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反正紫都在東面,寧玄天便向著東面飛去。
剛走不到半個鐘,一個青年修士便截住了他的去路。
寧玄天心里有些納悶,今天什么回事啊,接二連三的有人攔住自己的去路。
幾個小時前背上有個美女還好說,現在自己就一個練氣六層的修士,有什么值得讓這個瘦高長臉的金丹修士看上眼啊。
心中雖然納悶,但這個金丹修士一看到他就高興的大聲喊:“兄弟啊,你真是我的好榜樣,果然是你殺了金不韋。遠遠看到你才練氣六層的修為,以為看漏眼了。”
寧玄天聽到青年的話,心中一驚,這過去才半個小時,就有人指定是他殺了金不韋。
這家伙走過來自來熟地拍了拍寧玄天的肩膀,繼續說:“兄弟,你不錯,我看好你!我的好榜樣。”
“老兄,你不會弄錯了吧,我可沒殺人。”
“嘿嘿,兄弟是想做了好事不留名吧,你放心,我不會宣揚出去的。”
“兄弟啊,不騙你說,那個金不韋,我想殺他很久了。”
“唔唔,是你想殺他,關我什么事。”反正無憑無證,寧玄天就是不承認,如果這家伙不是修為比自己高得太多,他早就走了,那里還在聽這些無聊的東東。
錢海東嘿嘿一笑,也不管寧玄天的態度,繼續說。
“金不韋生得副好皮襄,壞事做絕,我們青云宗七指峰的出了名的色魔,宗里盛傳一些內門的失蹤女弟子都是與他有關。”
寧玄天一聽,心中暗嘆,不用想,肯定是他,看他變態的模樣,活脫脫一個色中餓魔,這種人早該下地獄了。
“可惜我知道他是七指峰峰主金光良的私生子,又天賦極高修為比我強,敢惱不敢言啊,兄弟。”
反臺硬,師門撐,天賦好,修為高,怪不得為所欲為。
“哈哈,想不到他竟然被你殺了,真是活該。”錢海東哈哈笑了起來。
寧玄天完全說不出話來了,對面這家伙這么肯定金不韋已經死了的神態,他開始冷汗飛颯,不用問人家為什么知道他殺了人,首先被殺的人絕對不是他現在可以惹得起的,搞不好會連累家人。
“這位師兄,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啊,那可是分分鐘害死人的哦!″
寧玄天一本正經地對錢海東說,無憑無據,要他承認,不可能。
“你也知道,我就一個練氣期的修士,怎么可能殺死你說的金丹修士,你說出去有人信嗎?你都不可能信。″
錢海東望了一下寧玄天,一拍后腦說,是啊,你就一個練氣期,怎么可能,難道你隱蔽了修為?他滿眼疑惑地看了幾下寧玄天,然后又搖了搖頭。
"哈哈,我明白了,一定是金不韋受重傷臨死,給你補了一刀,把干掉了!″
"兄弟,不管怎么說,都是你殺了他。″
這樣都說得通,寧玄天覺得自己真被打敗了。
"你就那么肯定我殺了金不韋嗎?″
"當然!″
"你有千里眼,還是順風耳?”
“沒有,那個門派的道術,我怎么沒聽說過?”
