哇大哭起來。
“什麼?”陳立德更是如遭雷擊,這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啊,一不小心就成了個瘸子,怎麼不讓他心痛。
“啊福,你組織人手馬上給我徹查這件事,看看是什麼人居然敢惹到老虎頭上來了。”痛心疾首的陳立德當即吩咐自己手下道。
“就算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走得遠遠的啊福依然聽得自己老爺在身後怒吼著。
那美婦並未把陳三現用4000萬塞爾幣買了一棵只值800塞爾幣的藥草的事告訴自己丈夫,不過陳立德還是從管家胡叔那裡聽到了這件事。
陳立德無奈地搖搖頭,他沒想到兒子不但被人打傷了,還居然虧出去了那麼多錢,4000萬塞爾幣啊,他都要賺好久才能賺到的,當下不禁暗罵道,敗家子啊。哎,想想陳三現的這副樣子,想想他所斷的一手一腳,陳立德以後還真不知道把自己的家業交到誰的手上,要是交給陳三現,還真怕他把家業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