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岡村寧次這段時間是經(jīng)過了‘精’心的準備,大軍在黑夜中快速奔行著,儼然有序的模樣,沒有發(fā)生什么‘騷’‘亂’,他們的目標不是炎黃軍陣地,而是鴨綠江,由于經(jīng)過了周密的計劃,以及早就把部隊駐扎在不遠處,所以日軍主力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急行軍就抵達了鴨綠江沿線。
今夜的夜晚是非常寒冷的,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急行軍,日軍士兵反而還感覺身體暖和不少,由于擔心速度變慢,他們可是壓縮了很多裝備的,但卻沒丟下手中的稻草和木板。
“全軍按秩序快速過江,都拿手中稻草和木板鋪設(shè)在沿途當中供后面梯隊前行……”岡村寧次一道道命令頒布了下去。
日軍顯然事前經(jīng)過嚴密的規(guī)劃,每個聯(lián)隊也都有各自的明確任務(wù),甚至他們手中的稻草和木板鋪設(shè)在那一段都有明確的任務(wù)下達,一些甲種師團被安排于維護秩序,其余一些主力師團先行過江,再按乙丙丁師團的順序依次過江,如果是同等級的師團,則‘女’兵或者師團序號排在前面的優(yōu)先過江。
由于有了較好的安排和日軍超強的紀律,也是讓這樣龐大的行動沒有發(fā)生什么大的‘騷’‘亂’。最前面的日軍士兵不停的將手中的稻草和木板鋪設(shè)在冰面上,繼續(xù)向前前行,后面的日軍士兵立即將手中的木板和稻草傳遞到前面去,繼續(xù)鋪設(shè)著,這都是為了阻止那嵌入冰面上的玻璃渣子,這都是炎黃軍搞的鬼,不然,他們也會省不少麻煩了。
日軍此舉倒是和當年紅軍飛奪瀘定橋有異曲同工這妙,只是這個工程要龐大很多,但他們卻不敢怠慢,萬一等天亮被炎黃軍知道,那可就大條了。
“以最快的速度跨過鴨綠江”,這是岡村寧次下達的口號。
還有幾個小時就要天亮了,岡村寧次隨第一‘波’跨過鴨綠江進入了朝鮮,幾處主力甲種師團也是隨后跟上,他只祈求天能夠慢一點亮,乞求炎黃軍能夠晚一點知道。
這段時間魏晨東一直沒有完全琢磨出岡村寧次的用意,所以也是有些休息不好,睡下幾個小時后就醒了,再也睡不著,爬起來來到火爐旁,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喝著茶,繼續(xù)苦思著。
凌晨四點多的時候,陳炳南和楊美婷二人火急火燎的沖進了司令部,立即要求見魏晨東,卻是發(fā)現(xiàn)后者正一個人坐在火爐旁。
陳炳南二話不說,把一張情報遞到了魏晨東手上,也是凝重的坐了下來,楊美婷也是認真的注視著魏晨東。
看他們二人如此模樣,魏晨東認真的拿著情報看了起來,一查之下,一驚,問道:“此情報可準確?”
楊美婷鄭重的一點頭,“雖然日本人為了封鎖消息,幾乎將我丹東同胞全部趕了出來,但是這么大行動想瞞天過海,是有點難,將軍曾令我一再注視敵人動向,我也是早就派了幾位得力干將深入敵后,他們在深山老林中艱苦生活了幾十天,就為剛才那一刻,他們發(fā)完報之后,就沒有音訊了,可能是暴‘露’了”。
“此事茲事重大,將軍不放心的話,我們可以派軍試探一下”,陳炳然一臉凝重的道。
“原來岡村寧次壓根兒就沒想和我軍打最后一戰(zhàn),這老小子恐怕早就想跑了,既然是這樣,那以前他所表現(xiàn)出來的種種,就容易理解了,此事不用確認,十有八九是真的”,魏晨東臉上未有什么表現(xiàn),但心里卻把事情分析了個大概。
“不,此事不管是真是假,就當我們不知道日軍主力在今晚渡鴨綠江逃跑,凡知此事者,嚴格保密,否則,軍法處治”,雖然想通了這些東西,但魏晨東卻是下了一條古怪的命令。
“將軍,此事為何?難道我們要眼睜睜的看著日本人拍拍屁股走人嗎?”陳炳南一驚,楊美婷也是不明所以,現(xiàn)在日軍逃跑,如果炎黃軍主力全線壓上,定可以重創(chuàng)日軍,這是個天大的好機會,為何一向?qū)θ哲娡春薜奈撼繓|不支持呢?
