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石崎鳩太郎立刻否決道:“宮本君,軍火列車被炸,不可能和趙鐵軍有關(guān)!十有八九是那支前不久被我們圍剿的支那游擊隊干的。 ”聽到石崎鳩太郎提起游擊隊,臉‘色’略微緩和了一下,對電訊兵說道:“立刻給密支那發(fā)電,讓他們給我們準備好向?qū)Ш涂ㄜ嚒!?
“嗨!”電訊兵應(yīng)了一聲,急忙打開電臺,把電報發(fā)了出去。
與此同時云南昆明守備司令部,因為密支那的日軍列車被炸,導致日軍進攻怒江對岸的計劃流產(chǎn),而陷入了短暫的‘混’‘亂’。
白崇禧拿著剛剛收到的電報,呆立在沙盤前,自言自語的嘀咕道:“不知道是誰在暗中幫我們!如果讓我找到那個人,我已經(jīng)好好的請他吃飯。”因為趙鐵軍的出現(xiàn),稍微改變了一下杜聿明的軌跡。此時依舊是云南守備總司令的杜聿明聽到白崇禧的話,笑著打趣道:“健公,喜歡擺‘弄’炸彈除了趙鐵軍那個小子,還有誰啊!而且據(jù)說他現(xiàn)在就在緬甸。”
“哦?!”白崇禧眼睛一亮,問道:“他還沒有回來?!”杜聿明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現(xiàn)在下落不明。潛伏在緬甸的我方情報人員傳回來消息,日軍出動了他們最‘精’銳的‘挺’身隊在圍捕趙鐵軍。現(xiàn)在趙鐵軍的情況十分困難啊!”……
走了兩天,趙鐵軍帶著胡杏兒和彼得來到了野人山的入口。看著面前樹木長得郁郁蔥蔥的野人山,彼得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越是美麗的地方,越充滿著詭異。趙,我們真的要從這里走嗎?!”
趙鐵軍回答道:“彼得,我們都已經(jīng)走到這里了。沒有選擇了!再說路上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到處都是鬼子……”不等趙鐵軍的話說完,彼得打斷道:“好了!趙,你別說了!我只是問問。”
“嘀嘀……”“趙大哥,后面出現(xiàn)了六輛卡車!”聽到汽車喇叭的聲音,胡杏兒急忙舉起了狙擊步槍。從瞄準鏡里發(fā)現(xiàn)了快速向這里開來的卡車。
趙鐵軍淡淡地說道:“小鬼子來的速度可真快啊!原本我打算在山外再過一晚上的計劃只能夠落空了!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進山!”
十分鐘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就在趙鐵軍三人進入野人山不久,六輛卡車在趙鐵軍他們剛剛停留的地方,停了下來。宮本樹人和石崎鳩太郎一前一后從兩輛卡車的駕駛室里走了下來。
兩人非常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石崎鳩太郎問道:“這就是野人山的入口?!”從后面趕上來的向?qū)Ъ泵卮鸬溃骸笆堑模∵@里就是野人山的入口。”
不等向?qū)У脑捯袈湎拢瑢m本樹人說道:“越是鮮‘艷’的東西,越是恐怖。從外面看,野人山就像是一個穿著綠‘色’薄紗的‘女’人向我們展‘露’她‘迷’人的‘私’處。可是誰又會想到在美麗的外表下,居然躲藏著一個美杜莎。”
“宮本君,從周圍的痕跡來看,趙鐵軍他們還沒有來,我們是不是在山外提前布置一下?!”石崎鳩太郎邊詢問邊看向了宮本樹人。宮本樹人想了想看向了邊上的向?qū)В瑔柕溃骸澳闶窍驅(qū)В谶@附近什么地方適合打伏擊,你一定非常清楚吧?!”
向?qū)Щ卮鸬溃骸斑@附近都不是打伏擊最好的地方。最好的設(shè)伏地點在山里面。”……
晚風輕輕的吹過,卷起了一層沙土。趙鐵軍一行人默默的沿著山澗的小道行走著,過了大約兩個多小時。彼得忽然加快了步法走到了趙鐵軍的身邊,問道:“趙,我們什么時候休息?!”
趙鐵軍看了彼得一眼,拿出了指北針和地圖,確定了一下目前的位置,說道:“最多再走半個小時,那里有一個物資存放點,我們今天晚上就在那里休息!如果你身體吃不消,我可以被你!”
彼得搖了搖頭,從地上撿了一根差不多有嬰兒手臂一樣粗細的樹枝,瞪了趙鐵軍一眼向前走去。趙鐵軍看著彼得的背影,苦笑了一聲,剛想說些什么。走在最后面的胡杏兒來到了趙鐵軍的身邊,說道:“趙大哥,彼得真笨啊!這樣都會上你的當啊!”
