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gè)無人的地方解下面巾,魏晨東吹著口哨鉆進(jìn)另一條弄堂,剛一拐彎,卻是一下子被幾道身影堵住了。
看到來人不善,魏晨東也是暗暗心驚,凝聲問道:“幾位有事?”
“當(dāng)然,不然你以為我們來喝茶呀”,站在最前的一個(gè)肩扛大砍刀的大漢淡笑道。
“那什么事呢?”魏晨東立即暗自戒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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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小刀會的”,那大漢繼續(xù)道,目光注視著魏晨東。
“小刀會?”魏晨東眉頭一凝,思索了會兒,眼睛一亮,道:“是為了前天晚上的事?”
“你說呢?”
“哼哼,打劫別人就要做好被人打劫的準(zhǔn)備,俗話說得好,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就只能吃屎了,這怨不得誰,只怪他們有眼無珠”。
“哼哼,你小子狂什么狂,不用我們出手,只要將你剛才搶劫日本人的事一說出去,恐怕你死的會比誰都慘”,那大漢后面一人不屑道。
魏晨東聽了心中一驚,沒想到這么快就被人知曉了,看來這些家伙早就在跟蹤自己了,他也知道此事的嚴(yán)重性,以目前政府的軟弱狀態(tài),直接把自己抓去交差,可能性非常大,所以,此時(shí)的他已經(jīng)動(dòng)了殺機(jī),雖然從未殺過人,但非常時(shí)期也不介意除掉這樣的敗類了。
“中國這么落后,就是因?yàn)槌隽四銈冞@般吃里扒外的敗類,你他娘的去給日本人當(dāng)孫子好了”,魏晨東眼中寒芒掠過,狠狠地道。
那扛刀的大漢聽了眉頭一皺,狠狠的瞪了一眼剛才說話的那人,又扭過頭來對魏晨東道:“這位兄弟不用介意,我彭虎也憎恨日本人,對兄弟的大義我深感佩服,此事,我就當(dāng)沒看見,從我們這里而止,保證不會外傳,但一馬歸一馬,你傷了我兄弟,我這個(gè)做大哥的不能不管,所以,我要和你一戰(zhàn),你贏了,此事一筆勾消,輸了,賠禮道歉,賠錢,你看怎樣?”
聽了這話,魏晨東的心里舒暢很多,對彭虎的好感也增強(qiáng)不少,是個(gè)性情中人。
“我答應(yīng),不過,此處不宜比試,換個(gè)地方如何?”
“好,我也正有此意?”彭虎一口答應(yīng),一頓,又道:“兄弟,你選地兒吧”。
魏晨東一愣,不是他不想選,而是他剛來這里,根本就不熟悉,想選也不知道地方,老實(shí)的答道:“我剛來上海,對這里并不熟悉,還請彭兄選一下吧,我信得過你”。
“好”,彭虎豪邁的叫了一聲好,顯然魏晨東的話倍讓他受用。
“還不知道兄弟怎么稱呼?”
“魏晨東”。
“好,魏兄弟,請”。
“請”。
可能為了不讓人注意,彭虎盡量帶著魏晨東往人少的地方行走,魏晨東一直默默的跟著,時(shí)不時(shí)的注意一下顯眼的地方,好好記住,不知轉(zhuǎn)過了幾條街幾條道,終于在一個(gè)貌似廢棄的倉庫處停下。
“魏兄弟,這是我們小刀會的據(jù)點(diǎn),請”,彭虎對魏晨東招呼道。
魏晨東聽了眉頭一皺,這家伙居然直接將自己帶到他們窩了。
可能意識到魏晨東的驚疑,彭虎又哈哈一笑道:“魏兄弟,請放心,不管這戰(zhàn)如何,如果不介意,你這個(gè)朋友我是交定了”。
通過一路的淺談,魏晨東也感覺彭虎不是那種陰險(xiǎn)小人,所以,警惕心也降下不少,含笑道:“彭兄客氣,因初來上海,以后可能還要仰仗彭兄啊”。
“哈哈,好說,好說”。
剛進(jìn)門,就見到一行五人行了出來,帶頭的豁然就是那天的雷洪。
“大哥,回來了”,雷洪上前打招呼,看到魏晨東,眉毛一挑,問道:“大哥,這是?”
