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仁國聽到趙鐵軍的話,遲疑了一下,輕聲說道:“后面車廂里只少有兩個班的鬼子,你就一個人怎么對付得了他們!你還是給我一把槍,我跟你一起下去,人多也好多一份力量!”趙鐵軍輕笑了一聲說道:“算了!我一個人就夠了!”說罷趙鐵軍拔出了兩把裝著消音器的手槍,飛身跳進了最后一節車廂。
車廂里正在談天說地聊女人的日軍士兵看到突然出現的趙鐵軍,還沒有反應過來,趙鐵軍手中的槍響了起來。由于車廂狹小,而且又是突然襲擊。猝不及防下,兩個班的日軍士兵眨眼的功夫,全都死在了趙鐵軍的槍下。
看著遍地鬼子尸體,趙鐵軍收起了槍,走到了一個軍曹的身邊,撿起軍曹身邊的指揮刀,挨個在日軍日本的身上補刀。確定沒有一個活口,趙鐵軍給車廂上的錢仁國發出了信號。
趴在倒數第二節車廂上的錢仁國收到了趙鐵軍發出的信號后,立刻爬了起來,跳進了最后一節車廂。進入車廂,錢仁國嚇了一大跳,看著地上的尸體結結巴巴的問道:“它…它們…都…都是你…你殺的?!”
趙鐵軍笑了笑把手中的指揮刀丟給了錢仁國說道:“趕快讓你的人打掃戰場!我們還要去對付車頭的鬼子。”
“哦!”回過神來的錢仁國應了一聲對后面的四個同伴說道:“快!打掃戰場!”
五個人忙碌了整整一刻鐘,終于打掃完了戰場。看著前背后背的錢仁國,趙鐵軍說道:“如果我估計的沒有錯,離開下一個車站最多還有一個小時,接下來我們時間很緊,要加快速度了!”說著趙鐵軍爬上了火車頂。……
監視前面情況的胡杏兒聽到身后傳來的腳步聲,扭頭一看,看到趙鐵軍笑著問道:“趙大哥,還順利嗎?!”趙鐵軍回答道:“目前還算順利!你跟我來,我們去前面看看!”
“哦!”胡杏兒應了一聲跟上了趙鐵軍的腳步。看著趙鐵軍和胡杏兒的背影,錢仁國對四個手下說道:“你們把槍遞下去就可以了,我們還要去前面打掃戰場!”
一刻鐘后,趙鐵軍和胡杏兒來到了第二節車廂上,打量了一下第一節車廂,胡杏兒說道:“趙大哥,情況不對啊!第一節車廂里的鬼子至少有一個多小隊!”趙鐵軍盤算了一下說道:“確切的說,這次押運這些戰俘的是整整兩個小隊!”
“那我們怎么辦?!”胡杏兒問道。趙鐵軍笑了笑說道:“還能怎么辦——涼拌!”說著趙鐵軍摸出了手雷,遲疑了一會,聽到身后的腳步聲,頭往后瞟一眼,問道:“你們中間有人會開火車嗎?!”
剛剛跑到趙鐵軍身邊的錢仁國,愣了愣回答道:“有啊!我帶著的四個都會開火車!”趙鐵軍點了一下頭,說道:“等一會我跳進前面的車廂后,你帶人控制車頭!要不然后面我們就麻煩了!”
錢仁國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回答道:“我知道!你就放心吧!”聽到錢仁國的話,趙鐵軍微微一笑,跳進第一節車廂的時候,手中的兩顆手雷同時飛了出去。
“轟、轟”兩顆手雷爆炸聲響起后,趙鐵軍掏出兩把手槍左右開弓快速的收割著車廂里日軍士兵的性命。在車頂上掩護的胡杏兒從狙擊步槍的瞄準鏡里看到躲在角落里準備對趙鐵軍打黑槍的日軍少尉,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手中狙擊步槍的扳機。
“砰”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眨眼間一顆子彈射進了日軍少尉的眉心。趙鐵軍聽到加蘭德步槍的聲音后,嘴角微微往上一翹,按下手槍上換彈夾的卡簧,在最后一顆子彈射出槍膛的時候,換上了新的彈夾,繼續收割著車廂里日軍士兵的性命。
蹲在車廂上的錢仁國看到在車廂里上躥下跳,左突右閃表現非常神勇趙鐵軍愣了愣,隨即叫道:“我們走!”說罷錢仁國跳到了第一節車廂的車頂上。
短短的十分鐘,錢仁國帶著人控制了車頭。火車的速度明顯的慢了下來。已經在做在后垂死掙扎的第一節車廂里的日軍士兵,感受到逐漸慢下來的車速,臉上都不約而同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一轉眼半個小時過去了。第一節車廂里的日軍士兵全部死在了趙鐵軍的槍下。漫步在尸叢中,趙鐵軍吐了口氣對車頂上的胡杏兒招了招手。胡杏兒看到信號,急忙站了起來跳進了車廂,問道:“趙大哥,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趙鐵軍淡淡地說道:“原來我想讓他們跟我一起去救司徒伯伯!不過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等一會我們就下車!”
