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雨的沖刷下,空氣中散發(fā)著泥土、硝煙、血腥、死亡的氣息,一千四百多日軍士兵已經(jīng)將形成周圍圍得水泄不通。
除了大雨沖刷地面的轟轟聲響,現(xiàn)場就只剩下吉野少佐和宗翰磨嘴皮子的聲音,第一中隊剩下的一百五十多人一個個神情肅穆,嚴陣以待。
就在吉野正在努力勸降的時候,從東面街頭盡頭突然傳來慘叫聲,這慘叫聲由遠及近,一聲接一聲,緊接著槍聲傳來。
只見四輛帶頂棚蒙著防水布的大開車以迅猛之勢從這條街道上日軍的后方?jīng)_了過來,沿途所有擋在卡車前的日軍士兵全部撞飛、碾壓,第一輛卡車上開車的東方霸完全沒有一點想要踩剎車的意思。
東方霸坐在駕駛室里都能聽見卡車輪子下日軍士兵的骨頭被車輪碾碎的骨裂聲,車前一個個日軍士兵被撞飛后撞在其他日軍士兵的身上。
在這里沒有交通規(guī)則,卡車車頭撞擊日軍士兵身體發(fā)出砰砰砰的巨大聲響,車前擋風玻璃上已經(jīng)沾滿了鮮紅的血液。
沿途的慘叫聲像是地獄里傳來一般,聽聞者無不心驚膽顫,四輛風馳電掣的卡車所過之處,街道上留下一長條被碾壓成扁平的日軍尸體,內(nèi)臟、血液、慘叫、哀嚎、惡臭充斥著整個街道。
在東方霸的眼里,這里所有的日軍仿佛都不是人類,而是兇獸,用卡車沖撞、碾壓他們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對于這些日軍,用任何殘忍的手段殺死他們都不為過。
四輛卡車沖過去之后,殘余的日軍士兵驚魂未定,早已被街面上的慘景嚇得頭皮發(fā)麻。太慘了,那四輛卡車就像一臺臺壓路機,不少日軍雙腿被碾碎,有的是腰部被車輪壓碎,還有的是被從上到下碾了一遍,整個身體被壓得扁扁的,只剩下一張人皮,其余的血肉全部被碾得不知道濺到哪里去了。
突然沖過來的這四輛高速卡車讓日軍士兵們不知所措,在驚魂過后他們都開始向這四輛卡車射擊。但是子彈打在車廂上只是發(fā)出一聲聲叮叮當當?shù)捻懧暎囮爡s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向前沖。
四輛卡車沖到刑場上繞著刑臺轉(zhuǎn)了一圈,分成四個方向?qū)⑿膛_圍在中間,為刑臺下的宗翰和第一中隊的成員們擋住了日軍士兵可能射來的子彈。
車隊停下后,東方霸從車上跳下來。車廂里幾個兄弟押著津田靜枝也從車上跳下,東方霸走到宗翰面到笑道:“宗大哥,在日本人的牢房里過得還舒坦吧?兄弟們沒來晚吧?”
宗翰大笑:“哈哈哈,日軍的牢房不錯,他們每天輪流伺候我,還給我端屎端尿,太舒服了。如果你們不來,我還想一直住下去!”
東方霸笑了笑,上前和宗翰擁抱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宗大哥。你先到車上去,車上安全一點,剩下的交給我來處理!”
“好!”宗翰也不廢話,他也實在是撐不住了。身上原本就有傷,現(xiàn)在被大雨這么一沖刷。渾身上下鉆心地疼痛。
上了車之后,車上幾個兄弟立即將宗翰身上帶血殘破的衣服脫下,用毛巾輕輕為他擦拭身體,然后給他換上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又哪來一條毛毯給他裹住,宗翰這才感覺舒服了很多。
擁有組織就是不一樣,一個團結的組織,萬眾一心,幫會中的任何一個人身在其中都能感受到這個大家庭的溫暖。
就在吉野躲在刑臺后面房子里準備再次勸降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身材高大,渾身雨水的人抓了一個人衣領走到了刑臺上,而身后還跟著幾個持槍的人瞄準被抓的人。
吉野定睛一看,心尖一抖,顫聲道:“這,這是司令官閣下?抓住他的就是東方霸!我的天哪,他們怎么會這么到這里來?”
不止吉野看見了,周圍日軍部隊的指揮官們都看見,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鬧大了,而且非常大。
津田靜枝被抓到消息很快傳遍了在場的所有日軍士兵,所有日軍軍官和士兵都不敢動彈了,自己的司令官在龍幫手里,他們還怎么敢動?