“呵呵,二弟,我知道你和魏兄弟有點(diǎn)過節(jié),但正所謂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的,趁此機(jī)會,我想化解一下,不打不相識嘛”。
“大哥的處事,我很放心,一切以大哥做主吧”,雷洪并未多說什么,顯然對彭虎很信任。
“魏兄弟,趕了這么遠(yuǎn)的路,我們先歇一會兒,再來大戰(zhàn),如何?”彭虎看向魏晨東問道。
“客隨主便”。
“來人,上酒”。
不一會兒,兩大壇酒被端上來,魏晨東看得心里直跳,他對這年頭的酒真有點(diǎn)怕了,不是說難喝,而是實(shí)在太猛了。直接兩大碗擺上,連下酒菜都沒有,魏晨東都快暈了,這還用打嗎?幾碗酒,自己直接都被干倒了。
“彭兄,不是我魏晨東不給面子,實(shí)在是酒量不太行,少喝點(diǎn)熱熱身還身,不然,等會兒,我可沒法子出手了”,魏晨東也有點(diǎn)尷尬,做為男人,實(shí)在不想說自己不行,可是在這燒刀子面前,不得不退縮了。
“哈哈,魏兄弟,你功夫不錯(cuò),可這酒量,可和我不是一個(gè)檔次的”,雷洪聽了魏晨東的言語哈哈一笑道,顯然對前天的事不太在意了,畢竟他也是老江湖,其實(shí)那天吃的虧也不太,再者,也聽了彭虎對這事的處理決定,再加上彭虎對魏晨東的好感,所以,對魏晨東也沒有那么排斥。
“大丈夫能屈能伸”,魏晨東立即含笑道。
聽了魏晨東的言語,二人也就不再勸了。
酒過三旬之后,一行人行到倉庫外面的廣闊空地上,彭虎和魏晨東二人相對而立,手中各自拿著一柄大砍刀。
魏晨東感覺手中沉甸甸的大刀,豁然就是二戰(zhàn)中,中國軍隊(duì)常用的,砍倭倭頭的大刀,心中豪氣頓生,眼中精芒閃過,大喝一聲,首先提刀而上。
看著魏晨東首先出手,彭虎大呼一聲來得好,隨即大步跨上。
“哐……”的一陣脆響,二人直接硬拼幾招,平分秋色。
“魏兄弟果然身手不錯(cuò),好臂力,再來”,彭虎眼睛一亮,大呼一聲痛快。
魏晨東未語,又立即提刀沖上,迅速加快速度,勢大力沉的一刀怒劈而下,彭虎立即把刀一橫,“哐”,二刀相碰,發(fā)出一聲刺耳的撞擊聲,感覺像是被一股氣浪推射而回,彭虎蹬蹬蹬的倒退幾步,心中一片駭然。
實(shí)在想不到,看似有些瘦弱的魏晨東,體內(nèi)居然能爆發(fā)出這般的力量,彭虎倒退三步,而魏晨東只微微退一步,旁邊觀戰(zhàn)的人群立時(shí)一陣騷動(dòng)。
“大哥,加油”,一人忍不住大叫一聲。
“大哥,加油……”,其他人立即意會,大聲給彭虎加油起來。
雖然對方是在主場作戰(zhàn),但魏晨東并未太在意,凝神注視著彭虎,雖然吃了點(diǎn)小虧,也讓彭虎熱血翻涌,大吼一聲,隨身而上,帶起一股生風(fēng),直撲向魏晨東,后者也不敢太拖大,小心應(yīng)對。
“呀”的一聲。
“哐”,二刀相碰帶起一片火星,兩人并未就此而退,同時(shí)用雙手架住大刀,兩刀相扛成X形,二人都使出全力,想要壓退對方,但誰都不相讓,都知道在這硬碰硬中,如果輸了一籌,那在氣勢上就會輸了一分,對自己是很不利的。
二人眼睛瞪著滾圓,面部憋得通紅,稍久,誰也未占到便宜,同時(shí),“嘿”的一聲,各自一推,腳步一陣后退,平分秋色的分開,顯然在力量上,二人難分勝負(fù)。
見仍未占到便宜,彭虎再度沖上,大刀帶起一股股勁風(fēng),直吹向魏晨東。
