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說罷胡杏兒背著雙肩包拼命的向前跑。等胡杏兒跑遠(yuǎn)了一些,趙鐵軍飛身跳上了火車,抓住列車車廂頂部凸起的地方,趙鐵軍拔出了裝著消音器的手槍,對著車廂鎖的地方連開了兩槍。打掉鎖,趙鐵軍一腳蹬開了車廂的門,爬進(jìn)了車廂。大約過了兩三分鐘,趙鐵軍看到了在奔跑的胡杏兒,叫道:“杏兒,把手給我!”
正在奔跑中的胡杏兒聽到趙鐵軍的叫聲,扭頭一看,看到一手抓住車廂一手伸在外面的趙鐵軍,邊跑邊把手伸向了趙鐵軍。趙鐵軍一把抓住了胡杏兒的手,把胡杏兒拉上了車廂。
火車一路飛馳,黃昏的時候火車駛進(jìn)了上海北站。下了火車,趙鐵軍帶著胡杏兒避開了在車站內(nèi)巡邏的日軍士兵,花了一些錢從火車站的側(cè)門出了車站。
看著往來的人,胡杏兒問道:“趙大哥,我們接下來去什么地方?!”趙鐵軍回答道:“當(dāng)然回家!”說罷趙鐵軍叫了兩輛黃包車,和胡杏兒一人一輛返回了住處。
三個小時后,趙鐵軍和胡杏兒下了黃包車。看著面前的別墅,胡杏兒疑惑的問道:“趙大哥,我們真的住在這里嗎?!”趙鐵軍笑了笑,摸出了鑰匙打開了門。睡在底樓房間里的何老頭聽到開門的聲音,立刻打開了燈,問道:“誰啊?!”
趙鐵軍笑著應(yīng)道:“何大爺,是我鐵軍!”
“東家,你回來啦!”何老頭急忙穿上衣服從房間里跑了出來,看著趙鐵軍激動的說道:“東家,你總算回來了!老何我懸著的心也可以放下了!”趙鐵軍笑著問道:“何大爺,您老身體怎么樣?!”
何老頭回答道:“一切都好!就是上海現(xiàn)在被小鬼子搞的烏煙瘴氣!”說著何老頭看向了胡杏兒問道:“東家,這位姑娘是誰啊?!”趙鐵軍笑了笑說道:“她目前是我的妹妹,以后是什么關(guān)系,那就不是我說了算了!”
何老頭打量了一下胡杏兒,嘆了口氣說道:“如果我的那個丫頭還在的話,和這位姑娘差不多大了!”聽到何老頭的話,胡杏兒疑惑的看向了趙鐵軍。趙鐵軍猶豫了一下,把認(rèn)識何老頭的經(jīng)過告訴了胡杏兒。
胡杏兒聽到趙鐵軍的敘述,眼淚嘩的一下流了下來,走了兩步拉住了何老頭的手說道:“何伯,我現(xiàn)在是沒爹沒娘的孤兒了,你就把我當(dāng)你的閨女吧!”何老頭愣了愣看向了趙鐵軍。趙鐵軍笑著點了點頭。得到了趙鐵軍的允許,何老頭老淚縱橫激動的說道:“好!好!真是上天待我不薄,我丟了一個女兒,又找到了一個女兒!”說著何老頭抱著胡杏兒哭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趙鐵軍拿著公文包開車離開了別墅。兩個小時后,趙鐵軍來到了喬安娜的別墅,走進(jìn)地下室,趙鐵軍架起了電臺,先給喬安娜發(fā)了一封報平安的電報,然后又給周恩來和戴笠一人發(fā)了一封電報。
等收到兩封回電,趙鐵軍開車離開了喬安娜的別墅,來到了戈登路(今江寧路)十七號的門口。停下車,趙鐵軍看了一眼掛在門口的招牌,點了一支煙坐在車?yán)锍榱藘煽冢聛碥嚕朴频淖吡诉M(jìn)去。
在后屋休息的店老板,聽到推門聲,走了出來,笑著問道:“先生,您是來買玉器的吧?!”趙鐵軍點了一下頭,走到了柜臺前坐下,問道:“你這里賣什么玉啊?!”老板反問道:“先生,你要什么玉?!”
趙鐵軍撓了撓頭說道:“我要一塊羊脂玉。如果你有的話,請再幫我加工一下,我要做金鑲玉,鑲的是青天白日滿地紅。”老板眼睛一亮,說道:“先生,你來的可真巧,我里面有現(xiàn)貨,請你里面來!”說罷老板關(guān)店門帶著趙鐵軍走進(jìn)了后堂。
等趙鐵軍坐下后,老板開口道:“鄙人余樂醒。奉戴老板的命令,在這里恭候你多時了!”聽到“余樂醒”三個字,趙鐵軍眼睛一亮,笑著說道:“原來是余大哥啊!小弟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啊!”
“你認(rèn)識我?!”余樂醒聽到趙鐵軍的話,心中雖然驚訝,但是臉上依舊表現(xiàn)如初,不溫不火的說道:“老弟你真是太客氣了。”趙鐵軍搖頭道:“余大哥,小弟對別人或許不知道,對你可是非常了解的!你先留學(xué)法國攻讀化工和機(jī)械,然后又在莫斯科中山大學(xué)專門學(xué)習(xí)情報業(yè)務(wù)和秘密保衛(wèi)工作,你可是真正的精英啊!”
