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宗光一拍大腿,幾乎跟凌奇是異口同聲的說道:“獵戶!”
這一群人是當地的獵戶,因為被鬼子傷了不少人,居然糾結在了一起,準備找人拼命去了。
“黃囍貴,快,快去攔住他們!”凌奇頓時急了,這群獵戶肯定是發現鬼子的蹤跡了,不然他們不會向黃山鄉方向過去。
“是!”黃囍貴應了一聲,一馬當先的追那些獵戶去了。
“全體都有,追!”凌奇帶著隊伍隨后追趕而去。
突然,啪啪啪……一陣槍聲響起,槍聲是從隘口上面傳來。
正在前沖的黃囍貴應聲而倒。
“臥倒!”凌奇厲喝一聲,命令士兵們臥倒。
咚咚咚……一陣投擲筒的聲響傳來。
轟轟轟……落在了部隊不遠處,炸起了一大堆的泥土,劈頭蓋臉的往眾人的腦袋上砸去,直砸得鋼盔噼里啪啦的一陣響。
“就地防御!快快快!”凌奇想不到會在這里被人伏擊,看清對面的火力點,立刻下令向就地防御。
凌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手指著兩點鐘的方向,“驢蛋,納巖,那邊……”
噠噠噠……兩人的重機槍頓時嘶吼著射向坡上面。
“聾三炮,這邊……”聾三炮不等凌奇指揮,一顆炮彈已經準確的打在左邊的陣地上,頓時炸飛了兩個人。
咚咚咚……三聲炮響遲了半拍,也重重的砸了右邊的陣地上。
整個陣地頓時變的一片火光。
凌奇看準機會,啪啪兩聲,取掉了兩個人的性命。
“驢蛋,左邊!”凌奇拉了一下驢蛋的胳膊,驢蛋的重機槍頓時一個轉向,彈鏈向一條火鞭一樣掃向了左側的陣地。
啊啊啊……幾聲慘叫從陣地上傳來。
“撤!”凌奇立刻下令后撤。
一群仿佛火燒屁股一樣,飛快的向后退去。
咚咚……兩聲炮響。
炮彈準確的擊中剛才藏身的地方,對方似乎也不愿意跟凌奇做過多的對抗,兩聲炮響后,一隊人迅速撤離,等凌奇想追的時候,已經消失在黑暗之中。
凌奇很快就沖上了隘口,地上除了幾具尸體跟彈殼外,沒有留下更多的東西。
黃囍貴被人抬上了隘口,此時已經呼吸全無。
“尚老倌,你去看一下黃囍貴。”凌奇強忍著難受,讓尚老倌去看一下黃囍貴。
“是!”尚老倌雖然不大愿意,不過還是查看起來。
“咦……還有脈像!”尚老倌突然輕咦了一聲,一手在腰間一摸,一把銀針被摸了出來,動作飛快的插在黃囍貴的身上,手一張道,“電筒!”
“噯……”吃上費從包里摸出一把手電遞給尚老倌。
尚老倌翻看了一下黃囍貴的眼睛,然后又檢查了一下黃囍貴的傷口,沉吟了一下,又摸出兩枚半尺長的金針,兇猛的扎在了黃囍貴的身上,手捻著針尾,提氣運功,兩枚金針被扎進了黃囍貴的身體。
看到這么長的金針被扎進黃囍貴的身體,凌奇沒有來的感到菊花一緊,這太恐怖了,這么長的金針,人都要扎透了吧。
“繡花針!”尚老倌再次報出了一樣名稱,把凌奇給雷得不輕。
“哦!”池上風從箱子里拿出一個線盤,遞給尚老倌。
“照著!”尚老倌把手電遞給了邊上的凌奇,并命令他給照著。
“刀!”尚老倌手一攤,池上風就把一把薄如紙片的銀刀遞給了尚老倌。
嗤嗤兩聲,黃囍貴的衣服被切開,露出了傷口,“嫩娘養的,運氣不錯!”尚老倌看到傷口不禁夸了一句。
“酒葫蘆!”池上風又掏出一個酒葫蘆遞給尚老倌,尚老倌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個火折子,點亮火折子,噗的一聲噴在繡花針上,一口酒水就沖著繡花針噴去,在經過火折子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條火龍,繡花針頓時被燒得通紅。
尚老倌動作飛快的一把捏住黃囍貴的傷口,一遍操作者繡花針,穿針引線,很快就縫好了傷口,不過那縫合口,讓人有些不敢恭維。
“翻過來!”尚老倌可不管這些,下令把黃囍貴給翻過來,如法炮制,再次縫好了傷口,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許久沒做這個縫合了,手都潮了,再翻歸來吧。”
一邊說著,一邊慢慢的收回扎在黃囍貴身上的銀針跟金針,“運氣不錯,被打岔氣了。”說著伸手在黃囍貴身上派了幾下。
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傳來,黃囍貴醒了過來。
“憋死我了,咦,隊長,你也來了?”黃囍貴迷迷糊糊的說道。
“什么叫我也來了?”凌奇恨不得給他一個爆栗,忍不住罵道,“你還活著。”
“啊?我還活著啊,啊哈哈哈……咳咳咳……”黃囍貴笑了幾聲,忍不住又咳嗽了起來。
“你傷了肺經,要將養一段時間。”尚老倌幽幽的說道。
“是尚老倌救了你。”凌奇說道。
“多謝多謝尚老倌,你真是妙手神醫……咳咳咳……”黃囍貴笑著感謝。
“那是……尚有一口氣,我老倌都能給你救回來,不然你以為我尚老倌的名號是白叫的不成?”尚老倌高興的頭都快仰上天了,這一句妙手神醫,讓他實在是受用不已,敢情他尚老倌的名字也是這么來的吧。
很快,一只隊伍從蘭陵方向出來,赫然是單文武帶領的隊伍,他接到凌奇跟日軍已經交上火,就急忙帶著隊伍趕了過來。
他也想不到,凌奇居然會被敵人偷襲,不過這也怨不得凌奇,想不到鬼子居然會放過這些獵戶,然后給凌奇下了圈套。
被打死留下的人都是白陽會的教眾,鬼子一個都沒有看到,只有子彈殼昭示著鬼子在這里出沒過。
不過也從獵戶的嘴里得知,已經有人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