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華命人羈押梅靈的時候,梅靈身後的兩名保鏢想要上前阻止,但是當梅靈看到劉華將手放在刀鞘上後,瞬間臉色一變,擺手阻止了保鏢的舉動後,她自己朝外面走了出去。
當她來到劉華旁邊時,梅靈冷聲道:“你會後悔現(xiàn)在這個決定的,一個不入流的捕快,竟然敢查抄我這聚寶閣,哼……我看你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周圍的富商們,見到梅靈都朝外面走去了,他們怒視了劉華一眼,只得跟著梅靈一起向外走,而當黃子謙路過劉華身旁時,怒吼了一句:“今天晚上,本官要讓你在揚州府的大牢裡過夜。”
吼完這句場面話後,黃子謙擔心劉華會整他,所以急忙跟著衆(zhòng)人跑了出去,當大牛把這些人帶走後,劉華看著大廳內(nèi)的數(shù)百名賭徒:
“按照律例上的條文,凡是犯賭者,每人罰銀一千文,我看你們都是一些苦哈哈,今天就放過你們一次,我希望你們能夠戒掉這一惡習。
近期,我會對揚州城內(nèi)的各個賭場進行查抄,要是發(fā)現(xiàn)你們在這裡離開後又跑到了其它賭場參與賭博,到那時候,你們?nèi)既ダ畏垦e待著吧。
說完這些,劉華便宣佈隊伍解散,看著捕快們正有條不紊的輪流撤退,他便騎馬回住處了,這段時間,劉華只有一有空,便纏著孫世東教給他騎馬,經(jīng)過多天的訓練,他終於能在不挨摔的情況下,讓馬馱著他走路了。
回到劉府之後,劉華急衝衝的跑到了正屋,見沈嬌琳和孫世東幾個正在點錢,他興高采烈的問道:“數(shù)了嗎?這些麻袋裡面有多少銀子?”
“還沒有數(shù)完呢,但是根據(jù)我的初步估算,這些麻袋裡面的銀兩,應(yīng)該在十八萬兩左右,主要是這兩麻袋裡面的銀票和金錠子價值高,經(jīng)過我們的清點,這兩麻袋裡面的銀票和金錠子加起來足有十萬兩之多。
而剩下的那些麻袋,雖然數(shù)量較多,但是那裡面裝的大多是一些銅板和散碎銀子,所以金額不是太多,而且清點起來也比較費勁。”沈嬌琳慢慢答道。
聽到這兒,劉華吩咐道:“別點了,把這兩麻袋銀票和金錠子藏起來,然後將那些裝有銅板和碎銀的麻袋封口,我估計聚寶閣的後臺,馬上就要來這兒了。”
果然不出劉華所料,他們剛把那兩麻袋錢財藏起來,門外就衝進來數(shù)十名官兵,領(lǐng)頭的是一名年約三十,身披盔甲的將領(lǐng),見到劉華後,這名將領(lǐng)冷聲道:
“你就是劉華對吧?本將乃揚州護城營千總?cè)螙|成,奉揚州同知李建嶺大人之令,來此協(xié)助你辦案,現(xiàn)場的這些證物我要取走,另外,李大人和諸位大人此刻正在知府大人那裡議事,知府大人請你跟我立刻去他那兒走一趟。”
揚州知府黃百善的辦公室內(nèi),除了黃百善之外,還有四五名身穿朝服的人端坐在一旁,此刻,黃百善正一臉陰沉的看著的劉華:
“劉華,誰讓去你查抄聚寶閣的?聽說你不但把聚寶閣裡面的財物全都裝走了,甚至連一些富商也給帶走了?而且,你還給黃子謙帶上了枷鎖。
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嗎?那些富商都是我揚州府內(nèi)的納稅大戶,你把他們?nèi)甲プ吡耍绻蔗崴麄兟?lián)手抗稅,誰能承擔那種後果?
黃子謙是你的上司,你一個九品的捕快,竟然敢將正七品的官員給抓走,告訴我,你哪來的膽子做這些?”說到這兒的時候,黃百善猛然拍了一下桌子。
黃百善的聲音落下後,坐在他下首,一名身穿從四品朝服,面色威嚴的男子接口道:“劉華,聚寶閣雖然是一家賭場,但其也是揚州府的第一納稅大戶,每年納稅金額達一萬兩白銀,你如今將聚寶閣查抄了,抓走了梅老闆,以後的稅款怎麼辦?”
說話的這人,乃是揚州同知李建嶺,放到後世等於是一個市長,當他的話音落下後,剩餘的幾人紛紛出言附和,贊同李建嶺的話,批評劉華衝動莽撞。
聽到衆(zhòng)人的批評後,劉華並沒有表現(xiàn)出反思悔改的表情,而是笑嘻嘻的說道:“聚寶閣每年不就是納稅一萬兩白銀嗎?嘿嘿,我今天在那裡查抄了八萬兩白銀,一下子頂了八年的稅銀。
常言道,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諸位大人能不能幹到八年後還難說呢,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以後的事情以後說,稅銀的事情,讓未來的那些大人們?nèi)グl(fā)愁吧。”
黃百善聞言後,心中一動,看了看劉華後,端起茶杯慢慢的品了品茶,然後一句話都不說了。
看到黃百善的表現(xiàn)後,旁邊的李建嶺臉色一沉,將目光轉(zhuǎn)向劉華,然後大聲訓斥道:“放肆,我等爲官之人,豈能只顧自己眼前的利益?如果天下的官員都像你說的那樣做,那朝廷豈不亂套了?”
說完這句,李建嶺好像想到了什麼,然後雙目死死的盯著劉華:“你剛剛說在聚寶閣查抄了多少銀子?八萬兩?不對吧?本官怎麼聽說?你從聚寶閣中查抄了二十多萬兩賭資呢?”
聽到李建嶺的疑問,劉華笑瞇瞇說道:“卑職是根據(jù)麻袋裡的銅板估算的,具體查抄了多少銀子,卑職也不清楚,不過,我查抄的那些銀子,全都被任東成給帶到了這裡。
如果李大人有疑問的話,可以當場清點一番,但是,假如賭資金額不對的話,卑職可不負責啊,畢竟這些銀子中間被那些官兵倒手了,誰也不敢保證什麼。”
“讓任東成進來。”李建嶺聽到劉華的話後,隨即朝門口喊了一句。
李建嶺的話音一落,任東成便威風凜凜的走進了房間,見到衆(zhòng)人後,他單膝跪地:“拜見諸位大人,末將聽候差遣。”
看了看任東成,李建嶺問道:“任千總,本官問你,之前你在劉副捕快家裡攜帶哪些證物的時候,有沒有清點麻袋裡的銀子?”
“末將並沒有清點那些銀兩,而是直接帶回了知府衙門,不知大人爲何這麼問?”任東成一臉疑惑的問道。
“沒事了,下去吧。”將滿臉疑惑的任東成打發(fā)走之後,李建嶺冷冷的看著劉華:“那些當兵的心眼實誠,沒有你這麼多花花繞,賭資的事情,還是讓梅老闆過來說一說吧。
對了,我之前問過大牢了,你並沒有將梅老闆和那些富商們押解進大牢裡,也沒有將他們關(guān)押在刑捕房,你到底將那些人關(guān)在什麼地方了?”
劉華聞言後微微一笑:“之前梅靈曾口出狂言,說揚州府的大牢關(guān)不住他們,嘿嘿……爲了防止萬一,卑職將他們關(guān)在了一個十分安全的地方,估計?此刻那些人正在虔誠的默唸阿彌陀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