你又沒有千里眼和順風耳,又不懂特異功能,這個世界又沒監控,怎么可能知道我殺了人呢。寧玄天低著頭,自言自語地說,他真的想不明白。
難道,寧玄天突然想起宋輕盈跟他說過的事,秦風和孫火的師門追影,他一下子冷汗直冒。
剛剛逃離狼圈,又撞破虎窩。
寧玄天自己也想不到真的把金不韋殺了,沒有白許薇的禁制,就是給金不韋作墊腳石都不夠格,那里殺得了他啊。可是現在問題來了,還真是自己殺了人,還不到半天就給人看了出來。
而且現在聽說那個金不韋來頭挺大的,自己有可能分分鐘被抓獲。
“他是活該,可是我冤枉啊。”寧玄天白了白眼說。
這個家伙立即搖了搖頭說:“兄弟,我雖然佩服你,看好你,但你不用看我,我也救不了你,只能說,你死定了。”
“那個金不韋還是內定的下一個核心秘傳弟子呢,我們宗主都被驚動了,現在金峰主已經傳訊我們這些趕去天門秘景的師兄弟,追查殺害金不韋的兇手,獎勵還挺豐厚的呢。”
“我想宗門的人很快就會趕到這里來,你殺了金光良的心肝寶貝,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住他的惱火的啊。”
其實寧玄天是想問下他如何看出自己殺了金不韋的,不過錢海東已經指了指寧玄天的背后說:“你如果有魂識,就會知道自己的背心不同了,我們宗門一些重要的內門精英弟子,他們的師門都會損耗一定修為為他們身上刻上鬼記的,就是以防他們被殺,方便追查。”
寧玄天用魂識掃了一下全身,果然發現背心處有一個淡淡的鬼頭哭喪著臉附著上面,他想起了當時背后陰森森的感覺,原來是為此而來。
“我叫錢海東,當然也是青云宗的了,不過我想你現在也不想知我名字了,這個鬼記我也沒本事去掉,除非你找到一個比這制造鬼記修為更高的人,才有本事幫你擊散它。”
“而我剛好在附近,所以最先找到你。”
哇靠,原來自己背了個衛星定位,怪不得這么快就被發現。
看來慈齋仙宗那個白許薇也不是什么好人,早就知道殺了金不韋的麻煩,所以借他的手殺了金不韋,那他也逃不了被殺的下場,真是好計謀,一舉兩得。
寧玄天現在真的不知怎么辦了,逃肯定是逃不了,恐怕現在就是躲在鯊王的洞府里,也會被人撈出來。
“那個錢兄弟,給我來一劍吧,將我殺了帶回師門領賞吧。相識一場,當是我的見面禮了。”寧玄天思前想后,還是死了最安全。
“唉喲兄弟,你這是說什么話,我錢海東是殺兄弟的人嗎?”錢海東急得臉都紅了,連連擺手說。
“那好吧,你不殺我,我先走了,益了別人可不要惱我不關照你。”寧玄天說完,立即展開云影,瞬間消失在全海東眼前。
錢海東看得眼都直了,這是什么身法,敢殺金不韋,果然不是一般人,這兄弟我交定了,想到這里,立即踏上飛劍,全力向寧玄天追去。
足足追了二刻鐘,錢海東才將寧玄天攔下。
寧玄天疑惑地望著錢海東,錢海東一時也不知說什么好。只是肉痛地從戒指里拿出一張符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寧玄天說:“那個,兄弟,這張玄陰符暫時可以將你的鬼記氣息掩蔽三個月,我能做到的只有這些了。”
怪不得錢海東肉痛,這玄陰符是他準備進入天門秘景用的,用來掩蓋氣息,說不定隨時可以救命,不過現在為了寧玄天,也不多想。
聽到這話,寧玄天差點想撲過去親錢海東一口。
有這好東西干嗎不早說,剛剛說那么多兄弟有屁用。
有三個月的時間去想辦法,寧玄天淡定多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感覺空氣都新鮮了不少。
剛才真的是六神無主了,就想找個山崖等來人同歸于盡算了。
寧玄天心情舒暢起來,拍拍他的肩膀說,來吧。
錢海東拿著的玄陰符向寧玄天的背后一指,玄陰符立即沒入寧玄天的背后,寧玄天只覺得背后一陣陰涼,全身象卸下一件背甲,一下子輕松起來。
用魂識掃了一下,果然發現不了那個鬼臉。
“錢師兄啊,多謝你了,我要是大難不死,你就是我寧玄天一世的兄弟。”
“兄弟說什么話,你殺了金不韋,就是我錢海東的大哥。”錢海東一聽寧玄天叫他錢師兄,長臉立即急了。
寧玄天也不知錢海東這是什么論調,既然他認為自己是他的大哥,那也由他了。
“天哥,這是要去那里?”錢海東一聽寧玄天接受了他這個兄弟,語氣馬上變得親密自然起來。
“不瞞你說,我是打算到紫羅國的紫都學院入學。”寧玄天對著直腸直肚的錢海東,沒有隱瞞。
“紫羅國離這里大概三千多方里,天哥你這樣趕路怕要一個多月才能到達。兄弟我要進入天門秘景,不然的話我送你去了。”
聽著錢海東的話,寧玄天感到有些暖心,擺了擺手說:“你已經幫了我大忙了,你有要緊事就先走,不用管我。”
“好吧,天哥啊,你還是要多加小心,好好保重身體,我到時再去探望你。這里有兩張速行符,可以助你一日千里,三天左右就可以到紫都了。”錢海東說完,就拿出兩張速行符給寧玄天。
寧玄天也不嬌情,將速行符接到手里。
“這不是大冬瓜師兄嗎?怎么會在這里。”
寧玄天剛走出兩步,又給人截住,不禁一陣氣惱。
抬頭看到兩個粗壯的漢子立在他的面前,而錢海東面前則站著一個手握搖扇身穿白色衣裳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