“哐……”,一陣刀光劍影,二人出招都越來越快,魏晨東暗暗心驚,這彭虎的招式看似雜亂無章,但刀刀兇狠,陰毒,讓人防不勝防,顯然是通過無數(shù)的戰(zhàn)斗中,自己慢慢摸索出來的。
彭虎也是心中駭然,先前聽雷洪說魏晨東是個(gè)很了不起的高手,還不大相信,現(xiàn)在卻是不得不信,自己也算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可是以往無往不利的招式,此時(shí)卻是好像完全發(fā)揮不出來威力,總是被魏晨東巧妙的化解,而且還能趁機(jī)反擊,就好像打在棉花上,完全使出不力的感覺。
二人快速的拼了幾十招,看得周圍的人眼花繚亂,洶涌澎湃,顯然也是被戰(zhàn)斗的場面吸引。
又是一記硬拼,二人立即抽身而退,都大喘著粗氣,汗水不由自主的從面龐滑落。從來沒打得這么酣暢淋漓,魏晨東心中也是豪氣頓生,體內(nèi)充滿力量,仿佛每個(gè)細(xì)胞都要比一般人要重一些。
大吼一聲,魏晨東提刀直刺向彭虎,腳步瘋狂加速,速度極快,轉(zhuǎn)瞬即至,彭虎也不敢怠慢,快速急退,待刀身近前,揮手一刀,將其蕩開,魏晨東立即就勢虛晃一下,刀面一轉(zhuǎn),改刺為斬,直攻彭虎下路,彭虎一驚,又立即抽身后退,魏晨東快捷壓上,趁勢刀鋒向上一撩,沒想到魏晨東轉(zhuǎn)招這么快,彭虎也是有點(diǎn)慌亂,也只得將刀直劈而下,想將魏晨東攻勢打斷。
隨著“哐”的一聲,魏晨東的刀勢被擊退,彭虎心中一愣,不明白為什么會這般容易,可魏晨東不管那么多,剛才那招只不過是虛招,趁彭虎中招,立即就勢手掌一轉(zhuǎn),立即改為反握刀柄,腳掌一錯(cuò),迅捷加速,從彭虎右側(cè)面掠身而過,彭虎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魏晨東掠到自己后面去了,接著脖勁一涼,眼睛瞪得滾圓。
稍久,“你輸了”。
身后傳出魏晨東淡淡的聲音,彭虎長嘆一聲,手掌摸索著脖勁被劃過處,知道是刀背擦過的,不然,自己的脖子早斷了,一想起,后背也是生起一片冷汗。
看到彭虎落敗,本來還吵雜的場面,立時(shí)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愣愣的站在那里,顯然是等著彭虎的命令,看他怎么處理。
看到有些人開始摸索著腰間的各式武器,魏晨東眉頭緊皺,難道小刀會就這般輸不起嗎?抬眼看向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的彭虎,凝神望著他。
看到魏晨東望過來的眼神,彭虎也是意會,立即對眾人擺擺手,讓他們收起武器,接著,對魏晨東一拱手道:“魏兄弟的功夫,在下深感佩服,我彭虎輸?shù)眯姆诜韵惹暗某兄Z,魏兄弟與我兄弟的恩怨就此一筆帶過”。
聽到彭虎的言語,魏晨東也是含笑拱手道:“彭兄果然深明大義,在下佩服,今天就到此吧,有空,魏某定當(dāng)拜訪”。
“魏兄弟等一下”,見魏晨東抬步要走,彭虎連忙叫住。
“彭兄有事?”
“嘿嘿,魏兄弟獨(dú)身一人來上海,想必還是孤身一人,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小刀會”,彭虎有點(diǎn)不好意思,一頓,又立即道:“魏兄弟,請放心,憑你的頭腦和身手,彭某絕不會虧待兄弟,當(dāng)我們?nèi)?dāng)家如何”。
魏晨東微微思緒了一下,抬眼看向彭虎,含笑道:“那待遇如何呢?”
