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城,山本大佐的作戰室。
“自從武漢戰役結束,大日本皇軍在只拿戰場上所面臨的局勢十分複雜,大規模的進攻已經難以爲繼,皇軍已經被迫從戰略進攻轉爲戰略防禦。
至於山西嘛,太原司令部已經批準了我提交的報告,從現在起停止對山西八路軍和晉綏軍的進剿。皇軍不去進剿他們,他們纔會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內鬨,這是隻拿千年來流傳下的傳統。可喜的是據最新的情報顯示,只拿的內訌已經開始了。”
捧著杯熱茶,山本笑瞇瞇地看著手下:“昨天接到情報,只拿石友三、朱懷冰部已經對八路軍在山西的總部發起了進攻。我們需要做的是。。”
“報告。”山本大佐的話被傳令兵打斷。
“什麼事?”
“高平急電,一股正規軍正在攻打高平,高平守軍懇請大佐戰術指導。”
“なに?”山本不相信地叫了起來。自從西河鄉的晉綏軍撤走以後,山本的管區裡已經沒有了正規軍的活動,僅有一支被打殘的游擊隊活動在東河鄉一帶。現在這股正規軍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報告,高平再次發來急電。攻擊部隊擁有重炮,高平形式岌岌可危。”
“バカ。”山本氣的把茶杯摔到地上。這裡剛想著坐山觀虎鬥呢,那邊兒就欺負到了頭上。
“集合部隊出発の用意をする。”他氣急敗壞地命令道。
高平,杜文成看著被“沒良心炮”炸的搖搖欲墜的高平城牆,笑著對林寶星和吳良平說:“火候差不多了,你們這兒在慢慢打,接到通知後迅速撤出戰鬥。我帶特戰隊去晉城找老鬼子玩玩。”
“你們到了那兒以後,就去找我們在晉城的聯絡員,他會安排你們休息的地方。小心一點,發現不對趕緊回來。”吳良平不放心地叮囑道。
林寶星也對杜文成說:“總司令臨走前特別交代我,除了要我全力配合你的工作外,還要看護好你的安全。小心一點,千萬不要有什麼閃失。這裡的事情過後,我會帶人前去接應你。”
派出了增援部隊,山本再沒有了剛纔的得意勁頭。上一次八路軍配合晉綏軍夜打高平是爲了圍點打援,這一次又是爲了什麼?僅有少量火炮助攻的話,以高平的兵力大概還可以守一小時左右。從晉城到高平的援軍也需要一小時左右。
在這一個時間段裡,即便八路軍打下高平,也沒有能力守住。耗費人力物力的八路軍究竟在打什麼注意?僅僅是騷擾嗎?他走來走去地反覆思考,仍然猜不透八路軍的作戰目的。只好打電話通知長治:嚴加戒備,不可輕舉妄動。
就像晉綏軍的鄭永年團長一樣,杜文成也是很少做賠本的買賣。僅有一次的失誤已經讓他懊悔不已,又怎麼可能犯第二次錯誤?攻打高平的消耗自然要賺回來,至於怎麼賺就要考量一個合格的指揮員的個人能力了。
杜文成帶著三十名特戰隊員埋伏在晉城通往高平的公路上,細數著每一輛過往的日軍車輛,再根據車輛的多少判定日軍增援的人數。
“通知吳副團長迅速撤出戰鬥,讓他把部隊帶到這裡來。你們幾個留下接應,其餘的跟我去晉城。”
傍晚十分,杜文成和特戰隊員分散著進入晉城,陸續地來到城西一家茶樓的後院。胖乎乎一臉和氣的王掌櫃,不厭其煩地招呼著每一位特戰隊員,並且爲他們詳盡地介紹了晉城的情況。
杜文成安排戰士們住下後,吩咐他們警醒一點,自己則藉故要查看情況,獨自一人來到一所廢棄了的宅院裡。
“觀察者,按你的要求,鐵血戰士已經就位,你需要的武器裝備就在這裡。”
“好。按計劃行動。”杜文成仍舊是一副冷冷的樣子,心裡卻早已樂開了花。
那天包紮好傷口離開吳良平和李秀娟後,杜文成在特戰隊員護送下回到自己的住處,躺在牀上的他再次和基地展開了新一輪的對話。
“觀察者,我很抱歉讓你受了傷。”
“說有用的。”一時的衝動過後,杜文成自己也很後悔。只是心裡不舒服,言語間仍是那樣冷淡。
“首先,我會爲我的行爲向觀察者道歉,除去極特殊的情況下,我不會再掃描你的大腦思維。”
“然後呢?”
“你的愚蠢行爲並不能改變終端程序的原始設定。”
“那就是沒得談嘍?”杜文成掏出香菸剛抽出一支想要點燃,一盒紅色軟包中華和一個造型美觀的打火機突兀地出現在眼前。
“這是你喜歡的。”
“你是在討好我嗎?”
“基地無時不在記錄著觀察者的習慣和喜好,而我只是執行終端程序的安排而已。”
杜文成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抽到這種香菸了,甚至在某一時間段裡,根本就沒有香菸可抽。人是一個很奇怪的動物,讓人戒掉某種嗜好似乎比登天還難,但要是把他放在一個特定的環境裡,他也會很快就適應這種環境,很快就忘掉某種嗜好。
“好吧,繼續你剛纔的論調。”
“事實上終端程序在初始化的時候,已經預判到觀察者會因爲環境的變化而有所轉變。經過千百次的試驗,最終確定下觀察者的三種類型,並針對性地作出了調整。”
“哦?快說說看。”杜文成來了興趣,急忙催促著說。
“第一種是穩定型觀察者,他會忠實地執行程序的設定,加快完成屬於他的任務。很遺憾你並不在此例。”
杜文成撇撇嘴,心道我又不是機器人,幹嘛聽從你的擺佈。
“第二種爲不安定型觀察者,他同樣會執行程序的設定,也會爲了完成自己的任務而努力。但也會經常出錯,經常爲改正上一個錯誤而犯下另一個錯誤。恭喜你,你同樣不在此例。”
杜文成鬱悶了,從介紹的前兩種情況看來,第三種一定是沒事兒找抽型的。難道自己是沒事兒找抽型?
“第三種是背判型觀察者,他會因某些不可預知的原因而泄漏基地的秘密,從而導致時空秩序的混亂。不過,你依然不在此例。”
“那我呢?我究竟屬於哪一種類型?”杜文成可就奇了怪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總該有一個類型適合我吧?
“對於第一種觀察著,基地會逐漸加大對他的支持力度,直至觀察者完成屬於他的任務。但此類觀察者只會機械地執行命令而不知變通,所以只能判定爲合格,終端程序不會指派給他下一步的任務。”
“下一步?”杜文成有些不明白,爲什麼不在來時就交代清楚觀察者的下一步任務,反而要終端程序來確認這下一任務。
基地沒有理會杜文成的疑問,只是接著說道:“對於第二種類型,基地只會加大對他監督和限制,在必要的情況下,會同第三類型一樣予以消除,以避免對未來造成不可預知的傷害。”
“這麼說我也是屬於被消除的類型嘍?可你爲什麼還要阻止我做自我‘消除’?”
基地沉默了。
杜文成也沉默下來,基地阻止我自殺,難道說是就像死囚犯一樣,即便在槍決前自殺也會被搶救回來,只是爲了最後時刻的宣判以明令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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