“他不是笨,他這是大智若愚!你不要看他平時跟我們嘻嘻哈哈的,真遇到了事情,他表現(xiàn)的一點也不會差。”說著趙鐵軍趁胡杏兒不注意在胡杏兒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快走吧!”胡杏兒害羞的低著頭,默默的跟著趙鐵軍追趕著彼得。
抵達了秘密補給點。趙鐵軍安頓好彼得和胡杏兒之后架起了點頭。
“處座,趙鐵軍急電!”沈醉接過了機要秘書遞過來的電報,快速的看了一遍隨后走到了地圖前,看著地圖說道:“立刻回電!讓他多加小心。同時把日軍最近的調(diào)防情況也一起發(fā)給他。”
“是!”機要秘書應(yīng)了一聲,快步走出了沈醉的辦公室。等機要秘書離開后,沈醉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猶豫了一下,又放了下去。不自覺的在辦公室里來回的走了幾圈,最后還是拿起了電話,撥了一個號碼。沒過多久電話接通了。沈醉恭敬的說道:“局座,我是沈醉!”
“舒逸啊!那么晚了什么事啊?!”到云南來檢查工作的戴笠,接到沈醉的電話立刻想到一定是趙鐵軍有消息了。就在戴笠出神的時候,沈醉回答道:“局座,我剛剛收到了趙鐵軍發(fā)來的電報,他們已經(jīng)進入了野人山。”
“很好!”戴笠滿意的說道:“趙鐵軍這封電報來的太及時了。”接著戴笠話鋒一轉(zhuǎn)說道:“舒逸,我現(xiàn)在在跟美國人談中美合作所的事情已經(jīng)到了最關(guān)鍵的時刻。趙鐵軍的這封電報為我加了很大的籌碼。你立刻‘抽’調(diào)你手下的‘精’銳小分隊前往野人山的出口做好接應(yīng)準備。一定要確保趙鐵軍和美國人彼得萬無一失。”
“局座請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等戴笠的電話掛下后,沈醉也跟著掛了電話。
“報告大佐,支那死神的專用電臺信號又出現(xiàn)了。”土‘肥’原靈谷聽到報告,立刻拿起了耳麥,仔細的分辨了一下‘波’長信號,說道:“立刻把電報內(nèi)容翻譯出來!”
“嗨!”值班的電訊兵應(yīng)了一聲,拿著記錄本離開了。過了大約一刻鐘電訊兵回到了土‘肥’原靈谷的面前,說道:“大佐閣下,支那人更換了密碼,電報暫時無法翻譯!”土‘肥’原靈谷聽到電報無法翻譯,也不深追究,扭頭看向了測向電臺,問道:“方向測出來了嗎?!”
“測出來了!在野人山附近!”
“納尼?!”土‘肥’原靈谷大吃一驚,問道:“你確定?!”
“是的!”負責測向的士兵回答道。土‘肥’原靈谷猶豫了一下,說道:“直接給宮本‘挺’身隊和石崎‘挺’身隊發(fā)電,告訴他們趙鐵軍的電臺信號出現(xiàn)在了野人山附近,讓他們多加小心!”
坐在火堆邊,宮本樹人和石崎鳩太郎兩個人邊吃著牛‘肉’罐頭邊聊著天。當兩人聊到在龍陵新開了一家慰安所的時候,電訊兵拿著電報出現(xiàn)在了兩人面前報告道:“大佐閣下,芒市一號急電!”
離電訊兵近的石崎鳩太郎接過電報湊著火光快速的掃視了一遍電報內(nèi)容,臉‘色’瞬間變了。坐在邊上的宮本樹人問道:“石崎君,出什么事了?!”石崎鳩太郎邊把電報遞給宮本樹人邊說道:“被你猜中了!趙鐵軍已經(jīng)走到了我們的前面。”
宮本樹人接過電報,看了一遍電報的內(nèi)容,說道:“石崎君,其他的我們不要多想了!今天晚上我們養(yǎng)足‘精’神,明天一早我們就進山。趙鐵軍身邊有‘女’人,而且彼得身上有傷。趙鐵軍他們的速度一點快步起來。”
第二天清楚,第一縷曙光穿透茂密的樹林灑到彼得的身上時,趙鐵軍早已經(jīng)起來了。彼得‘迷’‘迷’糊糊的看到正在布置陷阱的趙鐵軍,不自覺的‘揉’了‘揉’眼睛,問道:“趙,你這是在干什么?!”
趙鐵軍回答道:“小鬼子的‘挺’身隊就在我們的后面,我給他們準備禮物!”說著趙鐵軍熟練的在陷阱的口上蓋上了樹葉,接著又開始布置下一個陷阱。
忙碌了一個多小時,布置完陷阱的趙鐵軍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帶著彼得和胡杏兒再次上了路。
雖然趙鐵軍三人昨天晚上趕了幾個小時的路,但是日本‘挺’身隊畢竟訓練有素。趙鐵軍帶著胡杏兒和彼得離開昨天晚上的宿營地不到三個小時,宮本樹人和石崎鳩太郎帶著手下出追了上來。
看到路中央遺留的篝火痕跡,宮本樹人停下了腳步,走到了篝火前,‘摸’了一下樹枝上的溫度,說道:“燒焦的樹枝還是熱的!估計他們離開這里不久!”
“立刻對周圍展開搜查!一絲痕跡都不準放過!”聽到宮本樹人的話,石崎鳩太郎立刻下達了搜查命令。接到命令后,周圍的戰(zhàn)士三五成群分頭行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