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看著眼前情景,他還再想問些什麼,“那天…”
雖然是緩解了婉兒的毒,但他可記著,婉兒中毒的事跟阮漁可是有關聯的,只是…
阮漁把注意到同是表情複雜的永安侯夫婦,聲音無奈。
“你們與其死盯著懷疑我,不如問問婉兒姑娘前幾日都接觸了誰,又吃了什麼東西。”
安婉兒聽到這話,停下了嚼糖丸的嘴,她目光看向了屋內梳妝檯角落放著的一盒梨膏…
不可能!不會是微黛的!
姜夫人看著玩安婉兒一副又呆愣的模樣,微微搖了搖頭,只當是餘毒未消,“婉兒,你想想前幾日你都接觸過誰?”
前幾日他們就問過,可是安婉兒一口咬定是阮漁下毒。
“娘,我…”
安婉兒囁嚅著嘴巴,最後只吐出兩個字,“沒有。”
阮漁站在牀上,一直都在注意著安婉兒的一舉一動,等她看著安婉兒看了某個東西以後,瞬間變了臉,就對眼下的情況瞭然了。
找到了!
“這是,誰給婉兒妹妹的?”
阮漁走到梳妝檯前,拿起了那個精緻的糕點小木盒,打開端詳著裡面所剩無幾的梨膏…
“微…”安婉兒答得很快,但剛出口,就察覺不對,立馬閉上了嘴。
永安侯看著突然動作起來的阮漁,不解地問道:“王妃就沒什麼想說的嗎?王妃是想做什麼?”
“這個就是中毒的原因啊。”阮漁拿出梨膏放在鼻息輕聞。
果然如她所料,現在盒中的並沒有毒素,想來現在阮府的白總管以及那買東西的記錄,應該也是被阮微黛抹了去了。
“不,不是的!”安婉兒表情激動起來。
阮漁撇了撇嘴,還執迷不悟啊,難怪有永安侯夫婦護著,上一世還那麼早沒了。
“此話怎講?”永安侯想拿梨膏出去查驗毒素。
“永安侯還是別浪費功夫了,這一盒梨膏是無毒的,有毒的是婉兒妹妹吃了的部分。”
安婉兒一聽無毒鬆了口氣。
下一刻又聽到阮漁說出:“永安侯還是多管管婉兒妹妹吧,別亂吃別人遞來的來歷不明之物,還有就是讓妹妹離阮微黛遠些…”
安婉兒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想反駁卻又不敢反駁。梨膏都無毒了,怎麼還說是微黛害她!
永安侯從阮漁手中接過梨膏盒子,默默地記下來名字。
心中有些詫異,他自是知道阮家那庶女的,剛接來不久的外室女…後面婉兒莫名地和阮微黛搭上了線,互相聯繫密切起來。
他早都提醒過婉兒跟那姑娘少來往,可這閨女還是不聽……事已至此,他過後自然會仔細查查,必不會冤枉了人,但若是真的…
阮漁掃了一眼表情變得陰鬱起來的永安侯,“既然婉兒已經沒事了,那我就走了哈。”
接著回去補覺去,今天一早還是被墨珩吵醒的,逼著她一定要早些過去永安候府…
永安侯夫婦二人心情有些複雜,對阮漁低聲道謝,並未阻攔阮漁離開。
“阮姐姐你幫我,帶個話…婉兒求你啦,拜託拜託。”安婉兒上前拉住阮漁裙角,又是點頭,又是眨眼,努力表現出誠懇的模樣。
阮漁有些詫異,只見安婉兒從厚厚的枕頭下面掏出一個被染成粉色的紙,遞在她手心。
安婉兒臉上浮現紅霞,猴屁股似的。
“可一定要交給墨珩嗎,這對我很重要。”安婉兒想眨眨左眼,結果,整張臉比眼睛靈活。
除了眼睛,眉毛和嘴巴也都擠在一起。
阮漁看得有些好笑,?“你記著,害人之心不可有。”
“嗯嗯。” 安婉兒吞嚥口水。
阮漁拍了拍安婉兒腦袋,接著說道:“防人之心不可無。”
等出了永安候府,阮漁打開那粉色小紙。
上面,歪歪扭扭的一排幾排大字映入眼簾。
第一行就是,“親愛滴墨珩,婉兒稀罕你……”
甚至最後一句!
阮漁表情變得複雜起來,像拿了個燙手山芋……
這兩人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