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池寅次郎也不生氣,笑著說道:“凌桑,請管好你的手下,這樣顯得沒有教養(yǎng)!”
“我的兄弟還輪不到你來評價!”凌奇冷冷的說了一句。
“是!是!是!”北池寅次郎點點頭,接著說道,“可否找個地方聊聊?”
“我看沒有這個必要吧,畢竟我們是敵人,如果不是看著你拿百姓的性命來威脅我,我壓根就不會跟你見面,戰(zhàn)場上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從不跟侵略者談判,也決不妥協(xié)。”凌奇的話擲地有聲,他對北池寅次郎行為表示十分的不齒。
“哦?那就沒得好談了?”北池寅次郎的臉頓時冷了下來。
“談什么談,又不是處對象,我再次重申一遍,我對待侵略者的態(tài)度就是來一殺一,來兩殺一雙。”凌奇很是霸氣的說道。
“那石田君的事情你又作何解釋?”北池寅次郎見沒得談了,只能把話題挑破。
“等我打敗了你們,如果你真心悔改的話,我可以饒你一命。”凌奇見北池寅次郎拿石田良平來說事,不禁樂了,看來這個無心埋的雷起作用了。
“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再談了,戰(zhàn)場上見吧,雖然我很不愿意見到你成為我的對手。”北池寅次郎笑著點了下頭,只見慢慢舉起的后手。
邊上的士兵紛紛舉槍對準(zhǔn)了百姓。
“不要,住手!”一聲大吼聲傳來,一隊?wèi)棻戎R的步伐跑了過來。
“北池君,住手!”那人指著北池寅次郎厲聲喝道。
赫然是在正義村見到過的福源一夫,此時他和他的手下已經(jīng)成為憲兵隊隊員,維持當(dāng)?shù)氐闹刃颉H绻皇翘┡d城鬧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司令部也不會把這個滿腦子是武士道精神的福源一夫部給派來,在主戰(zhàn)派的眼里,福源一夫就是膽小懦弱無能為力的典型代表。
“算啦,煩人的家伙,放了他們。”北池寅次郎見引來了福源一夫,頓時什么心情也沒有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下令士兵收起武器,釋放了百姓。
凌奇見北池寅次郎釋放了百姓不禁暗松了一口氣,準(zhǔn)備帶著部隊退回去。
“巴嘎呀櫓!殺擊擊!”一聲大喝傳來,一名軍官面目有著猙獰的從斜刺里殺了出來,士兵在他的指揮下,瘋狂的屠戮手無寸鐵的百姓。
噠噠噠……日軍的重機槍就響了起來,突然響了起來,百姓們根本沒有時間反應(yīng)過來,瞬間就被掃倒在血泊之中。
“住手,住手!”北池寅次郎跟福源一夫高喊了起來,但已經(jīng)為時已晚。
“我糙你娘。”凌奇邊上的眾人頓時熱血沸騰,紛紛舉槍要跟對方廝殺,但隔著一條河,開了幾槍都沒有辦法打中,只能是跺腳干著急。
這支隊伍帶隊的軍官正是在松江城遭遇過的春田秀一男。
槍聲起的快,也停的快,手無寸鐵的百姓已經(jīng)全部躺在了血泊之中。
“嘿嘿,謝謝你北池君,麻煩你了,謝謝你把這些支那人給聚在一起。”春田秀一男獰笑著走過來沖北池寅次郎鞠了一躬。
“春田閣下,你肆意屠殺百姓,我要把你告上軍事法庭!”春田秀一男的軍階要高于福源一夫,福源一夫異常氣憤的喊了起來。
“好呀,你去告吧,等軍事法庭判下來了,我自己過去。”春田秀一男一點都不在意的說了一句,仿佛下令的不是他,抽出指揮刀,拿指揮刀指著對岸的凌奇喝道,“這就是你做出錯誤選擇的后果!”
“春田秀一男,我曹你祖宗。”一行人紛紛喝罵起來。
“你的人頭我記下了,有機會,定斬你的狗頭!”傅永興大恨。
“隨時歡迎,我等下要去南京,聽說井敏君和野田君已經(jīng)開始比賽了。”春田秀一男很是淡定的說道。
“春田秀一男,快讓他們住手!”凌奇聽到南京已經(jīng)開始,頓時大急。
“怎么回事?你們達成什么協(xié)議了?”邊上的孫元良皺著眉頭問道,他以為凌奇跟春田秀一男有什么協(xié)議不成。
“師長,這事我遲點跟你解釋。”凌奇急忙回了一句,沖著春田秀一男喝道,“春田秀一男,如果是爺們就在戰(zhàn)場上見真章,拿普通老百姓撒氣,那是懦夫的行為。”
“呵,懦夫不懦夫,不是你說了算。”
“你這種行為就是懦夫之舉,屠殺手無寸鐵的百姓,你們簡直就是地獄里的惡鬼!”凌奇跳著腳喊道。
“呵呵,真是一個可憐又可悲的男人你,此處事了,我走了,再見。”春田秀一男說完后,轉(zhuǎn)身帶著部隊走了。
“麻麻的蛋,一群畜生。”凌奇忍不住罵了一聲。
“凌奇,南京那邊究竟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孫元良急聲問道。
“井敏明和野田毅在南京舉行了殺人比賽!”凌奇淡淡的說道,但心中的怒火卻在不停的上涌,逼得他幾乎要發(fā)瘋,以前看到歷史,只是冷冰冰的數(shù)字跟照片,但見過太多的屠殺,凌奇心中的柔軟給觸碰到,他是真的想早點停止戰(zhàn)爭,這樣黎民百姓就不會遭這么多罪,但事情的進展不會以他的個人意志所改變。
“什么?他媽的這群混蛋居然真的這么做了?”孫元良頓時爆了粗口,他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是這樣的后果,還不如戰(zhàn)場上給日軍同歸于盡,起碼不會有如今的煎熬與愧疚。
“對不起!”北池寅次郎也說了一聲對不起,帶著隊伍回泰州城去了。
凌奇雖然有千百個不甘,也沒有辦法改變事實,愁腸百結(jié)的帶著隊伍向高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