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中晚,由于要顧及學徒們的工作,武館專門設置了三個批次的課程表,按照不同時辰里人體最佳狀態進行訓練計劃安排。
人們的基本素質參差不齊,但還是挖出不少好苗子,如黎樂,粵地人氏,年紀不到十九,朝氣蓬勃,富有活力,體格魁梧,有練拳底子;馬化程,川地人氏,年齡二十九,雖年紀偏長,但為人沉穩,閱歷老道,特別是他的勁力足,這和他早年間干農活與建筑地打工有關,出拳會令人感覺到他的皮肉包裹下的骨頭是非常地硬;王尼南,年紀二十,本地人,他的脫穎而出,要感謝其父母給他打造出這么一副好身體,健壯、肌肉飽滿,虎背熊腰,雖個子是一米六三,但其體內蘊藏的能量是不容小覷的,速度快,性格兇悍。
當然,武館也特邀了比賽中熱愛拳賽的人前來共同參與,金悅酒吧姚池盛、“精鋼飛龍”龍云飛和他的老伙伴們,每一階段時間內來拳館健身練拳的就常保持在二十多人。
為此,專暴菊花在與苗泰華協商之下,經過苗泰華的運籌帷幄,如愿以償把本地中心公園一處臨街地下停車場上方的空地租為新武館。
這個地方原本是要用來建超市的,面積有近2000平方米。出于各種原因,成了爛尾工程,好了,便宜專暴菊花,他咬咬牙,和苗泰華簽下五年死約。苗泰華全力以赴,用各種手段拉得贊助,平地而起的武館成了中心公園的一道最美麗的風景線。
四面墻體是玻璃落地窗,外頭的人可以一覽無遺地看到里邊的人哼哈有力地打拳,練習,而偌大的公園更是學員們用來練習跑步的場所,自家有一道內門可以直通公園,不需要從四個正門進入,方便極了。專暴菊花常讓學員們分批次去跑,他是有打算的,因為學員的制服背后全印有武館的名稱,免費的宣傳機會。
亞特蘭蒂斯為了武館經營著想,便跑了幾趟當時和謝添才對戰的那名健身教練所在館子,費勁心思將說服他跳槽加盟武館,由他專門負責學員們的健身。健身教練的到來,同時也幫武館領來不少同行人士加入,自帶客源的頗多,因為該處交通方便,有車位,生源檔次一下子提高不少。
專暴菊花躊躇滿志地看著飄揚在武館屋頂、外墻的旗幟,他對亞特蘭蒂斯道:“看到沒有,兄弟,你能想象嗎,我們居然把武館搞這么大場面,快趕上國家級的了。”
亞特蘭蒂斯附和道:“我看啊,本地的體育訓練基地都不如我倆,哈哈,應該沒幾年,這里出個世界級冠軍是沒問題的。”
“沒錯,經常性的對抗賽才能磨練出人們的熱情、提高所有人的眼界和素質。光說不練或者只是押寶在一兩個人身上,那種冠軍只是買來的,沒啥實際意義。我們要沉下心來,打造好基礎,有這么好的平臺,冠軍和種子選手,俯首可得。”專暴菊花語帶玄機,透露出他未來的企望。
亞特蘭蒂斯絕對是舉雙手贊同他這位好兄弟的思路,因為這也是他的愿望,從武館走出國際大賽的冠軍是一種莫大的榮耀,哪怕是自身無法披掛上陣。
就在倆人站在武館之外抒發雄心壯志時,武館門口有一堆人在爭吵,專暴菊花皺著眉頭過去瞧發生什么事了,亞特蘭蒂斯扛著為學員買來的準備熬煮的中草藥跟隨其后。
問明白啥事后,專暴菊花不客氣地要來人立即離去,否則就要報警,上法院。鬧場的人被專暴菊花一說,悻悻而去,口中不依不饒地吐著臟話。
亞特蘭蒂斯沒聽清楚乍回事,他問專暴菊花到底發生何事,專暴菊花臉色晴轉多云,不吭一聲,徑直回到館內辦公室。亞特蘭蒂斯讓其他人幫忙把中草藥拿走,自已趕快去找專暴菊花,他很了解專暴菊花的性格,在其火大時就是沉默地把自已關在房間內,看來這次火是非常地大。
果然,亞特蘭蒂斯把門掩上,拉下窗簾后,專暴菊花拍桌子罵娘了,他嘟嘟囔囔的,口中盡是粗話。
“噓,小聲點,隔音設施不是很好,別讓學員們看笑話了。”亞特蘭蒂斯趕緊提醒專暴菊花控制自已。
專暴菊花對亞特蘭蒂斯道:“你干的好事,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我看你怎么辦?”
