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恨死了漢奸,在他們眼裡這些二狗子比鬼子還可惡,因爲他們比鬼子更瞭解自己的同胞,經常帶著鬼子搶糧食,欺男霸女,老百姓敢怒不敢言,現在這幾個二狗子落到了村民手裡,大家正想出一口惡氣。
二狗子聽說村民要處死他們,頓時嚇得面如土色,差點尿了褲子,不停的磕頭饒命,可是村民們哪裡肯饒他們,都知道這是一羣好逸惡勞之徒,本份人家哪裡會當漢奸?
村民們一邊斥責喝罵,一邊棍棒加身,把這幾個二鬼子打的哭爹叫娘,渾身是血,秦鐵柱一看不能再讓他們打下去了,必須要留個活口瞭解一下情況,問問他們是從哪裡來的?否則都打死了什麼都不知道了。
“鄉黨,別打了,我有話要問他們,打死了就問不出來咧。”秦鐵柱笑著攔住了那些憤怒的村民。
村民聽了秦鐵柱的話,擡頭一看發現一個穿著灰布軍裝的軍官站在身邊,連忙住了手,這裡的老百姓看見穿著灰色軍裝的陝軍就像見了自己的親人一樣,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他們知道陝軍紀律嚴明,從來不騷擾老百姓,渡過黃河就是爲了打鬼子的,這些陝軍楞娃,敢打敢拼,硬死不屈,個個都是好樣的,比穿著黃皮軍裝的中央軍強多了,所以他們一見穿著灰軍裝的陝軍,就衝著士兵直伸大拇指。
“娃們,幸虧你們來的及時,再晚一點咱們這個村恐怕要血流成河了哇……”那個鬍子花白的老頭拉著秦鐵柱的手老淚縱橫。
秦鐵柱輕輕的拍著老人的手說:“大爺,莫要害怕,這是咱們中國人的底盤,容不得小鬼子撒野,只要咱們軍民一心,早晚會把小鬼子趕出中條山,趕出中國!”
“說的好哇,你們都是好樣的!”老爺子說到這裡,連忙對周圍的村民說:“這些娃都是咱們的子弟兵啊,保護咱老百姓的,大家快去給娃們做飯吃去吧!”
村民一聽,連忙回家做飯去了,秦鐵柱讓士兵在村子周圍的幾個山頭上設置了制高點和瞭望哨,並在村裡部了防,然後纔開始審問那幾個二狗子僞軍。
“你們幾個別裝死,擡起頭來!”秦鐵柱呵斥道。
那三個僞軍被村民打了個半死,就像幾隻癩皮狗一樣縮成一團,瑟瑟發抖,聽了秦鐵柱的呵斥,哆哆嗦嗦的擡起了血糊刺啦的臉。
“長官饒命啊……”
“我們可沒有做壞事兒啊……”
這些二狗子鼻涕一把淚一把,在秦鐵柱面前裝可憐,馮老二把槍托向地上一跺說:“閉嘴,誰在吵吵老子就斃了他!”
馮老二一聲呵斥,幾個僞軍嚇得都不敢吱聲了,秦鐵柱掃了他們一眼說:“你們這些狗雜碎做了二鬼子,對國家不忠,對父母不孝,對同胞不仁,對朋友不義,跟著鬼子爲虎作倀,禍害同胞罪該萬死,比鬼子還可惡,老子今天就斃了你們!”
秦鐵柱說到這裡,從腰裡拔出盒子槍,嘩啦一聲打開了機頭,幾個僞軍一看,頓時嚇得面無人色,以爲大限已到,連忙跪在秦鐵柱面前哀求道:“長官,饒命啊……只要你能饒我們不死,我們願意做牛做馬,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好了!”秦鐵柱厭惡的打斷了他們的賭咒發誓,冷冷的看著他們說:“你們不想死是不?那好,我問什麼你們就說什麼,膽敢說錯一個字,老子就嘣了你們!”
三個僞軍一聽連連點頭,誠惶誠恐的看著秦鐵柱說:“長官,問吧,只要是我們知道的……我全告訴你們。”
秦鐵柱並不著急,他和八路軍合作的時候經常和僞軍打交道,知道這些僞軍非常狡猾,不給他們一點下馬威是不會說實話的,他不急不躁的點了一支菸說:“你們屬於哪一支僞軍?”
“我們屬於華北治安軍……清……清鄉隊。”其中有個僞軍底氣不足的小聲道。
華北治安軍,又名華北綏靖軍,俗稱“皇協軍”,是抗日戰爭期間,日軍華北方面軍扶植的一支中國漢奸武裝。所謂的“清鄉”就是日軍對爲了鞏固佔領區的統治採取的一種戰略措施,一是通過清鄉洗劫老百姓來補充軍需補給,以便和中國軍隊打持久戰,二是清查民間的抗日武裝,殺害抗日軍民,達到威懾作用。
秦鐵柱一聽他們是清鄉隊的,眼珠子一下紅了起來,因爲日僞軍組成的清鄉武裝可以說燒殺**無惡不作,當初他和八路軍合作的時候,就有脫單的游擊隊員被他們殺害。
三個僞軍見秦鐵柱一聲不啃,目露殺氣,心虛的說:“長官,我們到清鄉隊才幾天,真沒做過壞事……我們也是被逼的啊!”
秦鐵柱真想殺了這幾個雜碎,但是他忍住了,因爲他需要從這幾個僞軍嘴裡挖出情報,瞭解日軍佔領區的情況,於是咬著牙齒問道:“你們是爲那一支日軍服務的?”
“我們是爲剛調來的田邊中隊和川崎中隊服務的。”一個僞軍低著頭說。
秦鐵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你們爲他們服務什麼?”
“我們負責搶……搶老百姓的糧食,牲口,爲他們提供後勤補給。”那個僞軍心虛的說。
秦鐵柱明白了,怪不得田邊中隊和川崎中隊一來就能吃上大米飯,還有各種肉類,原來有僞軍專門負責爲他們搶糧食。
“你們有多少人?”秦鐵柱緊盯著僞軍的眼睛問道。
“我們有兩個連的兵力,一個排的日軍,但是每天都分成幾個小隊,到各個村莊去清鄉,搶糧食和牲口。”那個僞軍見秦鐵柱兩眼血紅,充滿殺氣,老老實實的說了僞軍的情況。
“你們的老營在什麼地方?”秦鐵柱喝問道。
“不遠,在集莊,離這裡二十多裡地。”僞軍竹筒倒豆子,把所有情況都告訴了秦鐵柱。
“你們說的可都是真的?”秦鐵柱逼問道。
僞軍生怕秦鐵柱翻臉殺了他們,連忙說:“真的,真的……千真萬確,沒有一句假話!”
“來人,把這幾個狗雜碎給我捆起來!”秦鐵柱一聲令下,立即衝過來幾個士兵,將那幾個僞軍結結實實的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