“待遇?”
“對,就是每月給我發(fā)多少薪水呢?”
“這,這……”,彭虎有點(diǎn)尷尬,算了一下,道:“這個(gè)不確定,活計(jì)好的話,可能多一點(diǎn),一般大概五十塊大洋左右吧”。
“唉,你這里待遇太差了”,魏晨東嘆氣搖搖頭道。
見到魏晨東不滿意,彭虎立即著急搖手道:“魏兄弟有所不知,很多勢力還不如我們呢,你初來上海,想必一時(shí)也沒什么好的去處,等找到好的去處,再想離開也不遲啊”。
看來彭虎是想先將自己拉進(jìn)去再說,再通過其他手段讓自己安定下來,魏晨東一下子就把彭虎的想法看清楚了,眼珠子一轉(zhuǎn),微嘆一聲,道:“彭兄,我魏晨東也是個(gè)有傲氣的人,讓我在你手下做事,我不服啊”。
“啊?你……”
彭虎聽到一愣,眼睛瞪得滾圓,不明白本來還很和氣的魏晨東,為什么會突然說出這般話來,其他兄弟聽到,也是面色不善起來,顯然自己老大被人小看,也讓他們倍兒沒面子。
壓下眾人的憤怒,彭虎凝神問道:“不知魏兄弟這話是何意?”
“彭兄,怎么說呢?你是一個(gè)不錯(cuò)的英雄,但絕不是一個(gè)好的大哥”,魏晨東淡淡地道。
話音一落,就聽見,“唰”的一聲,一片抽刀聲,幾十雙憤怒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魏晨東,只要彭虎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毫不猶豫上前,將魏晨東切成刀削面。
聽到魏晨東的言語,再好脾氣的彭虎,這時(shí)也火了,冷笑一聲道:“魏晨東,你說我不是個(gè)好大哥?哈哈,真是可笑,只要我彭虎有一口吃的,絕不會少了一口下面的兄弟,沖鋒陷陣,我彭虎從未落后,也從未將兄弟們當(dāng)炮灰,有什么好事,絕沒有忘了大家……”
顯然被魏晨東氣得不輕,所以說話也沒有先前般的客氣。
對彭虎的憤怒,魏晨東并未在意,似笑非笑地道:“就這樣可以了?”
“那你還想怎樣?”
“哼,如果你真有本事,就不會讓兄弟們朝不保夕,躲在昏暗的角落里面去搶劫,提著腦袋過日子,卻只能過上這般生活……”魏晨東毫不在意的披露出來,一頓又道:“你說,這樣大家跟著你還有什么盼頭,只為了一時(shí)意氣,打打殺殺嗎?誰不想有個(gè)好的前途”。
彭虎聽了也是一時(shí)語塞,看著周圍兄弟那落寞的眼神,顯然魏晨東的話語說到他們心坎里面去了,一個(gè)大哥光講義氣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關(guān)鍵是要讓下面的人有希望,整理天讓別人喝粥吃窩窩頭,誰有力氣去拼,沒有人會光為了義氣而去賣命,任何情感都多多少少會建立在利益上面的。
“那你還想怎樣?并不是所有幫會都會像青幫那樣,在這混亂的年代,能吃上飯都不錯(cuò)了”。
彭虎心頭也有點(diǎn)黯然,并不是他不想把幫會發(fā)展起來,實(shí)在是無能為力啊。
“哼,這只是懦夫的信條,青幫還不是靠人發(fā)展起來的,你彭虎沒有信心,我魏晨東有,未來的上海,甚至整個(gè)中國,定有我魏晨東的一份”,魏晨東豪氣頓生,轉(zhuǎn)眼看向彭虎,冷漠地道:“看來我們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哼,嘴皮子功夫,誰都會?”
