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軍,重慶一別,沒有想到我們那么快又見面了!”剛剛從轎車里出來的戴笠笑著更剛剛趕到的趙鐵軍打起了招呼。趙鐵軍笑著跟戴笠握了一下手,說道:“戴局長,你可是越來越富態了!”
戴笠笑了笑,說道:“鐵軍,這次你成功營救出美國人彼得。美國人對我們的影響大為改觀。很多以前無法協調的事情,現在跟他們談起來也沒有過去那么困難了。”戴笠和趙鐵軍兩個人邊聊邊往辦公大樓里走。
十多分鐘后,趙鐵軍和戴笠一起走進了會議室。正在會議室里交頭接耳聊天的沈醉、余樂醒以及陳恭澍看到戴笠和趙鐵軍立刻站了起來。戴笠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隨后示意其他人也坐下后,開口道:“舒逸,你宣布方案吧!”
“是!”沈醉站了起來,走到了地圖前,指著地圖說道:“明天清晨,你們將搭乘飛往返回印度的運輸機前往印度維沙卡帕特南港口,那里有一艘美軍的潛艇等著你們。黃昏潛艇將帶著你們到緬甸仰光附近。至于如何登陸,等上了潛艇趙鐵軍會跟你們介紹。……”
等沈醉介紹完,余樂醒問道:“我們的武器裝備,怎么解決?!”沈醉看向了趙鐵軍。趙鐵軍回答道:“我們自己攜帶一部分,如果不夠,等到了仰光后,我會幫你們解決!”聽到趙鐵軍的話,陳恭澍和余樂醒兩個人商議了一會,不約而同的點了一下頭。
半個小時后,會議結束了。趙鐵軍單獨被戴笠叫到了辦公室。等秘書離開后,戴笠開口道:“鐵軍,這次行動至關重要!他不僅僅是面子問題,還有就是向世界展示我們的實力,以期待在國際上拿到更多的話語權。”
“戴局長請放心,刺殺寺內壽一的事情我一定會配合好余樂醒和陳恭澍。”說著趙鐵軍猶豫了一下,提醒道:“戴局長,不是我不相信你們軍統。刺殺寺內壽一的事情至關重要,為了我們的安全以及任務完成的成功率,希望做好保密措施!我可不想成為日本人的階下囚或者死在日本人的手里成為他們炫耀的資本。”
戴笠點了一下頭,說道:“你放心!這件事除了我、沈醉以及史迪威將軍知道具體細節外,就只有你們三個。”
“不!這次行動不光我們三個,還有我的一個助手!”趙鐵軍看了一眼面露不悅的戴笠接著說道:“我們三個都是進攻型,需要一個狙擊手掩護我們,確保我們的退路安全。”
“哦!”戴笠露出了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拍了一下額頭,說道:“我想起來了!你的助手一定是你的那位中國妻子胡杏兒吧?!她不愧是一個女中豪杰!”……
一個多小時后,趙鐵軍走出了戴笠的辦公室。剛剛走下樓,沈醉擋住了趙鐵軍的去路,說道:“趙老弟,他們都等著你挑選武器呢!跟我走吧!”
趙鐵軍跟著沈醉來到了地下室,看到早就等候在里面的余樂醒和陳恭澍,趙鐵軍和他們打了一個招呼,隨即打量了一下地下室四周,說道:“舒逸,你可真不夠意思!你這里有這么一個彈藥庫,怎么也不告訴我!”
沈醉苦笑了一聲,說道:“不是我不告訴你!這個彈藥庫我也是剛剛弄好!”說著沈醉看了一下手表,示意趙鐵軍三人挑選武器。……
在等待中,時間總是漫長的。前方打的如火如荼,整整一天,防守松山的gmd軍打退了日軍十多次進攻。
“司令官,支那人在松山修建了永久工事,他們的炮兵陣地建立在了反斜面,我們的火炮根本打不到他們。而且因為松山樹林茂密,我們的空軍也無法給予地面部隊有利的支援。部隊傷亡很大。”
聽著情報次官的報告,木村兵太郎閉著眼睛沉吟了一會,問道:“四手君,你對進攻松山有什么好的建議嗎?!”四手井綱正說道:“司令官,目前進攻松山只有三種辦法!一是使用特種彈;二是挖掘地道,掏空松山,在山體里埋入大量炸藥,把整個松山炸掉;三就是繼續強攻!”
木村兵太郎猶豫了一會,剛想開口,情報次官打斷道:“司令官、參謀長!今天白天進攻的時候第十八師團已經使用了特種彈,但是收效甚微!”
