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島實常一口氣處決了三名偽軍軍官,但是并沒有平息心中的怒火。
這完全是一種失態行為,一個中將軍官怎么能在司令部處決下屬呢?
而且被處決的三名軍官都是偽軍營長,這是不合常理的,因為日軍需要偽軍賣命,對偽軍的軍官一般都采取安撫拉攏的政策,但是牛島實常太憤怒了,三個營的偽軍,外加三個中隊的日軍,竟然保護不了秘密軍事要塞,要他們還有何用?
這次損失太大了,大到影響整個戰局,秘密要塞和毒氣彈是他手里的底牌,但是這張底牌卻輕易地被新兵團撕得粉碎,尤其是損失了十幾名生化專家,讓他無法向自己的二舅哥煙俊六元帥交代,所以必須要有人為這個巨大的損失付出代價。
他看著剩下的三名日軍中隊長,表情似乎平和了一些,但是眼里的殺氣絲毫沒有減少。
“這面旗幟上有你們的簽名,你們都是帝國的武士,在這邊旗下宣過誓,和他們這些軟骨頭不一樣……所以,你們應該體面地向天皇謝罪!”盡管牛島實常的語氣很平靜,但是表情卻嚴肅得可怕。
“哈伊!”三名日軍中隊長臉色灰白,個個都出了一頭冷汗,除了說點頭說是之外,多余的一個字都不敢說,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
牛島實常緩緩的抽出了那把武士刀,一臉鄭重的將它遞給了第一位日軍中隊長的手里。
“這是一把真正的武士刀,是我的老師送給我的,只有它才可以為你洗去戰敗的恥辱?!?
那個中隊長一聽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高舉雙手,虔誠地接過武士刀,他覺得牛島實常讓他用這把刀自裁,是對他的尊重。
“多謝將軍!”
中隊長雙手捧刀,仔細端詳著這把寒光閃閃的武士刀,牛島實常親自為他遞上了一杯清酒。
中隊長恭敬的接過了這杯酒,知道這杯酒不是讓他喝的,而是用來制裁的。
他喝了一口酒,噴到了刀鋒上,然后用一塊白布,將刀鋒小心地擦拭干凈。
然后解開上衣,露出了赤裸的胸脯,雙手贊著武士刀,將刀鋒對準了自己的腹部。
“還有什么要說的嗎?”牛島實常問道。
“我對不起天皇陛下,對不起將軍,只能以死謝罪!”
“放心吧,我會做你的介錯人,不會太痛苦的?!迸u實常抽出王八盒子,一臉嚴肅的站在中隊長腦后,充當他的介錯人。
日本武士有剖腹自裁的傳統,在古代,日本武士要經過天皇的允許才能剖腹自裁,雖然戰敗了,但是死的光榮,只有剖腹自裁的人,生前的罪過才能一筆勾銷。
刨腹自裁過程中需要一個介錯人,以免自裁者沒有拿準位置,死的過于痛苦,必要的時候補刀或者補槍。
介錯人可以是親屬朋友,也可以是上司,也有對手佩服對方的勇氣,主動充當介錯人,最后送他一程。
牛島實常親自充當他們的介錯人,算是對他們最大的尊重。
“多謝將軍!”中隊長一臉凝重,將冰冷鋒利的刀鋒對準自己的腹部,一咬牙切了進去……
“嗯……”
中隊長一聲悶哼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他的位置找得很準,沒有掙扎,只是睜著一雙可怕的眼睛,這家伙沒有死在戰場上,而是死在了自己的刀下,似乎死不瞑目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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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個合格的武士!”牛島實常對那位中隊長的表現非常滿意,蹲下身子,伸手閉上了中隊長的眼睛,撿起了那把帶血的武士刀,用白布擦拭干凈,遞給了第二位自裁者。
第二位接受自裁的中隊長臉上有一塊刀疤,面相兇悍,胡子拉碴的看起來比較粗魯,他沒那么講究,接過武士刀,扒開胸脯的衣服,大呼天皇萬歲,然后找準位置一刀戳了下去。
這家伙倒來得干凈利索,一刀下去,鮮血噴濺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兩下就完蛋了。
牛島實常一臉冷漠的撿起了武士刀,用白布擦拭干凈,遞給了最后一位自裁者。
最后這位自裁者看起來比較年輕,也就二十四五歲的樣子,也許他被這種血腥的場面嚇著了,白皙的臉上有些惶恐。
“該你了!”牛島實常不得不提醒道。
“將軍,我……”最后那位自裁者拿著刀的手有些顫抖。
“不要怕,就像你當初宣誓那樣,殺身成仁,效忠天皇!”牛島實常有力捏住了他的手,將他的手固定在了刀柄上。
最后那位制自裁者在牛島實常的鼓勵下,哆哆嗦嗦的解開了上衣,露出了腹部。
“天皇陛下萬歲,大日本帝國萬歲!”最后那位自裁者高呼口號,雙手抓住武士刀的刀柄,用力向自己的腹部戳了過去。
“呃……”最后那位自裁決者發出了一聲痛苦的聲音,鮮血如破裂的水管一般噴濺而出,但是卻沒有倒下,而是掙扎個不停,場面看起來十分血腥。
“懦夫!”牛島實常抽出王八盒子,頂著那位自裁者的腦袋,砰的就是一槍,最后那位自裁者一頭倒了下去,徹底沒有了反應。
處決了六位失職的部下,牛島實常忽然覺得渾身無力,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后坐了下來,沖站在一邊的士兵揮了揮手。
士兵們將六具尸體拖了出去,并將地板擦洗干凈,牛島實常仍然感到司令部里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只好茫然的點了一支煙。
突然,電話鈴聲響了,牛島實常急忙拿起話筒,才發現電話是他的二舅哥煙俊六元帥打來的,作為侵華日軍總司令,他已經得到了牛島實常勢力的情報,并且給他下了最后的通牒,你必須得打一個體面的勝仗,否則只能調離!
牛島實常知道二舅哥是為自己著想,當初自己接任二十師團長的時候,可是野心勃勃,雄心壯志,聲言拿下中條山,飲馬黃河,可是作為華北派遣軍先鋒部隊,卻被黃河邊上的中條山阻擋了將近兩年時間,和駐守中條山的陜軍血拼九次,但是卻勞而無功,寸步難行,他不甘心就此罷休,不由得攥緊了拳頭,發誓要和陜軍最后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