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趙鐵軍離開八路軍辦事處,走了大約不過百米,發現了身后有人跟蹤,猜測了一下跟蹤的人身份,趙鐵軍趁跟蹤的人不注意,快步跑進了路邊的一家咖啡館。跟在趙鐵軍身后的人,看到趙鐵軍忽然消失,急忙向前追了兩步,來到路口,四處張望了一下,沒有發現趙鐵軍,氣的跺了一下腳,往八路軍辦事處的方向走去。
隱藏在咖啡館里的趙鐵軍看到跟蹤他的人從咖啡館門口走過的時候,趙鐵軍走出了咖啡館,趁跟蹤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快步追了上去,一手捂住那個跟蹤者的嘴,拖到了路邊黑漆漆的小巷里,用槍頂著跟蹤者的頭說道:“老實點,我問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有一句假話,我立刻送你下地獄!聽明白了嗎?!”
跟蹤者用力點了點頭,趙鐵軍淡淡地說道:“說出你的姓名,為什么跟蹤我!”說罷趙鐵軍松開了手。跟蹤者深吸了兩口氣,說道:“大爺,小的叫錢寶川,是軍統香港站的!我也是奉站長的命令。”
趙鐵軍淡淡地問道:“軍統在香港也有據點?!”錢寶川點頭道:“是的!”趙鐵軍看了看手表說道:“你帶我去!正好有些事情要找你們的站長!”錢寶川愣了愣,隨即苦笑道:“大爺,你還是饒了小的吧!如果我帶你去,我們站長一定把我大卸八塊!”
趙鐵軍冷笑了一聲,摸出了一本證件丟給了錢寶川。錢寶川看著手中的證件愣了愣,暗道:“自己人怎么會出現在GCD的地方?!”想了想錢寶川還是打開了證件,當看到證件上的內容時,錢寶川急忙把證件合了起來,笑呵呵的把證件還給了趙鐵軍說道:“小的有眼無珠,大水沖了龍王廟,家人不認識一家人!還望長官見諒!”
趙鐵軍收回證件說道:“帶我去見你們的站長!”
“是!長官請隨我來!”說罷錢寶川帶著趙鐵軍走出了小巷子,手一伸叫道:“黃包車!”停在路邊候客的黃包車夫,聽到叫聲急忙來到了錢寶川的面前,錢寶川和趙鐵軍分別上了兩輛黃包車,向軍統香港站所在的地方趕去。
一個多小時后,錢寶川帶著趙鐵軍來到了一家夜總會的門口,看著白天冷冰冰的夜總會,趙鐵軍心中暗道:“軍統倒是會隱藏啊!小隱隱于山,大隱隱于市。戴笠倒是深諳此道啊!”結了帳的錢寶川走到了趙鐵軍的身邊說道:“長官,請隨我來!”趙鐵軍點了一下頭,跟著錢寶川向夜總會的大門走去。
錢寶川和趙鐵軍走到了大門口,錢寶川跟門口的兩個門衛打了一個招呼后,帶著趙鐵軍走進了夜總會說道:“長官,你稍等!我去通報一聲!”說罷錢寶川快步向二樓走去。
與此同時夜總會辦公室內,軍統香港站站長馬金武跟杜月笙坐在一起聊天,正當兩人聊到興頭上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聽到敲門聲,馬金武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叫道:“進來!”站在門口的錢寶川聽到叫聲,推門走進了辦公室。快步走到馬金武的身邊說道:“站長,您讓我跟蹤的人來了!”
“什么?!”馬金武臉色一變,吼道:“你這個白癡!我讓你跟著,沒有讓你把人帶回來!”坐在一邊的杜月笙淡淡地說道:“老馬,先聽聽是怎么回事!要發火等一會也不遲!”聽到杜月笙的話,馬金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錢寶川低著頭一五一十的把經過說了出來。當杜月笙聽到錢寶川提到來人是趙鐵軍的時候,杜月笙的臉色變了數變,急忙站了起來,二話不說向樓下走去。看到杜月笙異常的反應,馬金武皺了一下眉頭說道:“讓弟兄們準備一下,我舉手為號,亂槍給我打死那個趙鐵軍!”說罷馬金武走到了辦工桌邊,打開了抽屜,拿出了一把勃朗寧手槍,檢查了一下手槍的情況后,把槍放進了口袋里快步下了樓。
先一步下樓的杜月笙,打量了一下站在大廳中央的趙鐵軍,開口道:“一爐香煙往上升,三老四少坐堂中。”趙鐵軍愣了愣回答道:“弟子上前把祖請,迎來祖師潘錢翁。”停了一會趙鐵軍看杜月笙沒有反應接著又說道:“二爐香煙舉在空,三老四少喜盈盈。”杜月笙雙手抱拳向天上拱了拱說道:“師長迎來上面坐,弟子上香把禮行。”
趙鐵軍點了一下頭繼續說道:“在下在家姓李,出外姓潘,頭頂理字,腳蹬通字,懷抱大字!”已經有了思想準備的杜月笙,此時聽到趙鐵軍說出的輩分還是嚇了一跳,急忙問道:“貴師何人?!”
