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負有心人,忙碌了將近半個小時,趙鐵軍無意之中促動了畫像邊上的一只花瓶。裕仁天皇的畫像慢慢的移到了左邊。見此情景趙鐵軍心中一喜,二話不說跳到了柜子上,摸出了萬能鑰匙,把鑰匙插進鎖眼,耳朵貼著保險柜的門,一只手不斷的轉動秘密盤。
轉眼間十分鐘過去了,趙鐵軍的額頭上汗珠不斷的冒了出來,就在趙鐵軍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咔”的一聲,趙鐵軍的心立刻活了過來,猛的拉開保險柜門的時候,警鈴聲響了起來。不等趙鐵軍查找保險柜內的文件,樓道上傳來了腳步聲。趙鐵軍急忙關上保險柜的門,把畫像復位后爬進了通風管道。
沒過多久一隊日軍沖進了辦公室。接著一個佩戴著大將軍銜的日本軍官走進了辦公室,打量了一下辦公室后,走到了辦公桌后的柜子邊,轉動了趙鐵軍剛剛無意中轉動的花瓶,接著畫像慢慢的移動開了。山田乙三把手伸到了保險柜的后面關上了警報器,摸出了鑰匙打開了保險柜的門,發現保險柜里的文件沒有被動過,于是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關上保險柜的門,把畫像復位后,山田乙三對身后的士兵說道:“留下四個人在這里看守,其他人都守在外面!”
看著山田乙三離去的背影,隱藏在通風管道里的趙鐵軍眉頭皺了起來:“剛剛那個老鬼子一定就是關東軍司令官山田乙三。看來不費一番手腳,想要得到圖紙是不可能了!”想到這里趙鐵軍輕輕的把通風管道出口的蓋子掀開,移到了邊上,隨后摸出了兩把裝著消音器的手槍,雙腳的腳面勾住通風管道,接著頭向下猛地從通風管道口翻了下去,趁四個小鬼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機會,趙鐵軍連開四槍。四發子彈像是長眼睛一樣全部射進了四個日軍士兵的眉心。
解決了看守,趙鐵軍立刻從通風管道跳了下來,轉動花瓶。等畫像移開后,趙鐵軍按照山田乙三的動作把手伸到了保險柜的后面。當趙鐵軍摸到后面的開關和兩根電線的時候,趙鐵軍心中一喜,用力一拉拔掉了一根電線后,摸出了細鋼絲,按照剛剛的手法輕車熟路的打開了保險柜,大明大方的翻找起要塞平面圖。
過了十多分鐘,趙鐵軍在保險柜的夾層里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隨后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炸藥在保險柜上做了手腳之后,趙鐵軍再次鉆進了通風管道。
爬了整整四十五分鐘,趙鐵軍爬到了三樓衛生間的上面。觀察了一下衛生間內的情況,趙鐵軍打開了通風管道的門,跳到了地上。探出頭觀察了一下走廊上的情況后,趙鐵軍快步跑到了走廊盡頭,打開了窗子,跳了下去。
在雪地上打了一個滾,趙鐵軍剛剛避開巡邏的日軍,準備翻出圍墻的時候,忽然原本在維修的探照燈亮了起來,正好照到趙鐵軍:“什么人?!”趙鐵軍不等日軍開槍,掏出手槍反手一槍打滅了探照燈。埋伏在外面控制著制高點的胡杏兒聽到叫聲在探照燈熄滅的一剎那連開四槍解決了高臺上控制探照燈的四個日軍士兵。
趁著日軍出現的短暫混亂,趙鐵軍在墻上借力翻出了日本關東軍司令部的圍墻。在制高點上的胡杏兒看到趙鐵軍成功跑出日軍司令部,心中一喜,連開了十槍堵住了從大門沖出來的小鬼子。
就在胡杏兒堵住日本關東軍司令部大門的時候,趙鐵軍發動了停在關東軍司令部斜對面的轎車,開到了關東軍司令部的門口連丟了三捆集束炸彈。隨后開著汽車離開了。在路過十字路口的時候,趙鐵軍放慢了車速,同時打開了副駕駛的門,胡杏兒三步并作兩步追了上來,把狙擊步槍丟進汽車的后排座,隨后抓住了副駕駛的門跳進了汽車。
“全城戒嚴!全城戒嚴!”當趙鐵軍把車開到關東軍司令部門前丟集束炸彈的時候,得到消息的山田乙三跑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看到倒在地上的四個士兵,山田乙三氣呼呼的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撥通了憲兵隊的電話。
隨著山田乙三的命令下達。長春瞬間喧鬧了起來。一輛輛卡車和三輪摩托車出現在了街頭。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在日本憲兵隊的努力下區與區之間的路障擺了起來。
“你們總算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出事了呢!”焦急等在吉普車邊的余樂醒看到忽然停在邊上的轎車,笑著迎了上去。趙鐵軍走下車說道:“余大哥,其他的都準備好了嗎?!”余樂醒笑著說道:“我辦事你們就放心吧!”接著余樂醒拿起了放在吉普車后面的兩個包丟給了趙鐵軍和胡杏兒說道:“快!抓緊時間吧衣服換了!”
