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奇經常到德國使館來的真正原因是想弄到飛艇的技術資料。
同時凌奇比較關心的就是金屬材料的制備方法,槍械本身在凌奇看來就是金屬材料的問題,以國軍當時的技術,壓根就沒有辦法生產高精度的槍械,更不用說后世的高科技裝備了,但德國克虜伯公司的產品卻是聞名于世,享譽全球,凌奇是打著這個目的來的。
從德國賠付過來的裝備,凌奇其實并沒有放在心上,他要的是高精度,高品質,高穩定性的裝備,而這些,只有德國人能夠滿足。
于是凌奇就隔三差五的往那邊鉆,鉆多了,經不住凌奇的再三磨嘰,德國使館這邊實在是受不了他的糾纏,終于答應讓一個名叫勞恩的人出來給他解決問題,勞恩這人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個技術流,不修邊幅,渾身上下散發著化學品的氣味。
勞恩見到凌奇后,直接就說道:“你快說吧,我只幫你做一樣東西。”
“你的特長是什么?”凌奇問道。
“都會!”勞恩傲然說道。
“都會?總要有個特別擅長的領域吧。”凌奇笑著說道。
“我對玻璃之類的東西比較擅長。”勞恩實話實說。
“玻璃?望遠鏡上的玻璃?”凌奇問道。
“昂……”勞恩頭一仰,很是高傲的說道,“只要你提出來,我一定能做到。”
“有偏光鏡和微光鏡嗎?”凌奇忍不住問道。
“什么?偏……偏光什么?微光?”勞恩腦子瞬間陷入了凌亂之中,這是什么鬼要求?貌似臣妾做不到啊!~
勞恩這人也是腦鐵的很,皺眉頭嘟嘴巴,抓耳撓腮的想了半天,這才有些怯怯的問凌奇:“你說的這個偏光鏡我沒有聽說過,不過偏振鏡倒是有人做過。”
“是誰?”凌奇對這一塊的知識很是欠缺。
“這個產品的名字我記得……應該叫——哦,叫柏麗藍晶片,發明人叫艾德文·海波特·藍德,這東西做起來有點麻煩,你要給我點時間,我先試試看。”勞恩想了半天,這才從記憶角落里翻出這個技術,有些不是很確準的說道。
“你能做出來?”凌奇驚喜的問道。
“應該可以,你得給我時間。”勞恩強調要給他時間研究。
“行!”凌奇大喜,從懷里摸出一根小金條塞給他道,“這個是定金,你試著去做吧。”
“嘶……這……這……行……我十天……哦,不……五天……我五天就能把這個做出來!”勞恩看到金條后,兩眼冒出了綠油油的光芒。
“你要做成圓形的……還有,記得幫我尋找能夠利用微光下能夠看到景象的鏡片!”凌奇接著吩咐了一句。
“好的……好的……”勞恩滿口答應了。
凌奇撇撇嘴,見錢眼開的家伙,有錢了什么都好說了。
離開使館,凌奇向下一個使館走去,最近凌奇來回穿梭在各使館之間,不經意間倒是讓他幫了不少的小忙,提了不少的籃子,如果再這樣發展下去,就可以兼職外交家了。
在不少的非外交場合,其實凌奇是發表過自己的想法的,他是比較痛恨戰爭的,使館的很多人卻不以為意,畢竟這不是發生在自己家里的事情,所謂站著說話不腰疼,就是現在很多使館的大使們依然是這種想法。
其實他們也沒有做錯,畢竟不是誰都能強行把自己的意愿強加給他們,只能通過很多事例來沖擊他們的視線,刺激他們的神經,讓他們多一些同情,以好博取一些國際上的聲援,在道德制高點上下功夫。
前線的戰事一天比一天激烈,犧牲的人數呈幾何倍上漲,雖然是軍人,但凌奇還是不想戰爭就這樣不受控制的發生。
戰爭是什么?寡婦制造機器,孤兒制造廠,毀家大殺器…
抗日戰爭是在本國國土上發生的戰爭,作為中國人,凌奇沒有辦法逃避,他都要效死力氣。
但有人卻故意把他給晾起來,那人就是竹鼠。其實竹鼠現在也是有苦自己知,他知道凌奇是有能耐的人,但上峰對他的成見不是一般的大,而且有人已經名言,不會再讓凌奇擔任任何實職,就連參加軍事委員會的顧問團都不讓,其目的也很簡單,逼迫凌奇跟那些不清不楚的關系做一個切割,好一心為黨國效力。
外面的戰都已經打成這個樣子了,稍稍站穩了一點點,就開始搞內斗,凌奇有時候都懷疑這些人是不是屬雞的,斗雞,一日不斗,渾身發癢的難受。
但拳頭大的就是老大,有奶就是娘,凌奇現在還在這個體制內,也只能委屈求全,以某將來的發展,這次在各大使館中一番周旋,還真被他搞出了點名堂出來。
國民政府首席外交官對凌奇的表現就是贊賞有加,有了這位大佬的賞識,凌奇的阻力小了很多,起碼在外交這塊上就順暢了很多,雖然兩人沒有見過幾次面,而且見面也沒說過話,但不排除大佬對他的看中,往往很多在臺面上談不妥的事情,私底下都會由助手交由凌奇來處理與斡旋,最終取得成功。
編外外交家的名號也漸漸被人喊響,凌奇是如魚得水,但有人卻是如坐針氈,那就是躲在意大利士官的木仁興。
最近一段日子過得可謂是誠惶誠恐,生怕凌奇會突然發難,但凌奇似乎已經把他遺忘了一樣,壓根就沒有理會他,但以刁悍在意大利使館邊上轉悠,并公開說要取木仁興的狗頭的話語,卻歷歷在目,這讓木仁興每時每刻都生活在恐懼之中。
刁悍這么做,其實也是凌奇經過高人的指點后,想出來的辦法,上兵伐謀,既然不能公開動手,那么給你一些心理上的威懾,顯然是很容易做到的。
而且見凌奇與躲在意大利使館里邊一個異教徒有關,得了凌奇好處的各大使館,或明或暗的向意大利使館施加了壓力。
搞得意大利使館也是壓力山大,果不其然,一周過后,木仁興被使館給驅逐了出來,原因是猥褻使館里邊的女仆,木仁興自詡風流倜儻,被這無厘頭的理由搞得很無語,這邊不是說好了嗎?結果還把自己給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