趙鐵軍笑著答道:“子不言父名,家師他老人家俗家姓張,名有德,道號玄玉子。”杜月笙拱手道:“在下杜月笙,早就聽聞張有德祖師有一個傳人在江湖上行走!今日能夠與你再次相見杜某真是三生有幸啊!”
“豈敢豈敢!”趙鐵軍話鋒一轉恭維道:“杜先生義薄云天之名,我可是心儀已久啊!今天我們能夠在這里見面也算是我們的緣分!”趙鐵軍的話音剛剛落下,馬金武走到了杜月笙的身邊,說道:“杜先生,不知這位是何人啊?!”
不等杜月笙開口介紹,趙鐵軍自報家門,道:“軍統特別行動組少將趙鐵軍!”說著趙鐵軍拿出了自己的證件遞給了馬金武。馬金武接過趙鐵軍的證件看了看,微皺了一下眉頭問道:“既然你是我們自己人,為什么到了香港不來我這里,而去八路軍的辦事處?!”
趙鐵軍笑著說道:“我可不知道,香港有我們軍統的聯絡站!我是由司徒美堂先生安排從美國經香港回國!”馬金武微微點了一下頭,嘀咕道:“原來如此!”
杜月笙看到馬金武的表情,笑道:“小馬,你不用懷疑!他的確是自己人!”說著杜月笙看向了趙鐵軍問道:“GCD是否已經安排好你返回的行程?!”趙鐵軍笑了笑說道:“他們安排我明天從陸路回國,但是我想走水路!最后怎么走還沒有訂下來,不過時間已經訂了。”
杜月笙輕點了一下頭,看了看馬金武岔開話題說道:“小馬,既然趙老弟來了,你這個聯絡站站長可不能吝嗇啊!”馬金武笑道:“杜先生,這個還用你說嗎?!”接著馬金武讓手下去南粵樓訂一個包間,隨后帶趙鐵軍和杜月笙返回了辦公室。
等杜月笙和馬金武落座后,趙鐵軍開口道:“杜先生,不是我多嘴,目前歐洲戰事德國人占了絕對的優勢。我估計小鬼子一定坐不住,早晚會對東南亞下手,香港和廣州深圳只有一水之隔,小鬼子一定不會放過塊近在咫尺的肥肉不吃的道理。”
杜月笙和馬金武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開口道:“老弟,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老哥我拖家帶口,想走也不方便!”趙鐵軍笑了笑說道:“老哥,兄弟我也就是提個醒!讓您早作準備!像我這種人,小鬼子對我恨之入骨,抓了也是一死。可是老哥您不同,按照您在江湖上的地位,小鬼子已經會逼你做漢奸!”
坐在邊上的馬金武點頭道:“趙兄弟說的不錯!等一會我就給局座發電,讓他派人保護你去重慶!”三個人聊了一會,吃飯的時間到了,馬金武帶著趙鐵軍和杜月笙離開了夜總會來到了離開夜總會不遠的南粵樓。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兩個多小時后,趙鐵軍告別了馬金武和杜月笙獨自一人叫了一輛黃包車返回了酒店。
當趙鐵軍和杜月笙、馬金武三人在南粵樓胡吃海喝的時候,一個留著人丹胡的青年悄無聲息的走進了日本特高課駐辦事處。正在辦公室里跟女下屬調情的特高課香港機關機關長速水青熊大佐聽到敲門聲,無奈的放開了女下屬,冷聲道:“進來!”
留著人丹胡青年急忙推開辦公室的門,走進辦公室對速水青熊說道:“大佐閣下!今天GMD軍統聯絡站里出現了一個生面孔!而且根據屬下的觀察,這個人陌生人很有可能在軍統或者支那的幫會內有雙重身份,要不然杜月笙也不會出現。”
“納尼?!”速水青熊眉頭不自覺的皺起了起來,沉思了一會說道:“你地立刻查清楚今天出現的那個陌生人的身份。必要的時候,秘密的把那個陌生人抓起來!”
“嗨!”留著人丹胡的青年應了一聲,快步走出了速水青熊的辦公室。
第二天一早趙鐵軍按照約定來到了八路軍辦事處。剛剛起床的廖承志急忙洗漱了一下,邊穿衣服邊走了出來,說道:“沒有想到你來的那么早!”趙鐵軍點了一下頭,跟著廖承志走進辦公室后,問道:“都安排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