“納尼?!”木村兵太郎愣了愣,剛想說下去,作戰室的大門開了。寺內壽一從外面走了進來。作戰室里的日本軍官們不約而同的站直了身體,向寺內壽一行了個禮。寺內壽一走到了沙盤前,看了一眼沙盤問道:“前方的情況怎么樣了?!”
木村兵太郎回答道:“我們在松山一線遭到支那軍的頑強阻擊,部隊進攻不利!”
“八嘎!”寺內壽一怒吼一聲,說道:“木村君,剛剛我已經收到了東京大本營的急電。天皇陛下只給了我們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內,我們必須拿下昆明。要不然從你這個司令官開始,都將受到軍事法庭的審判!”說著寺內壽一吐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四手君,給我介紹一下松山的情況吧!”
“嗨!”四手井綱正應了一聲,走到了沙盤前,指著沙盤上標注著松山兩個字的地方說道:“松山位于高黎貢山南麓,怒江西岸。海拔2690米。根據我們的情報支那軍高層聽從了趙鐵軍的建議,在修建滇緬公路的時候秘密的在松山修建了一座極為復雜的永久性工事。該工事不亞于我們在滿洲修建的東寧要塞以及虎頭要塞。”四手井綱正略微停頓了一下,瞄了一眼寺內壽一的反應接著說道:“松山支那軍要塞主要以臘孟寨、大埡口、陰登山、滾龍坡以及主峰高地大小地堡群組成。這些地堡修建的十分詭異堅固。而且地堡與地堡之間還有通道相連。進攻我們多次的試探性進攻,松山具體的防御力量如何,至今尚未弄清楚。”
寺內壽一聽完四手井綱正的敘述,目不轉睛的盯著松山,問道:“特高課派去刺殺趙鐵軍的人現在到了什么位置?!”侍從有些尷尬的說道:“伯爵閣下,特高課行動失敗!人還沒有到昆明,就被支那軍統抓獲。”
“八嘎!”寺內壽一怒吼了一聲,說道:“特高課越來越沒有用了!一個月內,如果特高課沒有辦法完成刺殺趙鐵軍的任務,一個月后我將親自上書天皇陛下,取消特高課。”
“嗨!”侍從應了一聲離開了作戰室。整個作戰室瞬間安靜了下來。過了大約七八分鐘,寺內壽一打破了安靜,對木村兵太郎和四手井綱正說道:“在你們占領昆明之前,我的南方軍總司令部就在仰光!你們需要部隊,我給你們部隊;你們需要空軍支援,我就給你們空軍支援。凡是你們需要什么,我就提供給你們什么!如果拿不下昆明,不要怪我不客氣!”
第二天早晨七點半多一點,趙鐵軍和胡杏兒上了沈醉的轎車,來到了昆明郊外的秘密機場。登上了前往印度的飛機。
下午三點半剛過,飛機降落在了印度港口城市維沙卡帕特南。下了飛機后,不等趙鐵軍四人走出停機坪,就被一輛美軍轎車接走了。一個小時后四人被美軍送進了船塢,登上了停泊在船塢里的潛艇。
“鐵軍,我們怎么登陸?!”登上潛艇后,陳恭澍忍不住開口問道。趙鐵軍笑了笑打趣道:“我以為你們在飛機上會問我!沒有想到你們會忍到現在!”說著趙鐵軍收起了笑容,拿出了地圖,一臉嚴肅的邊在地圖上比劃邊說道:“潛艇會在離開陸地三公里的地方浮出水面五分鐘。我們利用這五分鐘的時間離開潛艇。依靠橡皮艇登岸。登岸后我們步行前往仰光。”
余樂醒猶豫了一會問道:“鐵軍,仰光日軍防守嚴密,我們對那里的情況一無所知,……”
“這個你不用擔心!”胡杏兒笑著打斷了余樂醒的話,看了趙鐵軍一眼。趙鐵軍笑著接口道:“gcd有些地方比你們做的好!我已經從他們那里獲得了日軍在仰光的所有布防情況!”說著趙鐵軍從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三張記錄著仰光情況的電報遞給了余樂醒。
余樂醒和陳恭澍兩個人傳閱了三分電報后,陳恭澍說道:“趙老弟,你和gcd合作,萬一局座知道了,恐怕不太好吧?!”趙鐵軍笑了笑說道:“還是戴局長提醒我,讓我找gcd要情報的!”
就在趙鐵軍和余樂醒以及陳恭澍商議刺殺計劃的時候,潛艇開始下潛。半個小時后潛艇離開了港口。晚上九點鐘多一點,趙鐵軍四人離開了潛艇,上了一艘橡皮艇,四個人劃著小獎,向岸邊劃去。
晚上十一點二十分,四人登上了岸。上岸后,趙鐵軍拿出了指北針打開了地圖確定了一下位置后,帶著三人消失在了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