趙鐵軍和胡杏兒心領神會的回到了轎車里,動作麻利的換了衣服。余樂醒瞄了一眼穿著日軍軍服的趙鐵軍和胡杏兒,笑著說道:“上車!”
當余樂醒開著車帶著趙鐵軍和胡杏兒順利的離開長春的時候,旅館伙計急匆匆的跑到了掌柜的面前:“掌柜的,三樓套房的客人不見了!”
“什么?!”旅館掌柜大吃一驚,暗道:“我還是小看他們了!一定是他們闖了鬼子司令部。我該怎么辦?!”就在旅館掌柜猶豫不決的時候,面攤的老板出現在了旅館掌柜的身邊,剛想開口的時候日本關東軍司令部方向傳來了一聲爆炸聲。
“怎么回事?!難道他們被小鬼子堵在了司令部里?!”旅館掌柜自言自語的嘀咕了起來。面攤老板說道:“不可能!我來的時候聽說他們已經離開關東軍司令部了!”就在旅館掌柜和面攤老板兩個人胡亂瞎猜的時候,日本關東軍總參謀長秦彥三郎走進了山田乙三的辦公室。踏著地上的尸體,秦彥三郎不自覺的伸手在鼻子前揮了揮問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些灰頭土臉的山田乙三的侍從回答道:“參謀長閣下,支那人真是太可惡了!他們在保險柜里放了炸彈。”山田乙三的侍從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秦彥三郎。秦彥三郎聽完侍從的敘述,眉頭皺了起來,冷聲道:“去把北條三郎叫來!”
“嗨!”山田乙三的侍從領命準備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值班少尉跑進了辦公室,快步來到了秦彥三郎的面前說道:“參謀長閣下!剛剛傳來消息,北條三郎在自己的寓所切腹自殺了!”
“八格牙路!”秦彥三郎咬著牙吼道:“北條三郎這個懦夫!就算你切腹了,我也不會放過你!”……
天剛亮,日本新任首相小磯國昭心滿意足的從剛剛死了丈夫的伏見宮博恭親王的妻子身上爬了起來,穿好衣服走出了臥室。早就等候在門口的侍從立刻拿著電報走到了小磯國昭的面前說道:“首相閣下,關東軍總司令官山田乙三玉碎了!”
“納尼?!”小磯國昭皺起了眉頭,接過電報邊看邊走進了書房。沒過多久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小磯國昭神色凝重的拿起了電話:“我是小磯國昭。”
“小磯君,我是大川周明(注:大川周明,日本法西斯之父,甲級戰犯,1948年11月因在遠東軍事法庭上大鬧裝瘋逃脫審判,1957年死于東京。)”新任參謀總長的大川周明接著說道:“小磯君,滿洲的事情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你對此有什么看法?!”
小磯國昭回答道:“我還是堅持我原來的想法。支那人一定是在轉移視線!他們真正的目標是我們的要塞。”大川周明笑著說道:“小磯君,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看法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不得不遺憾的告訴你,這次關東軍司令部遭到襲擊的事情里有蘇聯人的影子。蘇聯在美國人的配合下已經快要打到柏林了。德國很快就會投降。按照斯大林有仇必報的狹隘心里,他在解決了德國之后,下一個目標必定是我們。而我們修建的要塞等于是擋在蘇聯面前的一條攔路虎。”
不等大川周明的話說完,小磯國昭打斷道:“閣下不要忘了,支那人已經在綏遠地區集結了重兵,隨時都有可能進入滿洲。”
就在小磯國昭和大川周明兩人在電話里爭執不休的時候,日本皇室元帥梨本宮守正王走進了皇宮。在裕仁天皇的書房外擔憂的良子皇后看到梨本宮守正王,立刻迎了上去說道:“天皇已經把自己關在書房里三個小時了!”
梨本宮守正王嘆了口氣說道:“請皇后放心!我一定會勸服陛下的!”梨本宮守正王走到了書房前,敲了敲門。裕仁天皇吼道:“都給我滾!”
“陛下!是老臣,我可以進來嗎?!”裕仁天皇聽到梨本宮守正王的聲音,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打開了書房的門。
梨本宮守正王推門走進了書房,向裕仁天皇行禮道:“陛下,滿洲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您一個人在書房生氣也沒有用。陛下,關東軍總司令官這個位置十分重要,當務之急還是盡快派人去長春接任關東軍總司令官的職務。”裕仁天皇想了想問道:“你覺得誰去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