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三人皮笑肉不笑地打著哈哈,其中一位中年道人說道:“凌虛子,我們來你這兒的目的,你也清楚,之前我們都是通知過了的,不知道這次你怎么安排?”那中年人說著,看了看站在身邊的兩人,而那兩人卻是面無表情,似乎一切都跟自己沒有關系一般。
凌虛子笑著看向那兩人,問道:“你們二位也是如此看么?”
其中一位較為低矮的中年人道:“凌虛子,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總不能讓我這一派掌門都站在外面說話吧?你這祖庭雖然神秘,但是我們三個又不是沒進去過!”
“哈哈……”凌虛子大笑,“好吧!算我凌某失禮,三位里面請!”說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就在這時,從其身后的宮殿之中,王峰和一位女尼走了出來,見到迎面而來的四人,連忙行禮,“劉掌門、馬道友、古宗主!原來是三位到了,里面請!”
不多時一行幾人便到了一處正殿之中,分賓主落座之后,那低矮的道友又說道:“凌虛子,你說吧,這陰山古墓已經快要出世了,你到底怎么打算的?不會是想撇開我們三大門派吧?”
“馬道友說的哪里話!”凌虛子笑道,“你們三位也不是不知道,我們靈虛劍派正在舉行三脈會武,這才是至關重要的!”
“不對吧!”那一直沒有說話的金袍老者說話了,“凌虛子,你不是在忽悠我們吧?你靈虛劍派的三脈會武,管我們什么事啊?我們現在說的是陰山古墓!”
“唉!”凌虛子擺了擺手,“古宗主這話就不對了,三脈會武最終都會產生我靈虛劍派之中的最強者,我想,我們幾大門派是不是應該多讓這些年輕人好好的歷練一下啊?”
“凌虛子,你的意思是?”那古宗主依然遲疑了一下,問道。
“我們掌門的意思就是,我們這些長輩的就不要參與古墓的事情了,讓那些小輩的隨便折騰!”站在凌虛子身后的女尼說話了。
“哦?凌虛子,這就是你的意思?”那古宗主玩味似的看了凌虛子一眼,手指不停地捻動著,似乎在琢磨什么。
“沒錯!”靈虛子緩緩地站了起來,“想必你們的門派也面臨同樣的問題,這些年輕一代的弟子,身上驕縱之氣太盛,既然古墓出世,不妨給他們一個歷練的機會,也讓他們多長長見識!同時也磨練一下門下弟子的心性,這對于未來的劫難有著不少的好處!”
凌虛子說完,那詢問的目光看了看那三人,而那三人先是對視了一眼,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凌虛子,你果然老奸巨猾啊!不錯不錯!”
“馬道長,你這是什么意思?”凌虛子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要不是十分熟悉這位馬道長的脾氣,自己絕不可能允許有人如此的說道自己。
“好了,別說笑了!”最終那劉掌門說話了,“凌虛子,馬道友也只是給你開個玩笑,你莫要當真!至于陰山古墓的事情,其實我們三個在來之前已經商量好了。說出來或許凌虛子你有些吃驚,不過這也沒什么了,我們商量的結果,跟你的想法一樣,就是我們作為師門的長輩絕不插手年青一代的事情,隨便他們折騰!”
“好!”凌虛子一拍坐下的椅子,再次站起身,“真沒想到我們居然不謀而合,不過佛門呢?他們怎么說?”
“那些禿驢,也一樣狡猾!”馬道長笑著罵道,“我們之前聯系他們的時候,他們還不肯松口,后來我們說出了自己的打算的時候,他們竟然一點都不反對!這事想想都覺得有些怪異!”
凌虛子搖了搖頭,“不,應該說他們很有把握!據說佛門之中出現了一位千年難遇的奇才,僅僅修煉一年的功夫,就已經接近了元神境界,想必佛門也想讓那位弟子歷練一番吧!”
“居然有這樣的事情?怪不得!”那馬道長頓時有些恍然。
“凌虛子,你們靈虛劍派在這方面也不差啊,記得那個叫做殷紅葉的,是你們靈性峰的弟子吧?如果我猜的不錯,應該也到了元神境界了吧?”古宗主捻著手指道。
凌虛子微微一笑,“好了,這件事情就這樣決定了吧!等我靈虛劍派三脈會武之后,便會派遣門下弟子前往陰山古墓!如此一來,我們不妨定下一個日期如何?”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妨定在十日之后的八月十五,如何?”劉掌門撫掌笑道。
“那好,就這么說定了!佛門那邊,還請三位通知一聲,如何?”凌虛子笑著說道,一手端起了茶杯。
“那是自然!”馬道長拍著胸腹道,“佛門的事情交給我馬某人就是了!”