一頭霧水的亞特蘭蒂斯無奈地道:“給我個理由,讓我死個明白。”
專暴菊花憤怒地道:“還不是你找來的那個健身教練,現在人家以前健身房的老板找上門來了,說他合約期未滿,私自跳槽,要我們賠償。”
“啥,你說啥,合約期未滿,沒這回事,我有詳細看過了,合約期早就過了。是那家老板遲遲不給人家續約,你想想看,我是那種不長眼和腦子的人嗎,這個我當然有看過了。”亞特蘭蒂斯不解地道。
專暴菊花勉強控制下怒火,他走到飲水機邊,到了杯水一口喝下,對著亞特蘭蒂斯道:“我當然是相信你的,所以我才要他們滾蛋,不然報警,哪怕是上法院也不在乎。”
外頭響起了敲門聲,“進來吧。”專暴菊花回到自已的座位,亞特蘭蒂斯坐到沙發上,來人正是當事人,那位健身教練。
他一進門就把門給關上了,他也是滿臉苦相,對兩位館主道:“沒想到給你倆添麻煩了,但我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合約明擺著是已過期了,他們怎么會有理由找上門鬧事呢?”
“你有沒有簽陰陽合同,或者不經意亂簽啥文件的?”專暴菊花問道,那名健身教練一個勁地保證沒有做這類出格,有損自身利益的事。
專暴菊花想了想對亞特蘭蒂斯道:“我看里頭肯定有啥文章,有可能是對方篡改、模仿筆跡或是使用下三濫手段騙取簽字的。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事,你倆去解決,如果有什么事,我會大力支持的,放心。”
“我就不信這個邪了,坑滿拐騙能在法律上站得住腳,那還叫啥事嘛?走,張金標,我帶你去找他們理論,看看他們憑什么來搞事。”亞特蘭蒂斯接下專暴菊花將令,要帶健身教練張金標去和對方理論。
專暴菊花喊住倆人道:“等等,我讓苗泰華和你們一塊去,他這人在鬼蜮伎倆是超級玩家,保管讓對方吃不了兜著走。”
以鬼制鬼,專暴菊花這手果然高明,苗泰華三兩下就把對方擺平了,還要讓對方登報道歉,賠償損失,對方只能私底下求和,保證不再鬧事。
本次事件給武館敲了警鐘,專暴菊花不無憂心忡忡地道:“想想都后怕啊,今后得注意這些文件內容和有沒有夾帶、隱藏條框發揮的。”
亞特蘭蒂斯滿不在乎地道:“你怕個球,不是有泰哥嗎,他一出手,就是秒殺加KO,對方完全崩潰的樣子,想想都好笑。”
“我怕的就是他,你搞不清狀況,我們和他簽了一大堆文件,想想看,要是他給我們來一手,你我可能連跑路都沒用。”,專暴菊花一針見血地道。聽得亞特蘭蒂斯毛骨悚然,頓時如墜入冰窟,寒風凜冽。說的也是,苗泰華的本事是有目共睹的,他能夠輕而易舉地化解這段公案,難道就不能再制造出啥“慘案”出來嗎,嚇得倆人把和苗泰華簽署的所有文件全找出來,逐字逐句審查。
“兩位館主好有閑情雅趣啊,在干嘛呢,需要兄弟幫忙嗎?”哈得勝像幽靈一樣出現在門口,他單手抵著門板,斜倚著。
專暴菊花讓亞特蘭蒂斯把文件收好,不高興地道:“怎么不敲門,找我有事嗎?”
哈得勝爽朗地道:“哦,對不起,忘了。”,他順手補上幾聲敲門聲,正欲往前湊,看兩人忙啥玩意。專暴菊花立刻止住他腳步道:“好了,有事坐在沙發上說,亞特蘭蒂斯,泡茶。”哈得勝雙眼骨碌碌地快速掃視桌上那堆文件,想要看出名堂。
他的賊眉鼠眼態度令專暴菊花極不舒服,驅趕他到沙發茶座時道:“有什么好看的,我都看不懂,有事快說,我們很忙。”
哈得勝熱心地幫專暴菊花燒水,拿茶葉,儼然沒拿自個當外人。豪爽性格的倆人是不會在意這些細節的,專暴菊花厭惡地讓他把掏出來的煙盒給收回去,泡著功夫茶道:“武館是禁止吸煙的,勝哥,對不住了,你要是忍不住,就到外頭吸吧。”
話沒說完,鴻哥叼著一根香煙,精神飽滿地來找二位,當即戳穿了專暴菊花的“謊言”。對這個砸自家場子的兄弟,專暴菊花沒了脾氣,只好允許倆人在自已辦公室吞云吐霧。
鴻哥是來告辭的,他要走了,在此地收集不少素材,但目前有更重要的事得去辦,此地不宜久留,他已經和戴中華、劉響道過別了,現在是來向兩位戰友館主說再見的。
送走鴻哥后,哈得勝自覺地掐滅香煙,他道:“今天確實是有事找兩位大館主的,是兄弟們托我來問的。”
“什么事,說。”專暴菊花抿著茶問道。哈得勝將來歷作了說明,原來他是想要自已的小弟們在本周八場上臺打比賽。
哈得勝拍著胸膛道:“放心,郭館主,我的小弟們個個龍精虎猛的,他們也有很多實戰經驗,盡管是不光彩記錄。但他們真的可以上得了臺面,打得了比賽,別擔心,其他學員先讓他們練練,觀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