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鈺瑩?……”
或許是,白眉道人聽聞了自己女兒的聲音!又或者是他一直在惦念著自己的女兒!但見他緊閉雙眼,卻脣齒微動,……
“爹!爹!我在!……爹!……”
史鈺瑩將那渾身是血的白眉道人,攬在胸前,泣聲呼喚,卻怎奈那史白眉傷勢太重,緊咬牙關(guān)!……
“妹子!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快點帶著你爹走,倘若施救及時,或許還有救!……”
賈英雄這是寬慰,但卻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因爲(wèi)此刻鬼子是在山下與土匪激戰(zhàn),但土匪就是土匪,又怎能與訓(xùn)練有素的鬼子相提並論?
所以那獨角龍的兵敗,也遲早的事情!而那鬼子最終還會折返回來,所以此刻不走,更待何時?
“不!我要爲(wèi)我爹報仇!……”
這個史鈺瑩竟然放下她的父親,欲找鬼子報仇,而這也正是賈英雄所擔(dān)心的事情!
當(dāng)然了,賈英雄不是怕了這些鬼子,倘若打叢林戰(zhàn),他或許一個一個的,都將對手弄死在這裡,但是此刻卻不是時候,因爲(wèi)還有人要救!難道要放任這重傷的兩人,如此死去嗎?
“你給我回來,你爹不救了?……”
賈英雄這一聲怒吼,卻將史鈺瑩吼醒,但見她那兩行清淚,也是隨之簌簌而下,哽咽道:“人都打成這個樣子了,難道還有得救?……”
“廢話!誰說沒的救了?你沒看老爺子,舌頂上牙堂嗎?他這是爲(wèi)了保命!……”
“真的?……”
“比真的還真呢?趕緊帶人走!……”
這個賈英雄胡謅八咧,那史鈺瑩還信了,與賈英雄兩人一人背了一個,便從暗道,下了後山!然後直奔後山的雅閣!
而且此時,還當(dāng)真被賈英雄給廖準(zhǔn)了,那些土匪撐了根本連一刻鐘都不到,便被公木蓮華帶著人擊退,而能逃回去的,或許連三分之一都不到,更是落下了大量的馬匹!
所以這一戰(zhàn),公木蓮華堪稱大勝而歸!……
“手冢君,我說什麼來著?小小土匪不足爲(wèi)慮!……”公木得勝歸來,心情大好。而那手冢一樹,卻應(yīng)承道:“閣下,這夥土匪,竟然膽敢與大日本皇軍做對,看來這二行山,是應(yīng)該好好的清理一下了!……”
“悠嘻!正合我意,這個三清觀沒有了,再清理了二行山,那麼這一帶也就太平!……不!還有一個人,也需要處理一下了!……”
“閣下是說那個李德鵬?……”
“對!這個傢伙,膽小怕事,不堪大用,這個皇協(xié)軍,是不能全部交到他的手中的,你看看,都打了一刻鐘,他的人呢?……”
“恩!那麼我們殺掉他?……”
手冢比劃了一個斬的動作,而公木蓮華卻搖搖頭道:“不!這個人,我要留著牽制另外一個人!……”
“另外一個人?……”
“對!另外一個,……納尼?人呢?……”
這公木正與手冢一樹,正在商議下一步的計劃,但這腳步剛剛踏入三清觀卻怔住了,因爲(wèi)原本躺在地上的兩個人,竟然不見了!
“八嘎!煮熟的鴨子,竟然也可以飛掉?……”
公木瞪大了眼睛,而手冢一樹卻解勸道:“閣下!那兩個人,即便被人救走了,想必也活不成了,就讓那些中國人,抱著屍體去哭吧?……”
“手冢君,你是這麼認(rèn)爲(wèi)的?……”
公木眼眸瞟向手冢,那手冢立時失聲了!……
“算了!我也不難爲(wèi)你了,放火把這裡燒掉!這裡的神仙並不靈驗,沒有幫我找到妹妹,那留著這裡還有什麼用?……”
這個公木,是一不做二不休,竟然放火了燒了三清觀,而稍後便帶著人,折返窯鎮(zhèn)!
當(dāng)然了,那個李德鵬,也被公木訓(xùn)斥了一頓,但卻並沒有責(zé)罰他!因爲(wèi)那李德鵬找了一個十分不錯的理由,那便是,他們被放下的位置太遠了,他們是緊趕慢趕,沒趕上!
當(dāng)然了,這是託詞,那公木又不傻怎能想不到?但對於這些皇協(xié)軍,他還要利用!而且,特別是張少勳剛死,整個皇協(xié)軍人心惶惶的時候,則更需要李德鵬這麼一個人,來壓場子!
然而此時,放下這鬼子公木折返窯鎮(zhèn)暫且不提,卻說賈英雄這邊,已然開始準(zhǔn)備手術(shù)了!
對!這個賈英雄準(zhǔn)備手術(shù)了,他是藝高人膽大,……
等等?他何時有‘藝’了?也僅是膽子大而已吧?
“賈英雄,你到底行不行啊?……”
但見賈英雄手持器械,虎視眈眈,那史鈺瑩異常緊張的道!因爲(wèi)這其中一個,那是她父親,而另外一個卻是他的師兄!
“去!讓人趕緊多燒開水!你要是不敢下手,那就我來!……”
賈英雄這可是不客氣了,因爲(wèi)他要報恩啊!那白眉道人可是救過他兩次,而他怎麼也要報答一次!還有那個歸一師兄也是照顧過他,所以他此時,那是大恩、小恩,一起報答了!
“你要不要來一個?……”
但見那史鈺瑩沒有走的意思,賈英雄隨口問道。只是他這一問,卻將史鈺瑩給問哭了!
“哭啥?這人還有氣呢?……”
這個賈英雄是太不自覺了,史鈺瑩那是在哭他不認(rèn)真,這人命關(guān)天,你又怎能嬉皮笑臉?……
“好了!你上外邊哭去,我這就要動手了!……”
這個賈英雄也根本不管那個史鈺瑩了,這拿著一把鐵鉗子,便衝著歸一師兄去了,這一邊踩著臉,一邊將那鐵鉗拽住彈頭,然後這麼一用力,這子彈就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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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啷!……”
子彈被丟在瓷盤中,叮噹作響,而那賈英雄還說呢!那是喃喃自語的道:“還好沒打出腦漿來,否則還真不好治療了!”
好傢伙,這個賈英雄分明就是一個暴力醫(yī)生,這三下五除二,便將歸一師兄給治好了,然後吼向那一旁看呆的史鈺瑩道:“看啥啊?還不趕緊擦擦,包紮上?要是死了人,也是被你們拖死的!……”
也別說,賈英雄這一嗓子還真好使,那史鈺瑩,以及從三清觀逃出來的小師弟、師妹,紛紛上前,爲(wèi)歸一師兄擦洗包紮!
所以此時,那就只剩下,這緊咬牙關(guān)的白眉道人了。而且這白眉道人,中彈也最多,身上大大小小的血窟窿,至少要有十多處,這胳膊和肩膀上有五處,剩下六處,卻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