“哈哈,我就是在養(yǎng)虎為患”,魏晨東大笑一聲。
“將軍明知道是養(yǎng)虎為患,那為什么還要如此?”陳炳南一驚,如果不是這么多年看著魏晨東是如何賣命打小日本的,他都有可能懷疑他是漢‘奸’了。
“因為,虎由我們來養(yǎng),但患,得別人來承擔”,魏晨東‘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陳炳南和楊美婷對視一眼,有點不明所以的樣子。
“日本人狼子野心,他們的野心比他們的實力強多了,就算他們遭受中國之敗,恐怕也打不消他們擴張的野心,但中國是進不來的,那他們會轉(zhuǎn)向哪里呢?”魏晨東含笑的問著兩人道。
“太平洋,或者蘇聯(lián)”,陳炳南眼睛一亮的道,“但是日本國工業(yè)水平比這兩國弱多了,剛經(jīng)受中國之敗,他們有這個膽量發(fā)動這兩方面戰(zhàn)爭嗎?別到時候……”
“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是吧”,魏晨東把陳炳南未說完的話接完,“炳南,相信我,我比你們更了解日本人,甚至比很多人都了解日本人,日本人不會甘愿呆在他們國內(nèi)不出來的,當他們的盟友德國馳騁歐洲的時候,他們就更呆不住了,等著吧,等著他們掀起新的戰(zhàn)火吧,這對我們利大于害”。
陳炳南和楊美婷二人對視一眼,他們都是聽出了魏晨東的隱含意思,他有更大的預謀和戰(zhàn)略計劃呀,打敗日本只是這個計劃中很小的一部分。
“一切聽將軍指示”,他們也都是明事理之人,既然魏晨東想瘋狂一把,他們又有何不敢奉陪的呢。
接下來,這炎黃軍的三巨頭就沒談軍事了,反而聊起了家常,一邊磕著瓜子喝著茶,魏晨東也不時的開楊美婷的玩笑,問她什么時候能把自己嫁出去。
“反正啊,我這個人只‘侍’候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也只能被我一個人‘侍’候,所以,你沒機會了”,楊美婷直接白了魏晨東一眼。
“呃……”魏晨東‘摸’‘摸’鼻子尷尬一笑。
陳炳南一口茶噴了出來。
三人的笑聲在這寒冷的冬夜中愉悅異常,而鴨綠江沿岸,得知消息有可能泄‘露’的岡村寧次心焦不已,不停的催促著日軍加快行動。
魏晨東三人一直在炎黃軍司令部等到天亮,楊美婷也是命人嚴密的觀注著日軍行動的進展,卻是把情報封鎖在一個很小的范圍內(nèi)。
天亮了大半天,岡村寧次也是沒有發(fā)現(xiàn)炎黃軍進攻的跡象,心里興奮異常,快速的組織剩余日軍加快過江。
上午九時許,魏晨東‘揉’了‘揉’磕得麻木的嘴,“最后一戰(zhàn),也稍微像樣一點,送日本人一逞吧”。
隨著一紙令下,炎黃軍航空兵主力一千六百架戰(zhàn)機起飛了,地面部隊在裝甲師的帶領(lǐng)下,也是快速突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