兩個兄弟將津田靜枝綁在木架上,持槍對準他退到了一邊,而東方霸扭頭看了看周圍密密麻麻的日軍士兵和軍官,向臺下的第一中隊中隊長揮了揮手。
第一中隊的中隊長得到命令后開始命令手下兄弟將己方死亡兄弟的尸體搬上卡車,而日軍士兵們都站在原地不敢動彈,沒過多久,死亡的第一中隊成員的尸體全部被搬到了卡車行,剩下的一百五十多人的第一中隊也迅速爬到了卡車上卡車車廂上一個個小小的射擊孔被推開,一個個槍口從射擊孔里伸出來。
東方霸見臺下所有人都上了卡車,只剩下臺上幾個人,于是大聲喊道:“日本人都聽著,現(xiàn)在我限你們兩分鐘之內(nèi)把吉野交出來,兩分鐘之后不交,每隔一分鐘我就砍掉津田靜枝的身體上一個零件,直到他全身血液流盡而死!”
東方霸的話音落下后,所有的日軍士兵都一陣慌亂,而躲在房子里的吉野更是嚇得面無人色,他沒想到東方霸會用津田靜枝的命來要他的命。
這周圍一千四百多人的日軍士兵根本不是吉野這個日軍情報處的少佐能指揮得動的,一個少佐軍銜的情報人員怎么可能指揮日軍一千多人?在這里還有比吉野官階更高、軍銜更高的日軍軍官。
吉野知道麻煩大了,具有情報人員機靈的他現(xiàn)在想到就是想辦法趕緊離開這個兇險之地,可這里根本就沒有逃走的道理,到處都是人。
時間一點點過去,現(xiàn)場日軍指揮官也是急得滿頭大汗,發(fā)生這種情況一般是要請示國內(nèi)軍部,只有軍部才有權利處理這樣的事情,畢竟這關系了一個中將司令官的生死,可是現(xiàn)在情況緊急,東方霸只給了他們兩分鐘,兩分鐘之后還不交出吉野,東方霸就動手將津田靜枝身上的一個零件去掉了。
東方霸看了看手表喊道:“時間到了!”說著從腰間抽出了那把黑黝黝的開山刀,刀鋒上傳來的烏光讓津田靜枝嚇得心膽俱裂。
津田靜枝發(fā)出一聲恐懼的尖叫:“吉野,快出來,現(xiàn)場指揮官是誰?我命令你把吉野押出來!”
面對死亡的威脅,津田靜枝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了,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可不止中國才有。
日軍幾個指揮官面面相聚,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津田靜枝雖然是他們的司令官,但是他現(xiàn)在被東方霸抓了,從道理上說他已經(jīng)沒有了對部隊的指揮權,可是如果不聽從他的命令,誰知道他得救之后會不會秋后算賬?一個上級要整死一個下級軍官太簡單了,只要那個上級不是傻子。
在日軍指揮官還沒想決定要怎么辦的時候,東方霸面露獰猙,手起刀落,津田靜枝的一截右臂已經(jīng)掉在地上,隨即津田靜枝發(fā)出一聲驚天的慘叫:“啊——,我的手,我的手啊!”
手臂端口處一股股殷紅的血液流了出來落在高臺上,津田靜枝疼得痛不欲生,嘴里不停地發(fā)出一聲聲慘叫。
東方霸晃了晃開山刀大聲道:“吉野,我們中國有一句俗話,叫一人做是一人當!整件事情都是你搞出來的,難道你想讓津田司令官給你當替罪羊?你們大日本帝國不是崇尚武士道精神嗎?現(xiàn)在你知道害怕了?你這個膽小鬼、懦夫!哈哈哈,原來你們一個個嘴里都喊著武士道精神,實際上都是一個個怕死鬼!武士道,在我眼里都是狗屁!”
這些話太惡毒了,不僅周圍的日軍士兵看吉野的眼光變了,神色都有些不善,連吉野自己都感覺羞愧不已。
東方霸的話音落下后,一個日軍中佐走進了吉野躲避的那間房屋,眼冒兇光地說:“吉野少佐,怎么,你怕死嗎?現(xiàn)在司令官在東方霸手上,而這件事情又是你搞出來的,難道你想害死司令官閣下?你給我等著,我去跟東方霸談判,來人,給我把他抓起來,等我的命令!”
“嗨!”立即有兩個日軍士兵上前下了吉野的槍,還將他捆綁起來。
東方霸正準備動手砍掉津田靜枝一條腿的時候,那名中佐從屋里走出來了,他大聲喊道:“東方霸,我們來談判,我是這里的最高指揮官,我把吉野交給你處置,你把津田司令官閣下還給我們,你看怎么樣?”
“哈哈哈!”東方霸大笑:“你也太會做買賣了,你想用一個少佐換一個中將司令官?只要不是傻子都不會答應做這筆生意!”
“那有如何?你也不看看你們現(xiàn)在的處境,如果你不是在我們的包圍之中,我絕對不會提出這樣的交換,但是你們現(xiàn)在身處我們包圍之中,為了安全出去,你別無選擇!”
東方霸冷笑道:“如果我跟你交換,我怎么知道你們會不會在交換之后出爾反爾對我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