當趙鐵軍話音落下的時候,火車停了下來。趙鐵軍和胡杏兒走下了火車。錢仁國看到從第一節車廂里下來的趙鐵軍和胡杏兒,說道:“謝謝二位鼎力相助!我錢某代表所有被俘戰士……”
“不用客氣了!”趙鐵軍打斷道:“既然你們已經得救我們兩個也該告辭了!”說罷趙鐵軍向錢仁國拱了拱手帶著胡杏兒離開了。看著趙鐵軍和胡杏兒遠去的背影,跟在錢仁國身后的手下說道:“參謀長,為什么不把他們留下!”
錢仁國苦笑了一聲說道:“你知道剛剛幫我們的是誰嗎?!”
“誰啊!”跟在錢仁國身后的兩個手下異口同聲的問道。錢仁國淡淡的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男的就是日本稱之為死神的趙鐵軍!”當兩個手下聽到錢仁國嘴里蹦出“趙鐵軍”三個字的時候,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戰,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黃昏的時候,三水和仙管的日軍接到了報告派出部隊圍剿逃跑的戰俘時,趙鐵軍買了一輛馬車,載著胡杏兒出了仙管城,向廣州趕去。
廣州,日軍第二十三軍情報機關本部。機關長辦公室。機關長山口一郎大佐手里拿著不久前收到的電報看著掛在墻上的地圖,自言自語的嘀咕道:“看來支那人的速度不慢啊!看來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跟他們交手了!”
站在山口一郎身邊的副機關長魚柱鋼澤中佐說道:“大佐閣下,您是不是太樂觀了?!”山口一郎眉頭皺了起來,說道:“魚柱君,難道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嗎?!”魚柱鋼澤回答道:“是的!我認為前來營救司徒美堂的支那特工不可能在沿途搞出那么大的動靜引起我們的注意!我覺得那兩個在鼎湖山跳傘的支那特工很有可能就是沖著那一列車戰俘去的!”
“你是說,這列火車上的戰俘里有我們不知道的重要人物在里面?!”山口一郎轉過身看著魚柱鋼澤遲疑了一會,搖頭道:“這個絕對不可能!”
魚柱鋼澤笑了笑,說道:“大佐閣下,支那有句古話‘一切皆有可能’。這些戰俘都是昆侖關被我們俘虜的支那士兵。昆侖關可是集中了支那的精銳部隊和他們所稱為的嫡系部隊!‘嫡系’這兩個字就不用我解釋了吧!”
山口一郎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魚柱君,要不我們兩個打個賭怎么樣?!你帶人去追那些戰俘。我帶著人守在這里。看誰最后抓住大魚,你看怎么樣?!”魚柱鋼澤瞇起了眼睛,看了山口一郎一會,說道:“大佐閣下,打賭我沒有異議!就看我們兩個誰笑到最后吧!”
目送著魚柱鋼澤離開,山口一郎走到了書桌邊,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水,憤怒的把茶杯丟了出去,罵道:“八格牙路!”過了十來分鐘,冷靜下來的山口一郎離開了辦公室,向不遠處的第二十三軍司令官的辦公室走去。
“咚…咚…”正在辦公室里跟參謀長粟林忠商議事情的酒井隆聽到敲門聲,冷聲叫道:“進來!”站在門口的山口一郎推門走進了酒井隆的辦公室,看到坐在酒井隆對面的粟林忠,微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司令官閣下,今天中午發生在三水仙管之間戰俘逃脫事件,卑職覺得是一個陰謀!”
正在商議這件事的酒井隆和粟林忠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非常默契的笑了笑,粟林忠開口道:“山口君,你說是一個陰謀!那么這個陰謀的目的是什么呢?!”山口一郎回答道:“這個陰謀的目的在于分散我們的注意力,趁機救司徒美堂。”說著山口一郎看了一眼酒井隆和粟林忠的反應接著說道:“整個第104師團駐扎在廣州,這已經不是秘密了!如果要救司徒美堂,支那特工就一定會考慮這個因素。”
不等山口一郎的話說完,酒井隆嘆了口氣打斷道:“山口君,看來你真的不適合指揮大部隊作戰!這是三水守軍剛剛傳來的報告,你先看看吧!”山口一郎愣了愣接過了酒井隆遞給他的報告,猶豫了一會,把報告打開了。
看完報告,山口一郎恭敬的把報告交還給了酒井隆說道:“司令官閣下!對不起,我堅持我的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