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偉民,你真以為你什么都不說我就沒辦法嘛?說實在的,我真不是太在乎那份口供。”
韓國現在像個反派一樣,對于抓來的人,他的確不在乎口供不口供的。只要有了事實,那就具體一點,直接動刑,反正他也不說。最好的是,他一直不說,這樣韓國就能一直動刑。
“你……你這個魔鬼!”
“沒事,你不說就不說,我這邊給你換個玩法,咱們玩玩別的就行了嘛。”
韓國倒是真的不在乎這一點,反正他抓的人足夠多,有的人可能要他們提供自己的關系,有的呢,干脆就直接死掉比較好。讓他們直接死掉有些太便宜他們了,不招那就好好的招待,招了那就給個痛快。
“我說,我都說!不要再打了!”
“你這才挺到那一回了?這邊烙鐵才剛剛燒紅,還沒有用呢!”
韓國拿起旁邊的烙鐵,經過高溫的消毒,散發出那種櫻桃色的紅。現在都覺得自己像一個醫生一樣,這里的工具,沒有一件是比這個更無菌的。
“我都說了,求求你不要再用刑了!”
“哼,放你一馬,來人,好好的給他做個口供。如果有一點對不上號,烙鐵直接捅他身上!”
在韓城的眼里,這些被抓來的人,有很大一部分都會死去。甚至說,有些人不需要他主動動手,其他方面的人就會動手的。有些秘密是需要保守的,有些人是需要滅口的,這些對于韓國來說都是可以拿來換錢的東西。
“站長,外面有人通過關系找您,希望你能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怎么高抬貴手啊?直接放了嗎?我受了這么多委屈,不要面子的嗎?”
下死手是肯定的,高抬貴手自然是要看多少代價,如果真的滿意,也不是不能高抬貴手。在這個事情上,是不能意氣用事的,有人保那就證明這個人肯定還有更大的秘密和關系,未必只是表面上的原因。
“那邊的人說了,只要你高抬貴手,他就欠你一個人情。”
“人情?委員長的嗎?”
這算什么代價,是不是真覺得他在重慶牛逼的不像話了?人情又不是實際利益,再說了,有些東西人情未必好使,說不定還不救呢。
“是太子方面的人?”
“那就不用管了,太子還管不到皇阿瑪,除非給金條,否則繼續給我審!有些事情,不是說他想怎么樣的就怎么樣,安心做事就行了。”
韓國這邊表示的已經相當的明顯了,他現在只想要錢,不想要所謂的人情。雖然說有個人情欠著會很好,但是呢,根本用不到這個人情。高層怎么會故意去和一個小角色談事情呢?你見過機會委員長去下面吃餛飩的?哪怕是什么作秀呢!
“好吧,我去回話。”
“對了,記住,要是想要放人,那就給足夠的金條就行了。在上海吃的苦,在重慶肯定都要找機會全部換回來。這個事情沒完,都等著吧!”
說著離開了這個審訊室,走向了下一個審訊室,幾個審訊室在同時進行審訊。抓的人不少,搜查到的東西也不少,這些人家里的財產也不少,這一趟就賺了不少錢。有些敏感的情報也被發現了,正好可以用來勒索別人,軍統嘛,就那點兒事情。
“怎么樣?他招了吧?”
“沒有呢,這小子嘴和共產黨一樣硬,我現在都懷疑他是共產黨。”
“你可以這么懷疑,反正也是審訊,如果你真審出來共產黨了,那你就要高升了。”
國統區對于共產黨三個字格外敏感,盡管現在還沒有撕破臉皮,但是重慶有共產黨的話,對于委員長來說,他又有借口了。被審訊的那個人則是一臉驚恐,一旦被打成共產黨,下場比死也好不了多少。
“幾位長官,我真的不是共產黨,那些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我們怎么查到的你?你不是和那個百事通有勾結嗎?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如果你不說個明白,那就直接拿你當共產黨處理了。”
韓國其實對于這個人興趣不大,因為他查清楚了這個人底細,他是一個管機密的要員,為人平時懶了一些,貪了一些,好色了一些。工作還是比較努力的,人還是相當好的一個人。但是,他的性格和職位并不能匹配上,一個掌管機密的人不能有這么一些毛病。
“我平時就賣了一些小情報給他們,我可沒有把您的消息說出去啊?您的消息是軍統親自在掌握,主管你身份的不是我們這個部門。”
“那是誰把我的身份泄露出去了?難不成是我的檔案長了翅膀飛出去的?”
“機要一部是主管潛伏和一線人員檔案的,我是三部的人,我主管的是后方地區的人員材料。泄露材料的事情我是萬萬不能做的,一旦被發現,重慶方面會立即把我逮捕。”
“那我就奇了怪了,機要一部的人員為什么會把目標指向你?起初我也不相信,但是你是怎么知道一部的!還知道的這么詳細。”
韓國對于這個人興趣非常大,這個人知道很多自己不清楚的事情,但是也有更多的人為他說情,甚至說高抬貴手一類的表示。越調查越發現這個人不像表面那么簡單,他還是隱藏非常深的一個日本的情報人員。
“我和一部的李偉民是好朋友,我們在一起喝酒,無意中他透露給我的。”
有些時候有些人并不是都那么自信,這位就很自信,他甚至覺得自己沒有抓李偉民。軍統抓人有時候不需要理由,抓李偉民也同樣適用。僥幸心理不一定什么時候都有,這可不是隨便的說一個人名兒就能夠解決自身的麻煩。
“哦,這樣啊!繼續用刑。”
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要求真相,因為真相已經很清楚了,特別是日本間諜的真相。有時候知道真相也不會停止用刑,目的就是為了泄憤,發泄心中的怒火。
畢竟這又沒有監控,你知道我用刑用了多久嗎?你知道我還有幾個項目沒在這個人身上用嗎?太多的原因交織在一起,就沒有必要留手了,如果被上級知道了,肯定又會因為各種交換條件而換走。
“啊!長官!長官!啊……啊!我說了,我說了,我一切都說!”
韓國看著正在慘叫的人,對著身旁審訊的的人做了一個殺頭的手勢,然后就離開了。