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寧玄天居然跟一個狗在說話,秋雨晴黯然失神,心想果然是真的。
周邊圍觀的人也紛紛竊語,原來寧大少真是心智不正常啊。
“誰說不是啊,聽說這三年他經常拿金幣丹藥等到處天女散花呢。”
“還有這等好事,怎么我碰不到啊。”一個歪子般的青年人聽了,頓時瞪亮了眼睛。
“你外來的啊,大少這些芝麻綠豆事都沒聽過。”那個說話的大媽看了看這個裝束胡里花哨的青年人,警惕地問了一句。
寧玄天沒有注意到周圍的人說些什么,現在他的驚訝放在黃毛身上。
看著黃毛激動流淚點頭的樣子,他有些天方夜譚的感覺。
“你也是被雷霹過來的,現在已經講不了人話,吃不了人,吞不了雷,一身本事全無,只會吃喝拉撒,就一條普通的看家狗,任人屠宰,隨時上鍋燉湯,是吧。”
寧玄天毫不留情地問,黃毛越聽越不是滋味,這臭小子,不是人啊,揭人之短,猶如罵人祖宗,讓人心寒,黃毛聽得心里都要滴出血來,卻又無可奈何,只有不斷地點頭。
嗚嗚,嗚嗚,黃毛不是激動,而是傷心到忍不住哭了起來。
“呵呵,幾位大哥,這不是我家的狗,你們自便吧。”
寧玄天向著幾個要錢的家伙說,四條漢子一聽,充滿期待的心頓時冰涼冰涼的。
“大少爺,你剛才不是和這狗聊得挺歡的嗎,怎么又變掛了。”
包頭不死心地說,不用聽周圍的議論,他也知這位大少是個大顧客,心里多少是有些疑惑的,這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和狗聊的啊,那狗可是兩眼汪汪不停的點頭,說不定這大少是真有本事。
“是啊,聊過才知它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不信我再問它,它肯定搖頭。”寧玄天對著包頭認真地說。黃毛聽到寧玄天的話,想死的心都有了,比起這臭小子,黃毛覺得成均簡直就是個慈善家。
“嘿嘿,黃毛,我是你主人嗎?”
寧玄天嘿嘿笑著問,怎么看都覺得他的笑里不懷好意。
想得美啊,你個臭小子,原來想打爺爺我的鬼主意!黃毛心里恨恨的,兩眼鄙視的看著寧玄天,頭搖得釘鐺響。
“你們看,我說是吧,這個黑不溜秋的丑八怪斑馬不是我家的,與我一毛錢關系都沒有,還等什么,操家伙啦,等下不必客氣,給我留條尾巴做個紀念就好了。”
寧玄天對著四條大漢作個你們明了的姿勢攤了攤手說,四個人這刻眼都紅了,等了這么久的金幣也涼了,不都說大少這里有問題嗎,不象啊。
還有剛剛的窮追猛打,那不是一般的辛苦,比起殺個二級兇獸還累,想起來就心酸,現在簡直是新仇舊恨一起來,右邊的屠三拔出宰獸刀,伸展呼呼二刀。
其他三人已經將黃毛包圍住了。
一種從來沒出現的刺骨寒氣直透黃毛的心頭,黃毛頓時全身直冒冷汗。
數萬年來從來沒有這么危險的感覺,嗚嗚,天殺的寧玄天啊,沒義氣的臭小子,黃毛再沒有被計算的感覺,眼前只有亮晃晃的尖刀,油光光的大鍋,周圍窮奢極欲丑惡的臉。
嗚嗚,這世界沒一個有良心的,良心都給狗吃了。
悲憤有用嗎,沒用,事實告訴黃毛,它只是稍稍悲憤一下,就已經被四個大漢撲倒在地,然后迅速地將它綁在一根粗大的木棍上。
宛若一個十八的黃花閨女被強推一樣,黃毛的身心一下子被摧毀,真是悲痛欲絕,生無可戀,無臉見人啊,汪汪,嗚嗚。
左臉上有顆大痣的大麻子將黃毛擔在肩膀上,四人有些無精打采地回走,想來這條老狗的確是引不起他們的胃口,追黃毛純屬為了泄憤而已。
“幾位大哥,稍等一下。”寧玄天隨后叫了聲,隨手拿出一把金幣,在掌上拋了拋。
幾個大漢眼睛一亮,心想,這位爺不會傻到花錢買下這條狗吧。
已經等死的黃毛心中一熱,這小子終究還是有點良心啊,竟然想到花錢將我買下,黃毛禁不住差點又要嗚嗚起來。
黃毛強忍內心的激動,瞇著眼睛留意幾人的一舉一動,表面卻裝著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呵呵,幾位兄弟,本少爺實在有些想念那條沒毛的斑馬狗尾,不如你們馬上屠宰,就地開餐,只要留下那條尾巴就可以了,這幾枚金幣算是幫小弟忙的回報了,如何?”