“嘴皮子功夫?哼,眼下倒有個(gè)生財(cái)之道,我倒是可以證明給彭兄看看”,魏晨東平淡地道。
“哦?你有這么好心?”彭虎有點(diǎn)不信,畢竟他們和魏晨東還不是很熟,誰會無緣無故的把生財(cái)之道告訴別人。
“當(dāng)然,我也是有目的的”。
彭虎眉頭一皺,未語,魏晨東接著又道:“因?yàn)檫@種事情我一個(gè)人不大容易干,需要幫手,再說,通過接觸,我對彭兄也有些了解,知道不是那種陰險(xiǎn)小人”,魏晨東嚴(yán)肅地,一嘆,又道:“剛才說的那些話,并不是針對彭兄,而是對國人的悲嘆哪,想我堂堂大中華,國人居然如此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聽了魏晨東的言語,彭虎臉色變幻不定,不知在思緒著什么。
“難道彭兄還下不去決心嗎?你連命都可以豁出去,就不敢賭一把?”
“什么生財(cái)之法?”看來彭虎也是有點(diǎn)意動(dòng)。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
“那你跟我來”,彭虎想了一下,對魏晨東道。
隨后,二人再加上雷洪就進(jìn)入了倉庫里一個(gè)隔房里面。
一進(jìn)房間,二人就瞄向魏晨東,顯然是等著他的話語。
魏晨東也不耽擱,淡淡地道:“盜墓”。
“盜墓?”二人眼睛瞪得滾圓。
“我們也知道這是個(gè)生財(cái)之法,可關(guān)鍵是瞎子逛妓院,找不著路啊”雷洪首先忍不住出聲道。
“這沒有多大的巧,只要知道地方就行,可我就知道不少”,魏晨東依舊臉色平淡。
“你知道地方?還不少?”雷洪狐疑的問道。
“嗯,敝人正是嶗山派第二十八代傳人”,魏晨東開始胡掰了,面不改色心不跳。
“啊?嶗山派?”二人聽了心底一顫,也是如雷貫耳,不禁對魏晨東的話語信了幾分。
二人面色不停變幻,不久,彭虎對雷洪一點(diǎn)頭,后者會意,目光一轉(zhuǎn),對魏晨東道:“魏兄弟,那我們能幫上什么?又能得到什么?”
魏晨東聽了淡淡一笑道:“我做這些,并不是為了發(fā)財(cái),而是為了建起一股勢力”。
“哦?”二人不明白,心中充滿疑問。
“我可以讓小刀會的兄弟們過上好的生活,前提是我來做老大”,魏晨東眼睛一亮道。
二人聽了一愣,隨即明白,雷洪眼睛一瞪,怒聲而退,猛的對桌面一拍,冷聲道:“魏晨東,我敬你是一條好漢,可你也不要太放肆了”。
“如果做不到,就當(dāng)我剛才的話沒說,不奉陪了,告辭”,魏晨東抬腿便往外走。
“等一下”,就當(dāng)魏晨東打開房門,準(zhǔn)備行出去的時(shí)候,一直未開口的彭虎出聲了。
Wшw ?Tтkǎ n ?CΟ “彭兄還有何事?”
“你真的有把握讓弟兄們過上好日子?”
“當(dāng)然”。
“那你會不會和兄弟們同富貴,共患難?”
“當(dāng)然”。
“好,如果你魏晨東能做到這些,我彭虎讓出這個(gè)大哥的位置又有何妨?”說完,彭虎騰的一下站起,面色剛毅,凝神注視著魏晨東。
“大哥,不可啊”,雷洪立即著急上前勸道。
彭虎一揮手打斷他的言語,繼續(xù)凝視著魏晨東。
魏晨東毫不退縮,也同樣緊緊的注視著他的眼睛,稍久,嚴(yán)肅地道:“我魏晨東永遠(yuǎn)忠于小刀會,和兄弟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如違此誓,天誅地滅”。
聽了魏晨東的言語,彭虎心頭一振,眼睛一亮,大吼一聲:“好”。
“那魏兄弟要讓我們怎么做?”
既然打定注意,彭虎也有點(diǎn)迫不及待了,雷洪想了一想也就不再勸說了,如何魏晨東真能做到這些,將勢力弱小的小刀會交于他也沒什么,再說,他到時(shí)要是做不到,小刀會肯定還是會掌握在兄弟二人手中,并不會被魏晨東說奪走就奪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