“如此,就有勞馬道友了!”凌虛子對著馬道長舉了舉杯。那馬道長毫不客氣,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好茶!這是極品桑茶吧?難得有機會喝到,不錯不錯!”馬道長咋了咂嘴。
“既然此間事了,我們也不多呆了,就此告辭!”古宗主站起身,向凌虛子辭行,如他們修為到了這般地步,長時間的不吃不喝也沒有什么,所以很少有宴請什么的,除非是到了非要慶祝不可的時候。
“好吧!那本座也不多留三位了!三位請便!”凌虛子再次站起,向著三人抱了抱拳,三人轉身出了大殿,飛入了高空之中,眨眼不見了蹤影。
凌虛子瞇著眼睛送那三人離開,這才緩步踱回了大殿之中,靠在座椅之上,凌虛子揉了揉太陽穴道:“師弟、師妹,你們怎么看這件事情?”
“師兄是指古墓的事情?”那女尼開口道。
凌虛子點了點頭。
“既然四大門派都已經作出了決定,那么大體的已經無法改變什么了,接下來,我們注意的應該是細節!如果我們門下的弟子能夠在古墓之中得到足夠的好處,那么對于我門派的未來,必然有著巨大的好處!”
那女尼停頓了一下,瞥了一眼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王峰,繼續說道:“師兄,我倒是有個提議,你看這樣如何?讓殷紅葉在古墓之中得到的好處,拿出來奉獻給師門,這樣對于門下其他弟子來說,必然能夠增加不少的實力。而以殷紅葉如今的實力,恐怕在各門派年輕的一代當中,少有能夠與其敵對的,再加上八荒劍的輔助,定然能夠在古墓之中得到足夠的好處!”
“你……”王峰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看似柔弱的師妹居然有如此的心機!“師兄,這萬萬不可,如果這樣,必然會使得門下弟子對于門派失去信心,如此一來對于我們門派未來的發展可是大不利啊!師兄三思啊……”
“好了!”凌虛子似乎有些煩躁,阻止了王峰繼續說下去,“其實,師弟,這個建議倒不是不可以考慮,又不是讓紅葉把得到的好處完全拿出來,那也太傷弟子的心了,不過拿出來一部分倒還是可以的!師門養育了她,此時讓她奉獻出來一些,也是應該的!這件事就這么說定了!師弟,你回去好好跟紅葉說說就是了!好了,都退下吧!”
凌虛子說完,不待王峰說話,直接揮了揮手,讓二人離去,那女尼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轉身離去了,王峰氣的在原地跺了跺腳,見到凌虛子一副絲毫不會再改變注意的樣子,只好也離開了大殿。
“師弟,你也別怪師兄,我也是無奈啊,如果不是通天鏡說紅葉是應劫之人,我們也不會如此待她,怪只怪她身上的殺氣實在是太重了!難保將來不會對師門反咬一口!”凌虛子輕輕地嘀咕著,眼角帶著一絲疲憊。
之后凌虛子對著大殿一腳的陰影揮了揮手道:“去吧,繼續監視!如果有什么異樣,直接擊殺!”
那陰影之中一道黑線閃過,眨眼消失不見了。
王峰回到靈性峰的時候,只看到了席天地在院子里轉悠,并沒有看到其他的人,然后默不作聲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之中,“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將席天地嚇了一跳,在確定沒有事情之后,一溜煙跑進了李一帆的房間之中。
“哎!師弟,剛才師傅悶聲悶氣的回來了,看樣子又受了其他山峰的氣了!”席天地湊到李一帆耳邊,小聲說道,兩只眼睛滴溜溜亂轉,一副異常小心的樣子。
“哦?發生了什么事么?”李一帆一邊打坐,一邊問道,他已經習慣了王峰怒氣沖沖的樣子,似乎每一次從其他地方回來,總是這樣。
“我總是覺得其他山峰的弟子針對我們靈性峰一定有什么問題,不過現在看來,不只是我們,就連師傅也遭到了其他山峰各位師叔師伯的欺負,不然,也不可能每次師傅回來都是這個樣子!”席天地神色少有的鄭重。
李一帆頓時睜開了眼睛,自己以前從未想過這些,原本以為只是自己山峰之中幾人都有自己獨特的習性,這才遭到其他山峰弟子的蔑視,可是如今聽席天地這么一說,確實有幾分道理。
“走,我們去找師姐!”李一帆拉了席天地直奔殷紅葉的院子。
杜月茹站在王峰的背后,輕輕地撫摸著王峰的后背道:“你打算怎么辦?師兄如此做法,實在是太過份了,別說紅葉沒有做什么對不起師門的事情,就是犯了一些錯,也不該如此的針對她!”
“那你說,我該怎么辦?違抗師兄的命令?作為門下弟子,一旦違抗師兄的命令,那就是等于背叛師門!”王峰無力地坐在桌子旁邊的凳子上,一手扶著腦袋。
“還是去跟紅葉說吧!這事,還是讓紅葉自己來選!”杜月茹嘆了口氣,然后拍了拍王峰的肩膀,這才走出門去。
杜月茹推開了殷紅葉院子的小門,卻發現席天地和李一帆都在殷紅葉的院子里,于是笑著說道:“咦?你們三個都在啊!”一邊說著,一邊走向殷紅葉。
三人急忙站起,向杜月茹行禮,卻被杜月茹攔住了,“紅葉,我有話對你說!”然后看了李一帆和席天地一眼,走進了殷紅葉的房間。
殷紅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緊跟著進了房間,并隨手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