寧玄天笑瞇瞇地說。
“哈哈哈,好兄弟,哥幾個就喜歡你這樣的爽快人。”
“兄弟們,還等什么,馬上起火開鍋,今天不醉不歸。”
有得吃還有錢,望著那一把金光閃閃的金幣,真是山回路轉,柳暗花明,包頭笑得見牙不見眼,立即行動起來。
黃毛雙眼一翻,黑暗的世界啊,猶如最后一根稻草給狠狠的擰斷,心情瞬那間從火山爆發進入萬丈雪原。
今天不知第幾次這樣了,這個寧玄天,狗日的寧玄天,奸淫擄掠的寧玄天,祖宗十八代不得好死!黃毛弱弱的咒罵中昏厥過去。
大麻子一看,吁,這老狗在裝死,一巴掌向著狗頭辟了下去,狗頭晃了兩晃,沒反應。不會是死了吧,死狗肉口感不細嫩,肉質變粗,不飽滿,大麻子皺了皺眉,叫賴黑打了二桶冷水來,沖著黃毛淋了下去。
黃毛悠悠的醒了過來,睜眼一看,就發現大麻子擰著把尖刀頂在它的喉心處。
黃毛眼里充滿了迷惘與驚恐,這時就聽到大麻子自言自語,這死狗也太蠢了,誰不知道寧大少腦里有問題,它只要點點頭,寧大少肯定以為這狗是他自己的,自然會出錢贖回它啦。 唉,真倒霉,遇到個蠢狗,害到我們沒了一大匹錢,還要為幾個金幣吃這種老狗的肉,不知今晚會不會拉稀啊,都是這死狗害的。
大麻子越想越生氣,狠狠地拍了拍黃毛的頭,大聲地問:“死狗,大少是不是你主人啊。”黃毛麻木的頭搖了搖,大麻子一看更火了,拈起尖刀就往黃毛脖頸上招呼。
黃毛這時突然反應過來,腦瓜皮一亮,急忙連連點頭。
大麻子的刀尖在刺入的瞬間停了下來,吁,這死狗難道真的能聽懂人話,真是怪了。不管怎樣,只要它能忽悠下寧大少,哥幾個今天就掙錢了。
“包頭,這死狗說寧大少是它的主人。”大麻子也不多想,急忙對包頭說。
包頭瞪了一眼大麻子,不再理他。一條野狗會聽人話,還會說話,你當我和寧大少一樣傻啊。大麻子急了,說:“包頭,真的啊,不信你問它。”
包頭愣了一下,有些半信半疑,于是走了過來,用手把比了一下大麻子,意思騙我就殺了你。
“大少真的是你主人嗎?”
包頭心里多少有些罵自己傻,不過還是對著黃毛問了一句。
黃毛這回是貞操全無,堆起一副狗笑臉,一個勁兒點著頭,看著黃毛的狗笑臉,包頭嚇了一跳,倒退一步,不過他反而信了這狗會聽人話了。
包頭溫柔地摸了摸黃毛的頭,笑著說:“狗兄弟啊,不錯,不錯,你很有前途。”
“大少,不好意思,差點殺了你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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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頭對著寧玄天說。
“哦,還有這回事,殺了我的狗?”
寧玄天疑惑地看了看包頭。
“是啊,這位狗兄說,你是它的主人啊,你可以自己問問它。”
包頭笑著說。
“你是我家的狗,我是你主人?”
寧玄天走了過來,望著黃毛,黃毛如小雞吃米一樣點著頭。
寧玄天見它點頭,沒有說話,而是向前走近一步,神情有些嚴肅地問: “黃毛,你可是真心愿意奉我為主!”
寧玄天的話認真而嚴厲,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黃毛是神獸,還是頂級那種的。
黃毛看著寧玄天嚴肅而認真的模樣,一下子從內心崩潰可憐巴巴的狀態找回了自我,眼里閃過一陣精光,稀世的七竅玲瓏魂,滅絕紫雷下不死,反而靈魂穿越,而自己當時在他身邊也一起穿越了,此子要么是個大機緣的人,要么有大造化!
黃毛不愧是萬年的老不死,轉念間想清楚了一些關鍵。
想是這樣想,不過黃毛還是象被爆破菊花一樣,苦不堪言地點了點頭!在這瞬間寧玄天馬上感到黃毛的一絲影像進入他的腦海里,隱隱約約覺得黃毛已經和他有一絲關聯了,寧玄天大喜!有一個骨灰級的神獸在身邊指導自己,想來自己走這條修仙路會順暢多了。
哈哈哈,寧玄天大笑起來說:“果然是我的好兄弟!”
順手幫黃毛松了綁,對著黃毛說:“黃毛,想來你也餓壞了!”他向兩個隨從招招手,方六、田四走了過來,他指了指黃毛說:“以后黃毛就是我兄弟了,你們待它如待我。”
方六和田四對望了一下,心想,大少真的越來越有問題了,把狗當兄弟,卻也無可奈何地回了聲:“是,大少。”
也不管兩人的白眼,順手向方六拿了一千金幣,拋給包頭,看了一下四人說:“這里一千枚金幣,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總之這個月內必須讓我兄弟黃毛吃喝玩樂舒舒服服,如果它有半點皺眉,你們就等著喂狗吧!”
一個月一千金幣,一條龍服務,嘩,想想就讓全身骨都酥了。
那個穿著胡里花哨的青年猛然沖了出來, “撲”的一聲跪了下來,大聲說:“大少,讓我也做你的狗吧!”
“滾!”寧玄天眉頭一皺,喝了聲,搓了他一腳。
包頭四人小心翼翼抬著黃毛向城內走去,一邊不停地向黃毛介紹向隆城的各種美食美色美景,一邊幫黃毛輕輕按摩捶骨,“狗大爺,那里不舒坦,你老可要點頭示意,小的們以后吃粥吃飯就靠你了。”
寧玄天望著遠去的黃毛,心里卻默默說,黃毛,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知道,就算是我寧玄天的一條狗,也必定是人上之狗!黃毛似有所感應,飛快地轉過頭來,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