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豹看到這麼一個局面,他傻眼了,是不是葉先進如其所言,想要有一番作爲纔不惜侵犯董事長聶大明的權威呢?既然如此,花豹決定投靠葉先進,隨他一塊打拼。
爲了這事,花豹曾經詢問過杜建國,杜建國的態(tài)度趨於保守,和所有人一樣,害怕葉先進採用家族化。
葉先進創(chuàng)建的班子迷惑住了花豹,他欣喜地在這裡找到了期待已久的開拓進取的狼性,對時間有如停頓,逐步老化的單位而言是可貴的。這也是爲何葉先進一舉拿下聶大明,肆無忌憚的理由所在,人們寄託在他身上的希望是應該的。
他只是需要重新調整分配方式和部署人事位置,相比較林德凱的理念而言,大夥還是挺吃葉先進一套的,葉先進只講利益,沒給其他人造成多大威脅。
所有的功臣都獲得封賞,葉先進滿足了一部分人,同時也令不少原先獲利者相當不滿意,更是讓充滿等待的人覺得匪夷所思,領導階層數量增加了,僅此而已。
還有一個致命缺陷束縛著葉先進,那就是他的親疏關係是憑藉血緣和伴他相處時日而定,信任,在葉先進的字典裡是很奢侈的事情。花豹爲此傷透了腦筋,他想獲得葉先進的信任,儘管與葉先進的妹妹關係融洽,可還是一時半會是不能被完全信任,因爲王總和花豹之間存在著連花豹都說不清楚的關係,葉先進有理由認定花豹可能是王總派來的奸細。
就這樣,整個公司運行全仰仗在葉先進,他的姐夫,妹夫等等一系列親友團的挽起袖管要大幹一場的氣氛之中。
悲劇的是,葉先進的顛覆聶大明政權正是由於其藐視規(guī)章制度,他現在重新拾起規(guī)章制度,反應不佳,效果不是很理想。想要找?guī)讉€來明正典刑嘛,實在找不出來,大夥都已經混跡江湖數十年,哪怕是花豹也沒什麼把柄可供發(fā)飆的。
消極,隨著時間流逝,葉先進的承包運動開始失去了鋒芒,根本就無助於在大亂之後的單位迅速反擊“妖王”,徹底消滅“妖王”的反叛。一分爲二的局面成爲定局,“妖王”和單位和解了,只是“妖王”在別的地方生根發(fā)芽罷了,他們也不想再自個搞什麼中小批發(fā)來搶奪單位的利益,樂於這個單位成爲他們銷售環(huán)節(jié)的一部分。
一年多後,葉先進維持不下去了,他的措施飽受詬病,聶大明的掣肘,王總及上級部門的插手。使得葉先進的僭主身份失去了,他只能在重新開始的大選中順坡下驢,不過他還是保住了自已的勢力沒有被抹除。
聶大明可能是得到授意,他在大選的投票前一刻,他感言道:“別再選我了。”
於是,林德凱榮登董事長寶座,他如願以償了。
在掌聲中,上級主管代表王總的公證下,林德凱有機會施展自已的才能,爲了這一刻,他費了不少苦心。
花豹明白林德凱是如何精力充沛地在葉先進統治時期怎樣進行活動,他充分利用了張山峰的喉舌管道,怎樣和聶大明做了妥協,如何取得王總的支持。還有,很重要的是,他在暗中掀起的不爽葉先進分配手法,利益觀及懷念林德凱全盛時期的那一段時光。
林德凱上任不久,下野的聶大明從這個單位消失了,據說是到外頭開店做生意去了。三國鼎立已滅之一,剩下的就是林德凱和葉先進的雙雄爭霸。
黃三泰也是很擔憂林德凱的,這是由於林德凱的理念,他排外,只照顧舊部屬,所以黃三泰與葉先進形成了聯盟。
林德凱只要這些舊部屬就夠了,這些人的票數完全夠他掌控權力。他常常唸叨的一個理念成爲單位不安的因素,就是他總想把所有人全解聘了,然後電話召喚。河岸市場來的那批人,葉先進的人自然不能認同,這個理念就推行不下去。
改革體系,優(yōu)化結構無從談起,花豹是看到了林德凱管理實力,可花豹怎麼算也是新人,歸納不入林德凱體系,享受不到林德凱的好處,不免心中磋嘆。
張山峰可謂是風生水起了,他幫了林德凱不少大忙,也就成了領導階層一份子,花豹淪爲他的手下。
但倆人還算有共識,那就是成爲“妖王”,這一目標畢竟是每個人的夢想。如果不能夠成爲“妖王”的話,懸掛在頭頂上的劍就會時刻威脅著單位每一個人。
林德凱不是沒這個夢想,但他遇阻了,和聶大明一樣,觸碰資本金的神聖性會給他招致更大的執(zhí)政風險,他退縮了,成爲一位保守派,只求從管理上開發(fā)效益即可。
