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志軒看了一眼漆黑的夜色說:“要是跟他們硬幹肯定不行,別忘了現在是半夜,連哨兵都在打瞌睡,他們雖然有一個班的人馬,這會都在牀上躺著做夢吧,再說僞軍本來就沒有什麼戰鬥力,咱們只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摸上去,甭管咱們有沒有子彈,只要我們五個人把槍口向他們頭上一指,誰還敢亂動?”
李文哲一聽只有這麼幹了,突襲就是要出奇制勝,雖然有危險,但是也有成功的機率,對方是一個班的兵力,加上兩個鬼子至少有十幾個人,他們只有五個人,兵力對比是一比三,現在就是賭運氣,贏了就賺了,輸了大不了扔給他們一顆手雷,然後藉著夜色的掩護撤退,還不至於吃大虧。
“好吧,就這麼幹?反正他們也不知道我們的槍裡有沒有子彈?”李文哲說。
шшш?т tκa n?co
田七一聽,連忙撿起哨兵那把槍,一拉槍栓將子彈推上了膛,又在哨兵身上翻出了一把子彈,馬闖娃和猴子見田七撿起了哨兵那把三八大蓋步槍,連忙圍上去要子彈:“你不能吃獨食,把子彈勻給我們一點!”
田七急忙推開他們說:“你們懂不懂啊?你們用的是老套筒,這是三八大蓋步槍的子彈,不能用!”
馬闖娃一把奪過田七身上的那支打完了子彈的三八大蓋步槍說:“那這支槍給我用!可以給我勻點子彈吧?”
田七沒辦法,自己把多餘的那支空槍給了馬闖娃,然後將哨兵的子彈給他分了一半。這樣一來,五個人四支槍都有子彈了,就剩下猴子拿著的老套筒沒子彈。
“不行,你們都有子彈,我沒有子彈咋辦?”猴子不急了。
“切,給你子彈有用嗎?你打死過鬼子嗎?”馬闖娃不屑的說。
“我當然打死過鬼子!”猴子理直氣壯的說。
“闖娃,你娃忘性太大了,上次白刃戰的時候,猴子在兩米之內可是開槍打死過一個鬼子的。”田七嬉笑道,
“對對對,兩米之內猴子的槍法還不錯呢!”馬闖娃也跟著嬉笑了起來。
猴子被這倆人一陣奚落,臉上更是掛不住了,正要發作,忽聽趙志軒沉聲喝道:“閉嘴,廢話少說!”
三個新兵蛋子見趙志軒虎著臉,都低下頭不吱聲了,李文哲看著趙志軒說:“團長,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你看怎麼打?”
趙志軒掃視了大家一眼說:“前面亮著燈的房子大概距離我們一千米左右,那是僞軍的營房,秀才、田七、馬闖娃、你們跟在我後面,儘量一槍不放摸進房子,把所有的敵人控制住,猴子槍裡沒子彈,你就乘機把敵人的槍支彈藥收繳過來,如果我們沒有控制住敵人,你就不用進房子了,哪裡安全就往哪裡跑,明白了嗎?”
大家一聽連連點頭,趙志軒把手一揮,大家就跟著他悄悄地向那座亮著燈光的房子摸去,這時候已經到了後半夜,夜色也變的更加黑暗了,被趙志軒打暈的那個哨兵應該是後半夜起來值班的,被收拾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哨兵了,大家很順利的摸到了那座房子跟前。
這座民房比其他的民房稍微大一點,灰色的磚牆看起來比那些破爛的土牆要整潔很多,大門虛掩著,應該是剛纔那個巡邏的哨兵出來沒有關嚴實,透出一道昏黃的燈光。
趙志軒沒敢冒然闖進去,而是悄悄的蹲在窗戶下面,回頭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後面的人蹲下,然後用指頭沾著口水,悄悄的把窗紙戳了個窟窿,仔細向裡一看,十幾個僞軍整整齊齊的睡地上,唯一的一張牀上躺著兩個鬼子,鼾聲如雷,一張破舊的木桌上放著一盞軍用馬燈,泛黃的燈光照著靠牆擺放的一排槍支。
太好了,這些槍支都被集中放在一起,僞軍手邊並沒有槍支,就難以有效抵抗,趙志軒暗暗高興,手一揮向大門摸去,大門是虛掩著的,正好容一個人進去,趙志軒回頭低聲道:“跟著我,一個一個的進,千萬別弄出聲音!”
在趙志軒的帶領下,大家躡手躡腳,一個接一個的摸進了房子,趙志軒一腳踹開側面那間臥室,五個人一起闖了進去。
“不許動!”
正在酣睡的日僞軍被一陣暴喝驚醒,睜開眼一看五支黑洞洞的槍口正指著他們的腦袋,頓時全部被嚇傻在了那裡,兩個日軍只愣了一兩秒鐘的神,就一聲嚎叫爬了起來,伸手就要去抓槍反抗,趙志軒和李文哲早有準備,倆人手裡的駁殼槍幾乎是同時開火,兩顆子彈分別擊穿了兩個日軍的頭顱,兩具鬼子的屍體一具向前撲倒,一具向後仰倒,由於近距離開火,駁殼槍的威力十足,兩個鬼子的腦袋幾乎被打爆,血漿飛濺了那些僞軍一臉,有幾個僞軍本想反抗的,嚇得也不敢亂動了。
“不許動!”
“誰動打死誰!”
田七和馬闖娃端著三八大蓋步槍大聲呵斥著,僞軍見這幫人個個兩眼血紅,殺氣騰騰,全部被鎮住了,嚇得臉色蒼白,沒有一個人敢動彈。
趙志軒用一雙凌厲如刀的目光掃視著那些僞軍:“僞軍兄弟們,你們都是中國人,幹嘛要給RB人賣命呢?只要你們不作無謂的反抗,我們是不會殺你們的!”
這些僞軍面面相窺,半信半疑的看著趙志軒,李文哲連忙對身邊的猴子使了一個眼色,猴子心領神會,麻利的衝過去把靠在牆腳的一排三八大蓋步槍抱了過來。
僞軍們見武器被全部收繳,互相對視了一眼,知道大勢已去,紛紛跪在了趙志軒面前:“長官,別殺我們……饒命啊!”
趙志軒扳著臉,用手裡的駁殼槍點著腳下的一羣軟骨頭說:“我說你們這些慫人,都是有胳膊有腿的,哪裡混不到一碗飯吃,非要跟著鬼子爲虎作倀,當漢奸禍害咱自己人?”
“長官,我們糊塗啊……”
“饒了我們吧長官……以後再也不跟鬼子混了。”
“長官,你就當我們是個屁,把我們放了吧。”
“我們也是爹孃生的呀……鬼子根本不把我們當然人啊,他們吃大米白麪,讓我們吃高粱米,我們也受氣啊!”
這羣僞軍跪在趙志軒腳下,七嘴八舌痛哭流涕的哀求著,生怕趙志軒手裡的駁殼槍飛出子彈,打爛了自己吃飯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