作為軍統(tǒng)特工,最擔(dān)心被人讓清楚了解透徹。所以當(dāng)余樂醒聽完趙鐵軍的敘述,不自覺的對趙鐵軍起了殺心。站在余樂醒面前的趙鐵軍,看著余樂醒的眼神,心中苦笑了一聲,接著說道:“我稱你一聲余大哥,不為過吧?!”余樂醒微微的點了一下頭。看到余樂醒的反應(yīng),趙鐵軍接著說道:“我想讓你教我投毒和爆炸,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他這是想干什么?!”余樂醒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趙鐵軍,大約僵了十來分鐘。余樂醒開口道:“你想學(xué),我教你沒有問題!不過我想知道,你學(xué)這些有什么用?!”趙鐵軍撓了撓頭說道:“余大哥,我做那么多事,雖然很多地方都用了炸藥,可是我用的都是定時炸彈。你也知道定時炸彈這種東西是用一顆少一顆,而且有時候還弄不到。……”
從趙鐵軍的話中,余樂醒明白了趙鐵軍為什么要跟他學(xué)習(xí)投毒和爆炸。看著一臉認(rèn)真的趙鐵軍,余樂醒猶豫了一會說道:“好吧!我答應(yīng)你,時間就從下個星期開始,我教你一個月,這一個月你能學(xué)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隨后趙鐵軍和余樂醒兩個人又聊了一會,趙鐵軍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個信封遞給了余樂醒說道:“這是我從榮字1644部隊里弄出來的照片和資料,請余大哥您收下。”余樂醒接過了信封,打開看了看說道:“老弟,你放心!我會盡快把這些東西送到戴老板手中的!”說罷余樂醒送趙鐵軍走出了玉器店,目送著趙鐵軍開車離開。
半個小時后,趙鐵軍開車來到了鬧市區(qū),把車停在了路邊的公用電話亭邊,下車走進(jìn)了電話亭,拿起了電話亭里的電話,撥通了早晨收到的電話號碼。
“叮鈴鈴、叮鈴鈴”電話鈴響了兩聲,電話另外一頭響了問話聲:“請問你是哪位?!”一聽是韓世迪的聲音,趙鐵軍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是趙鐵軍,半個小時后,紅房子西餐館見!”說罷趙鐵軍掛了電話。
“老韓,誰來的電話?!”正好休息在家,買菜回來的吳云霞看到拿著電話發(fā)呆的韓世迪,邊換衣服邊問道。
韓世迪放下電話,淡淡地說道:“趙鐵軍回來了!他約我等一會紅房子西餐館見面!”吳云霞皺起了眉頭,說道:“老韓,趙鐵軍怎么會有我們新的電話號碼?!”說著吳云霞走進(jìn)了廚房。留在客廳里的韓世迪想了想說道:“估計他回來先聯(lián)絡(luò)了我們的上級。算了,我們也不要瞎猜了,等一會見面問了不就知道了!”
就在韓世迪話音落下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韓世迪走到了門邊打開門,沒有看到人,準(zhǔn)備關(guān)門的時候,看到地上一封信,于是韓世迪撿起信關(guān)上門,邊拆起了信邊叫道:“云霞,你出來一下!”
吳云霞聽到韓世迪的叫聲,從廚房里走了出來問道:“老韓,有什么事啊?!”韓世迪說道:“剛剛有人敲門,結(jié)果門口沒有人,但是卻在門口出現(xiàn)了一封信。”說罷韓世迪當(dāng)著吳云霞的面,打開了信看了起來。
站在邊上的吳云霞看到韓世迪臉上突然露出的笑容,問道:“老韓,信上寫了一些什么?!”韓世迪把信遞給了吳云霞說道:“真沒有想到趙鐵軍這個小子一回來就給了小鬼子一個下馬威!上級要我們?nèi)ε浜馅w鐵軍,以后我們直接負(fù)責(zé)和他聯(lián)絡(luò),配合他行動。”
半個小時的時間轉(zhuǎn)眼而過,韓世迪和吳云霞如約來到了紅房子西餐館。早就等候在西餐館里的趙鐵軍,看到韓世迪和吳云霞揮了揮手。一直在找尋趙鐵軍的韓世迪,看到坐在角落里的趙鐵軍,立刻帶著吳云霞走了過去。
等韓世迪和吳云霞兩個人落座后,趙鐵軍叫來了服務(wù)生,點了三份套餐。等服務(wù)生走后,趙鐵軍把放在邊上的公文包遞給了韓世迪說道:“這里面是日軍用中國老百姓和戰(zhàn)俘做活體細(xì)菌實驗的證據(jù),你們收好,幫我轉(zhuǎn)交給周恩來先生。”韓世迪接過了公文包,問道:“你還有什么要我們做的嗎?!”
趙鐵軍搖頭道:“目前不需要了,我想在上海休息一個月。”說著趙鐵軍看到服務(wù)生推著餐車走了過來,于是急忙轉(zhuǎn)移話題,問道:“我不在上海這段時間,有什么新鮮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