又回到了原點,緩過勁來的葉黃聯盟開始要取回自已的利益,林德凱無奈之下,把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利潤大部分作爲賞賜,用來提高支持度,勉強抗擊住捲土重來的壓力。
懸於頭頂的劍落下了,沒有劈斬到人,只是插在眼前震顫不停,它提醒著每一個人要注意咯,如果還不能夠解決改革問題,這個單位是完全不足以抵擋得了外界的風雨變幻。
土地被收回後,上級主管部門出手相助,幫忙聯繫和協調了場地,遷移所在的市場經過一番動盪之後,還算站穩(wěn)了腳跟。只不過是搬到了隔壁一座廢棄的修理廠,運氣不壞,沒有倒閉。
但這一警示還未能喚醒所有人,“妖王”們憑藉著輕資產和資本運作已然說明了出路,仰人鼻息早晚是死路一條。雙雄爭霸格局還維持著,利益成爲所有人都想撈取的目標,張山峰也開始糊里糊塗起來,忘了想當“妖王”的初衷,對幹起不著邊際的主持生涯充滿了熱忱,與花豹漸行漸遠。
花豹在搬遷新市場充當一陣子“散財童子”後就沒有多大作爲,他看清了局勢,毫無希望可言。
局面就是這樣,黃三泰在之後便逐步被葉先進瞧出來,或許根本就是已經知曉,他的背後站著的是王總,王總試圖在林德凱和葉先進之間保持某種程度的平衡,如果他的代理人黃三泰做出的成績不夠理想的話,王總會以監(jiān)事名義召開董監(jiān)事會議進行重新調整。
除了飽餐一頓後的葉先進不太重視王總外,單位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敢小覷王總的存在。他手頭掌握著原有國企的資源,包括所有人切身的保障,張山峰更是如此。他好像失去根莖的浮萍,嘴裡儘管不屑王總,可他恰恰是王總最忠實的臣民。因爲王總手裡掌管著他的命脈,租屋房改。
林德凱也希望可以得到上級主管部門協助,剷除“妖王”禍害。
只要“妖王”之亂平息,單位回到原先的基礎,林德凱纔算能夠在已經開發(fā)到極致的市場上面找到新的增長點。因爲他又將固有的攤位擴容了數倍,密密麻麻的的攤位飽和到不可再加的程度。
只要想象一下,任何一個攤位都媲美外界任何一家店鋪的租金,談不上黃金地段的店鋪,但次一等的是有資格的。正是因爲這一點,貪婪的目光從裡到外,無時不刻在關注著這一家單位,被視之爲一口大肥肉。
心灰意冷的花豹便呆在汪財貴的倉庫,他由於堅定的立場獲得一大片土地作爲倉庫,可汪財貴身爲“妖王”,他也無法爲自已多開財路,仍然做著自已的老行當。
有一個人,新下野的杜建國,他也風光一陣,可他不善言辭,過於耿直使得他的執(zhí)政期間得罪一大片,無法再推行自已的綱領,被迫逃避現實,躲入了汪財貴的“獨立王國”。
杜建國是沒有當什麼董事長,也不被任命爲什麼總經理,可他握有實權,推行政令完全憑藉自已的意志,林德凱給予極大支持。
“敵人的朋友是敵人”,杜建國遭到來自葉先進,黃三泰的攻訐,消極的怠慢,他哪裡敢開罪這兩夥人,自動下野是必然的事,呵呵,可能林德凱已有所料,他沒有提拔杜建國正是因此。
準確來說,杜建國應該劃分在王總陣線方面,但他的勇於承擔被張山峰私底下評論爲“越位”,“越位”就意味著所取得的成績不被人承認。他的汗馬功勞只能保住自個的職位原地踏步。
花豹,杜建國無所事事地在汪財貴倉庫義務幫忙剝著蒜頭,日復一日,來這裡剝蒜頭的人漸漸多起來了。
張山峰也來了,他的光輝歲月消失了,花豹心中暗笑,應該是所謂的“九陰真經”被他使用殆盡,再也起不到效果。
是的,張山峰便是利用花豹的小冊子搖身一變成爲偉大的指路航燈,可當練著的人發(fā)覺不對勁,怎麼說好的“九陰真經”用起來好像“葵花寶典”呢?人們開始抨擊張山峰,要他給個說法。
不能說張山峰沒有用過心,開動過腦筋,他根據花豹的小冊子遍邀了小冊子裡的相關人士,進行權威解讀,可他畢竟不是花豹,根本就不瞭解花豹記錄這本小冊子用心何在。他總是感覺還有什麼未解之謎需要破解,他找上來了,需要花豹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